余成一颗心砰砰直跳,她这是留他今晚在家里住吗?
虽然家里还有老人和孩子。
不,正是因为有老人孩子在,所以意义才更不一样。
周秋萍买了两只鸡,两只手都不得空。
余成赶紧殷勤地帮她重新戴好摩托车的头盔,还细心地拉出了戳在衣领里的头发。
周秋萍自己先笑了:“我说怎么脖子痒呢,原来是头发。”
摩托车速度快,带起的风也大,即便戴了头盔,人也被吹得脸面发麻,触觉都迟钝了。
余成也觉得太亏待她了。跟着他,要么吹冷风,要么晒太阳,就没享受的时候。
他下意识地发了狠,随手指着路旁的吉普车:“下次咱们开车出来。”
周秋萍顺着他的手指看过去,脸上都带出了笑模样。眼看着梨涡就要显出来,却卡在了原地。
余成疑惑:“怎么啦?”
周秋萍没吭声。不怎么,只是她看见熟人了。
吉普车的车门开了,女人拎着东西上车,男人殷勤地帮她整理头发。
那亲昵的姿态,已经彰显了他们绝非普通朋友关系。
而这个男的,她认识。
是周良彬。
这个30岁上下的女的,却绝对不是胡桂香。
周秋萍一点儿也不惊讶周良彬出轨。这男的自视甚高,对妻子又毫无半分尊重。他不用出轨来证明自己的魅力反而是怪事了。
她也完全不同情胡桂香。就好像日本鬼子出卖了二鬼子,难不成她还会觉得假洋鬼子可怜?舔狗舔狗,舔到最后一无所有,从来都是真理。
她唯一郁闷的是周良彬怎么还在外面逍遥自在?
看来她那10块钱的电话费打水漂了,陈秘书压根没管这事。
早知道这样,还不如再买只肥卤鸡呢。
你怎么能说出口
吉普车尾巴冒出一股烟, 开走了。
周秋萍轻轻嘘了口气,没说话。
余成却凭借他侦察兵出身的观察力,笃定周秋萍肯定有事。
“到底怎么了?”
“没什么, 刚才车上这男的是我爹妈过继的儿子。上车的女人, 却不是他老婆。”
反正他们调查过自己的背景,估计对自家那点破事心知肚明。
余成多敏锐的一双眼睛呀, 瞬间就分析出此事不对劲之处。
这是说, 她那便宜哥哥出轨了?出轨的对象好像还不简单。
周良彬没单位,现在私人根本买不了吉普车,县城也租不到车。那这车只能是这女人弄出来的。
一般单位很少会请女司机,而且看她的衣着打扮和气质,也不怎么像司机。况且坐在驾驶位上的人是周良彬。
周秋萍微微皱眉,嘀咕了一句:“他还会开车呀?”
她之所以产生疑惑, 是因为在80年代, 夸张点讲, 会开车和30年后会开飞机的意义也差不多了。
用现在的流行话来讲,就是方向盘一转, 给个县长不换。
周良彬有开车的手艺, 完全可以去跑车, 挣成万元户都是小意思。
余成疑惑:“你不知道他会开车?”
“头回看见。”
余成又奇怪:“他提前放出来了吗?”
他怎么记得这人得12月份才能离开学习班。
周秋萍扯扯嘴皮,含糊其辞:“谁知道呢?猫有猫道,鼠有鼠道。”
余成安慰她:“你别太担心, 谅他也不敢再跑过来对你指手画脚。一次打不够,打两次。”
周秋萍嗤笑:“那你可真小看他了, 有的人把你当成包子, 记吃不记打。”
她将昨天的事简单复述了一遍。
“他跟他老婆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从来都没盼过我们母女好。莫名其妙帮我们介绍生意, 也不知道图个啥。”
重生以后,周秋萍悲哀地发现自己其实没什么朋友,尤其是能够分享家事的朋友。
友情需要时间来培养。
她这么东奔西跑的,哪有功夫跟人慢慢培养友情。
就连黄秀琴,她也好长时间没上人家店里说话了。
算下来,反而她跟余成最熟,也只能和他说说这事。
“我老觉得这事怪怪的,不晓得他跟那位陶主任到底想干什么。”
余成也百思不得其解。
他唯一能够猜到的是难不成陶主任相中了秋萍,想让她给自己当儿媳妇?
所以她才冒着孙子被人嘲笑是傻子的危险,特地将孙子带到秋萍面前。
她一直夸奖秋萍将两个孩子养得好,就是相中了秋萍照顾小孩的能力。
毕竟对有了孙子的婆婆来说,续弦儿媳妇最大价值就在于养孙子。
周秋萍听他这么一分析,顿时目瞪口呆。
不离婚不知道,一离婚才发现,原来她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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