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的经理,自己当然不敢把主意打到她女儿头上。
虽然自己跟部队没什么关系,也不指望走这个门路。但对方倘若是干部身份,那就足以被称之为人了,能够被她看在眼里的人,当然不好随意摆布。
可她调查到的情况完全不是这么回事啊。
那个周秋萍就是地地道道的农民,而且还是被丈夫打出门的农民,净身出户,带着两个女儿,连个屁都不敢放。
这样的人,居然是部队贸易公司的经理?
她要真有这能耐,她丈夫有胆子赶她出门?不天天给她打洗脚水就不错了。
生了两个女儿又怎么样?女人的家庭地位取决于她的社会地位。
赵书香稍一沉吟,自己找到了答案。
有当兵的私底下给她撑腰是真,但所谓的军队贸易公司估计就水分十足了。
军队经商是怎么做买卖的?要么拿着枪押货走私,要么拿着批条倒卖紧俏物资,干的都是皮包公司的活。
有资源有枪在手,哪个部队贸易公司会跟小商贩似的一只手表一只手表的做买卖,也不怕叫人笑掉大牙。
赵书香嗤笑:“你可真是没见过世面,人家三两句话就能把你唬的团团转。”
小芳心道,你见过的世面多,你怎么不自己去呀?光会在后面装腔作势。
她半真半假地做出恐惧的模样:“我可不敢,人家有枪呢。我看他们凶的要死,反正我不去了。我看她厉害的很,肯定不愿意让她女儿来咱家。”
病房的隔音效果差的要命,这俩人说话也没刻意压低声音。
周秋萍站在门口就听得一清二楚。
她倒吸一口凉气。
她本以为经历了陶丽芬陶主任叫人直接打进了抢救室,胡桂香被警察抓去了拘留所,周良彬又叫逼得跳了河潜逃等等这一系列狼狈之后,这帮人能够看清事实,及时止损,不再瞎折腾。
看来还是她低估了人性的恶毒和恶心。
有的人啊,不把她打趴了跪在地上一辈子起不来,她永远不会消停。
给你点颜色看看
说来还是周秋萍孤陋寡闻, 理解不了这些“上等人”的逻辑思维。
正常人在意识到所谓的大师是个彻头彻尾的骗子(要真厉害,他怎么算不到自己有牢狱之灾,还要大冬天的跳河逃跑呢?)之后, 都会放弃继续上蹦下跳, 省得被人看笑话。
毕竟能够当上这么大的干部,他们也许坏但绝对不蠢。
只是啊, 她周秋萍上辈子最风光的时候, 也不过是家饭店老板,享受的是时代红利和自己的勤劳刻苦,而不是特权。
没享受过特权的人怎么能够t在特权中生活的人的脑回路呢?
赵家人的确不笨,包括赵书香,不然坐不上今天的位置。就是现在,他们也未必多相信所谓的青青命格清贵, 可以旺赵家独苗赵小宝的说法。
只是, 他们足够坏。
有枣没枣, 先打一杆子再说。
反正不过是个无权无势无背景的农民家的小丫头。自己能收养她,已经是她家祖坟冒了青烟。
万一有用呢?
就是没用也没什么大不了, 最多当养了只小猫小狗。
蝼蚁般的小人物, 还能翻天不成?
可小猫小狗不识相, 胆敢反抗找事,那就是活腻了,不识抬举。非得给你点颜色看看, 让你认清自己是个什么玩意儿。
护士拿着药水过来要进病房给病人挂上,她狐疑地瞥了眼周秋萍, 后者赶紧挤出笑脸:“同志, 这是外科病房吗?”
护士这才松弛下来, 伸手往旁边一指:“走错了, 外科在那头。”
周秋萍千恩万谢:“哦,谢谢。你们医院太大了,我都绕晕了。”
说着,她赶紧离开。
护士推门进病房,挂水前先通知病人:“方芳,你要挂保胎药啊,得卧床静养,避免情绪激动。这是你家属吧?”
赵书香瞬间拉下脸,死死瞪着父母家的小保姆:“保胎?你保什么胎?”
她一个云英未嫁的大姑娘,偷了什么人?居然怀孕了,真是下贱!
小芳吓得魂飞魄散,立刻喊护士出去:“我不挂水,我没怀孕,我是吓唬他们的。”
她转过头,可怜巴巴地看着赵书香,“赵科长,你不知道他们多凶,那个枪就指着我。我吓死了,我想到雷□□送孕妇的故事,我就骗他们说我怀孕了。他们这才放下枪。”
护士也吓得面如土色,结结巴巴道:“枪,谁拿枪啊?”
“跟你没关系。”小芳不耐烦地白了她一眼,转头又哀求地盯着赵书香,“赵科长,这事你可千万别说穿,谁知道他们什么时候会杀个回马枪,我先避避风头再说。”
赵书香嗤笑:“瞧你这点出息。你还挺聪明的啊,这种招都能想到。”
小芳露出腼腆的笑:“我也是听人家说的,我一个女的,哪敢跟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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