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根本不值得她浪费时间。她匆匆忙忙出了厂,直接往父母家走。
洪奶奶等人在机械厂吃了饭,尝了公家食堂究竟是什么滋味。
她娘家侄儿压低声音问:“嬢嬢,咱们要吵到什么时候啊?”
他看到保卫处的人就发怵。
“你怕什么呀?后面有人给咱们撑腰。”
老太太可记得清清楚楚,秋萍后面的人带着枪呢。
吃,多吃点儿。让记者拿那个黑匣子好好拍拍,他们这些天已经被机械厂逼的是多么的惨。
鸡飞狗跳的赵家人
没错, 周秋萍的目的就是让赵家后院起火。
不然光凭机械厂的这些事,根本不足以撬动赵书香,也无法动摇赵家的地位。
只要赵书记还是宁安县的一把手, 那打向赵书香的板子抬得再高, 最后也免不了轻轻落下。
停职,调离岗位, 去另外一个单位继续当干部。低调避风头, 然后该升迁升迁,该加钱加钱,什么都不变。
这是他们的惯用套路。
周秋萍当然不能这么便宜了他们。
这一大家,就没一只好鸟。
最好让他们狗咬狗,互相撕扯。
现在赵书香就想撕烂了小芳的嘴。这个臭婊子,这只无耻的狐狸精, 居然还想给她当小妈。
也不看她那贱样配不配!
赵书香怒火冲天地赶回父母家。她有家里的钥匙, 都不用敲门, 直接开门进去。
结果门一开,她看见屋里的动静, 忍不住抓起鞋柜上的花瓶, 就朝沙发上的贱货扔过去。
这臭不要脸的狐狸精, 竟然躺在沙发上哼哼唧唧,嗲声嗲气:“老赵,不是我肚子饿, 是你儿子要吃东西了。”
她爸,赵书记, 被下放到牛棚里都油瓶倒了也不扶一下的主, 居然屁颠颠地给臭狐狸精下方便面, 还给打了荷包蛋。
她长这么大, 都没吃过她爸做的饭。
赵书香一时间没忍住,花瓶就飞了出去。
也是狐狸精运气好,刚好支起身子,花瓶就擦着她的耳朵飞过去,落在地上,“啪”的碎了一地。
里面的鲜花和水伴随着碎瓷片,四处飞溅。
赵书记猝不及防,手上的的面碗也啪的掉在了地上,热气腾腾地面汤直接浇上了小芳的脚。
原本1988年的大冬天,就算是本县一把手,家里也没装空调,大家应该都穿的严严实实。
可领导就是领导,待遇不与别人同。县委大院这一片的小楼,家家都是集体供暖。所以小芳身上穿的薄,脚上也就穿了一双袜子,踩着拖鞋。
这一碗鸡汤面,扎扎实实地展现了油汤的温度。
小芳一声尖叫,整个人往后仰。屁股落在沙发上没坐实,又滑到地上,结结实实摔了个屁股蹲。
赵书记吓坏了,赶紧伸手扶她。可地上都是油汤,他自己穿的也是拖鞋。他一脚踩上去,不仅没能将小芳扶起来,反而自己摔倒了带着对方又摔了一跤不说,还压在了她身上。
小芳吓得大喊大叫:“我的宝宝!”
赵书香本来吓了一跳,准备过去搀扶父亲。听到小芳的尖叫,她又气不打一处来。
活该!不要脸的狗男女,摔死了最好。
赵书记摔得七荤八素,两只膝盖都痛得要命。因为穿的是薄裤子,所以花瓶以及碗的瓷片都直接穿破裤子,嵌进了他的膝盖和手掌。
他破口大骂:“赵书香,这是你对你父亲的态度?你发什么神经?”
赵书香是家中的独养女,平常被娇生惯养,当着外人的面,她爸从来没下过她的脸。
结果现在,为了只臭狐狸精,她爸居然骂她!
“我发神经?到底是谁在发骚?连生孩子都搞出来了。臭破鞋,不要脸!”
赵书记本来就痛得头晕眼花,这下子被女儿如此不留情面地咒骂,他也拉下了脸:“搞破鞋,你也有脸说别人搞破鞋。你自己搞破鞋搞到被公安抓了,当你老子是傻子。白送上门的臭破鞋,旧社会的妓女都比你要脸!”
这话无异于一记重重的耳光打在赵书香脸上。她瞬间受不了,当场掉下泪来:“你骂我,你居然这样骂我?你为个狐狸精骂我!”
赵书记痛得死去活来,嘶嘶直抽冷气。再看女儿到现在都没过来扶他,就在那里做天做地也不嫌丢人,还是小芳自己都已经脸色惨白,还想着要扶他起来。
他顿时灰心丧气。
这女儿白养了,趁着还有机会,赶紧生儿子吧。
白养了个自私自利又骄傲自大愚蠢无用的废物。
赵书记挣扎着起身,冷笑道:“骂你?我都不稀罕骂你。胆大包天又蠢的要命。你以为我不打招呼,你能从市里的派出所出来?你当公安都是傻子吗?还自鸣得意,生怕人家不知道你做的那点丑事。”
赵书香破罐子破摔:“谁都能说我,你没资格。起码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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