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精神,大大爹已经吃不消了。这种脑子不清白还吃里扒外的东西,就应该关在家里,别出来丢人现眼。
“富平!你聋了还是哑了?你们家的爷们都死光了吗?要个媳妇替你们出来讲话?”
被点名的男人正忙着喝酒呢。今天肉好酒也好,用料都实实在在,他趁着今天填饱肚子,明天年夜饭寒碜点儿,也能对付过去。
现在被大大爹点了名,他顿时火冒三丈,立刻站起身大踏步走到妻子面前,一巴掌把人打到边上:“闭上你的臭嘴,就你个老娘们话多,就你长了舌头!”
周秋萍皱眉,扫了眼这对骂骂咧咧又哭又喊的夫妻,没吭声。
她这时候指责周富平的唯一结果就是会让马春红更加恨她。马春红不敢反抗打自己的丈夫,却绝对会将怒火全都压在她身上。
这就是人性可笑的地方啊。
冯老太还在一哭二闹三上吊地唱大戏,听到这变故,顿时一愣,结果情绪受到干扰,后面都接不上前面的唱腔了。
她抹了把脸,正琢磨着要如何赶紧重新酝酿情绪,突然间一只狗冲出来,冲着她狂叫,还要往她身上扑。
乡下的土狗从来都是贱养,也没谁家会拴绳,都是满村乱窜。平常对着村里人还好,遇上外人,它们凶狠的要命。
冯老太本来就怕狗,被这狗凶猛地扑上来,吓得她掉头就跑,嘴里嗷嗷大叫,哭喊着跑出了周家小院。
出门的时候她左脚绊右脚,整个人飞扑向大地,跌了个狗啃泥,嘴巴都摔破了。
可她顾不上疼,爬起身又疯命地往前跑。
众人目瞪口呆,眼睁睁的看着这场戏唱了一半,居然以这种诡异的方式戛然而止,大家都感觉好惋惜呀,都没看全。
周秋萍却镇定自若地吩咐:“把门关上吧,风大,别吃了一脸灰。”
她才懒得跟这种人浪费口水,有这时间,她能多喝一碗羊杂汤了。
兰香偷偷地笑。他们家的大黑呀,可真是条好狗,一会儿得多喂它吃点肉。
院子门一关上,大家先是面面相觑,旋即哈哈大笑。
关上门好,省得不问自来的恶客登门,耽误了大家吃肉喝汤。
一顿宴席从中午吃到下午,灶膛里的火就没歇过,大家都吃得热乎乎的,十分畅快。
最后带上自己的碗筷回家时,好些人都从主家竖起了大拇指,不错,今天这一顿真是地道。
周秋萍笑着道谢,感谢大家赏脸。
等回过头,她招呼余成:“时候不早了,我给你把东西收拾好了,早点开车回去吧。东西要热着吃,不要冷着吃。”
余成看了看院子,主动拿起扫帚:“我先把卫生打扫一下吧。”
周秋萍拦住他:“这个不急,一会儿我们自己来就好。你赶紧回去吧。”
昨天留下来也就算了,明天就是除夕夜,他再留下来那真是说不清楚。
余成杠不过她,只好放下大扫帚,又去拿水桶:“那我挑好水再走吧,今天水缸都空了。”
说着,他不等周秋萍反对,担起水桶就跑了。
周秋萍扶额,转头想要瞪阿妈。
周高氏却机灵的很,直接招呼两个孙女儿:“好了好了,赶紧过来洗脸,都变成小花猫了。”
周秋萍无奈,只好自己先烧水洗锅碗。幸亏他们回来时带了白猫洗洁精,不然还真洗不干净满是油污的碗筷。
她清洗好锅碗,又将厨房打扫干净,然后再出去扫院子。
等到院子清扫干净,她出门倒垃圾时,才瞧见余成担着水桶回来。
妈呀,这家伙跟人打架了吗?怎么身上这么狼狈?又是水又是泥,桶里的水只剩下一半。
余成走的摇摇晃晃,两只水桶明明一前一后,却像是隔空朝着对方发力,挑水的人就是两股力量的中心,被迫承受了他本不应该承担的压力。
周秋萍终于看明白了,原来并不是所有的军人都会挑水。这活其实讲究个巧劲。
她叹了口气,招呼余成:“行了,你把桶放下,赶紧去烤火,别冻感冒了。”
开玩笑啊,腊月二十八,今年没大年三十,明天就是除夕夜,这家伙直接倒下了,那可真糟糕了。
余成羞愧不已,连头都不敢抬了,支支吾吾道:“你别管,我烤完火我再去挑。”
周秋萍可不敢相信他的实力:“行了行了,快点去厨房吧,把鞋子跟外面的裤子都脱了,好好烤火。”
周高氏也赶紧张罗着帮他把外面的裤子洗了,不然他都没衣服换。
周秋萍则挑起水桶,再去大沟担一趟水回家,不然今天真没喝的水了。
唉!她已经住不惯村里了,现在她就怀念城里的自来水。
下河村的人喝水都依靠大沟。
这条河不仔细看的话,河水还算清澈。水挑回家之后倒在缸里下明矾沉淀,然后煮开了直接喝。
腊月二十八,明天就是大年夜,太阳往
草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