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解决任何问题,反而放任情况越来越严重!
想想也是,会来事的全都扯到了前任厂长的贪污案里,被一网打进了。
这些临时从冷板凳上拽起来的家伙,要真有能耐,至于冷板凳做到现在吗?
再这样下去,机械厂会彻底完蛋!
等代理厂长急急忙忙跑出来问情况的时候,愤怒的客户已经完全不给他解释的机会,甚至有人抓起烂白菜叶子就直接砸他身上。
妈呀,那叶子都烂成黄水了,滴滴答答黏了厂长一脸。
才不砸鸡蛋呢!鸡蛋多贵,他不配!
周秋萍和张队长稳坐小车,坚决不露脸。
等机械厂再低声下气地请他们回去谈判时,两人还面罩寒霜,气愤得不得了:“别找我们,不卖拉倒!我们弄块地自己盖,盖三层四层五层六层,不稀罕你们的楼了!”
周秋萍撂下狠话,就让张队长开车:“天底下都没这个道理,你以为我们想买你们的食堂?我们实在是看丢了工作的职工可怜,看这么多顾客可怜。不然我们都不想和你们厂打交道。故意卖坏拖拉机害人,你们的良心就不会痛吗?”
这话就像一记重重的耳光打在机械厂的人脸上,带队出来请乙方的厂长瞬间面红耳赤。
他只能捏着鼻子再三再四地央求,最后,这两位部队来的同志才勉为其难地同意重新坐回谈判桌上。
半个小时后,周秋萍拿到了盖上大红印章的合同。
一百万,她掏一百万买下了这栋两千平方米楼房的产权。
张队长还是觉得贵:“这得搞多久才能把钱挣回头啊。”
一个食堂,破破烂烂的,买完回来改成饭店还得再装修,砸进去的钱可没边了!
周秋萍笑了笑,声音平静:“投资嘛,总不能今天砸了钱明天就能赚,都需要时间。”
她的心在颤抖,纺织路那边的位置好啊,旁边就是江州最著名的几个风景区,外地游客特别多。所谓穷家富路,一般人平常不愿意掏钱买的东西,不管是吃的还是用的,出去旅游时就默认自己可以多花钱尝个新鲜了。
她的自助餐厅就是要开在这种好地方。
除此之外,那边又毗邻国营大厂生活区,大家不用天天吃,两三个月尝鲜一次开开眼界总没错吧。光靠他们,就能形成稳定客源。
况且以后纺织路地段地价还会飙呢,尤其在九十年代快到千禧年时,国营厂集体破产卖房卖地之后,这边形成了江州主流商业圈之一,可以说是寸土寸金。
如果不是现在省城没放开土地拍卖,买了土地她又没能力开发,闲置有时间限制,过期会被收回,加上她更喜欢经营挣钱的话,她真的会拿出自己起码一半的身家去买地囤着。
张队长不知道她心中的小九九,却还是被她说服了:“你做生意,肯定亏不了。”
仔细想想,一百万似乎也没什么大不了。去年开的那个米瑞克,现在不就是日进斗金嚒,要多挣钱有多挣钱。
再说这桩买卖成了,三方,不,是四方都皆大欢喜。
要退拖拉机的农民不用说了,终于能顺利拿到货款。机械厂的职工也总算得到了拖欠已久的工资。纺织厂成功甩出了几十号临时工的包袱。自己这边,多一个饭店,也是项挣钱的新来路。
张国富忽而唏嘘:“你说这搞企业可真不容易。机械厂以前多红火啊,一下子就闹得跟那个要破产一样了。”
前两年,有家热水瓶厂破产还上了新闻,因为这是新中国第一家破产的国营厂。
周秋萍笑了笑:“大海航行靠舵手,崽卖爷田不心疼。这领导班子可是关键。”
张国富来了兴趣,跟她打听:“听说他们上一任厂长已经判了?几年啊?”
“八年还是十年吧。”周秋萍没说太详细,“据说当时闹得挺难看的。”
她关注过一段时间此事的发展。
那位厂长坚称用原材料从外面乡镇企业换柴油机和拖拉机的零部件然后再组装销售不是他个人的决定,更不是机械厂领导班子的决定,而是全厂职工大会一致决议通过的。
现在,以投机倒把罪逮捕他,他坚决不认。
后来,这个罪名就不了了之了。因为在此事上,他还真没撒谎。
正因如此,周秋萍面对机械厂的职工时,同情有限。吃鱼耐得咸,你既然选择了钻政策漏洞白发财,就得承担其中可能存在的风险。
反正最后厂长投机倒把罪没定下来,而是以侵吞国家财产的罪名判了二十年。
说实在的,周秋萍并不怎么关心他的下场。难听点儿讲,贪官污吏多了去,她难能一个个都关注。
她真正关心的是赵书香,那位县委书记家的千金。哦,准确点讲,应该是前任县委书记,因为她那位书记爹也被羁留调查了,由于涉及问题比较多,还没来得及宣判。
赵书香的问题倒相对简单,搞没搞破鞋已经没人纠结了。毕竟现在已经不是五六年前,流氓罪的
草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