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祝嫂子摇头:“来不及了,人家卡拉ok房人都招满了,都开始岗前培训了。我们这么多人过去要怎么弄?”
众人都沉默了,暗自懊恼当初卡拉ok房招人的时候,他们怎么就没早点过去呢?
还有人自我安慰:“卡拉ok房开门做生意的,要卖相好。我这种可不行,人家肯定看不上。”
话虽然这么讲,但大家心中都有个侥幸,如果她们一早就过去应聘。就看着老熟人的面子,说不定周经理都网开一面。
现在,说什么都迟了。
大家开始接二连三地抱怨:“当初就不该让周经理走,你看,她一走,什么妖魔鬼怪都跑出来兴风作浪了。当初周经理在的时候,哪有这些屁事?”
说到后面,大家愈发后悔。
那时候,他们赶周经理走的时候,她们应该说话的,而不是默许这件事发生。
周经理对她们多好啊,不仅干多少活拿多少钱,还自掏腰包给她们张罗年货。别小看这些鱼啊,肉啊,糖啊,你凭自己的本事拎回家的,你腰杆子都挺得比别人直些。今年这个年,是她们过得最痛快的年,给钱的人和问人拿钱的人说话的腔调也不一样。
这么好的周经理,当初被挤出去的时候,她们居然一声都没吭,完全默认了这件事的发生。
结果好了,卸磨杀驴,第1个被杀的是周经理。不过人家能耐大,东边不亮西边亮,又搭了新台子干事业。第2个被杀的就是她们。她们没啥用啊,只会闷头干活,连来事儿都不会。天底下最不受待见的就是她们这些闷头干活的老实头。
她们被踢出局了,连路怎么走都不知道。
如果当初赶周经理走,她们能站出来说话的话,说不定现在也不至于这样。
祝嫂子叹了口气,招呼众人:“走吧,我们去找领导夫人,总归得给我们个说法。”
这也是部队的惯例。
当兵的有问题找领导,军人家属有困难找领导夫人。
天经地义。
除了这样,她们还能怎么办呢?世界上又没后悔药卖。
周秋萍还不知道军嫂们后悔没有众志成城,帮她撑腰。
事实上她也绝对不希望她们能站出来帮她说话,不管当初还是现在。
在一个团队里,管理者最不希望发生的事情就是自己的权威被挑战。
领导都已经做了安排,你不乖乖听话,还纠结一帮人闹事,你想干啥?给领导施压吗?
你说不是你搞出来的,是大家自发的行为?哦,你好厉害哦,原来你是民心之所向啊。
乖乖,民心向着你,不向着领导,你咋这能耐呢?这么厉害,要不你来当这个领导?
真要到了那一步,她还想不想继续混了?况且庙小妖风大,池浅王八多。她何必在一棵歪脖子树上吊死呢?没必要,真没必要。
她还有更多的事要做,更多重要更能挣钱的事。
比方说现在,她就坐着车子到了海城机场,迎接曹总一行。
既然当了中人,她就得把这活做好,做漂亮,绝对不留尾巴。
为了表达对这位从香港远道而来的客户的重视,卢振军亲自过来迎接客人。
他觉得挺对不住周秋萍的,还主动开口道歉:“哎呦,你都忙成这样了,还让你跑过来。”
周秋萍笑道:“应该的,这事儿是我牵的头。”
正因为如此,卢振军感觉十分对不住周秋萍。因为这事儿她忙前忙后,实际上却跟她没什么关系。被服厂就是成功地拿到了订单,她又没好处。
现在她虽然名义上还是三产公司的人,但身份摆在那里,又不可能因为工作做得好而得到升迁。
关于这点,大家都心知肚明。她还愿意主动伸手帮忙牵桥搭线,说到底,不过是讲感情,够意思。
卢振军微微叹气,意味深长道:“你放心,你做的事,我们都看在眼里。”
周秋萍笑了笑,没趁机邀功:“我本来就得过来,曹总还帮我带了唱片公司的合同呢。”
本来唱片公司拟好了合同,是要给她邮寄过来的。不过既然曹总提出可以帮忙请他们集团的法务把关,加上曹总一行人还要来江州实地考察工厂,她就顺带着把合同给周秋萍带过来了。
卢振军哈哈大笑,夸奖了一句:“你倒是会省钱。”
周秋萍开玩笑道:“不省着花不行啊,花钱就跟流水一样,是最没数。”
招待曹总(捉虫)
航班抵达。
曹敏莉一行人还没出通道, 就瞧见硕大的欢迎牌上印着自己的名字。
其实即便没这个欢迎牌,她也能够一眼就瞧见周秋萍等人。
倒不是这位大陆的姑娘长得多倾城倾国,于千万人之间都光彩耀目, 而是她周围站着的那些人身形就不一样了。
当兵的, 就算身上穿的是便装,那身形, 那体态, 那精神面貌都迥异于一般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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