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室, 喧嚣终究散去。
周秋萍看了眼卢家婆媳,直接扭头走人。
这两个, 她谁都懒得敷衍。
听到动静跑过来的周高氏则重重冲她们的方向啐了一口:“呸!什么玩意儿?自己脏就把别人想的跟你一样脏。不要脸!”
丁妍瞬间应激, 即便儿子的事是乌龙, 但她跟自己丈夫不清不楚却是事实。
她才刚张嘴, 已经感觉丢人丢到了太平洋的卢老夫人就扬起胳膊,一巴掌打在儿媳妇脸上:“你闭嘴,你个丧门星,你还嫌丢人丢的不够。”
仿佛她的姿态摆的越高,她就站在道德的志高点上,把自己洗的一干二净,错都是别人的错。
周秋萍大步往前走,周高氏赶紧跟上,口中还心痛不已:“王八蛋,什么玩意儿?她还打你,她真当自己是什么东西了?首长夫人了不起啊,有种她自己当首长。”
要真有那一天,那自己还真不敢打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人家可有警卫员呢。打也打不过。
周秋萍本来一肚子火,结果却被阿妈的嘀咕给逗乐了。她一笑,扯动了嘴巴,顿时痛的丝丝直喘气。
周高氏越发心疼:“走走走,回家给你敷一敷。这一家疯子。”
等用冷毛巾给女儿敷上后,她又开始怜惜卢小明:“怪好的孩子,碰上这样的奶奶,这样的妈,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他奶奶也就算了,哎呦,装什么样,也没啥水平。他妈好歹也是大学老师啊,怎么一点不长脑子?保姆说啥就是啥,用脑袋想想啊。一般人能随便进军区医院吗?直接把部长家的公子就这么带走了。”
周秋萍叹了口气,简单解释了昨晚在卡拉ok房前的风波。
听的周高氏更加摇头,干脆连卢振军都一并可怜上了:“这个丁老师怎么一点脑子都没有?就算要求情,背着求不行吗?非得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给丈夫没脸。”
周秋萍摇头:“谁知道她呀。说不定她以为有这么多人在,丈夫无论如何都不会当众下她的脸。”
人家夫妻的相处之道,外人怎么搞得清楚呢?
周高氏越想越生气:“她要发疯自己发好了,为什么要赖到你头上?莫名其妙。卢振军是你老师,都隔了辈了。”
别看是乡下小地方,在他们老家,天地君亲师!一日为师,终身为父。老师就是长辈,再说卢振军比秋萍大10岁呢,完全乱了辈分。
周秋萍苦笑:“谁知道她呀,有的女人觉得所有人都在觊觎她丈夫。她条件这么好,一手好牌打的稀巴烂,也不晓得她搞什么。算了算了,懒得提她,反正是她家的家务事。对了,阿妈,你铺子找的怎么样了?”
之前母亲打算搞个门面专门卖二手杂志,一直在找店铺呢。
周高氏放下毛巾,皱眉道:“地方是找了,看现在这动静,我还是再缓缓,不急着开门吧。”
周秋萍点头:“也行,凡事以稳为主。”
她伸手拿电话机,打到技校去,找欧小飞,千叮咛,万嘱咐,核心思想只有一条:“坚决不许闹事,不管学生怎么折腾,你们不许参与。谁都不许参与。告诉大家,从培训开始大家就是入职了。谁想折腾没问题,直接辞职走人,把服装费和培训费都给交了。从此以后上咱们餐饮店的黑名单,绝对不可能再招他。”
欧小飞吓了一跳,结结巴巴道:“这么厉害呀。”
其实现在全市的学校都闹腾起来了,刚才还有人过来动员他们一会儿一块上街去。这是正义的呼声,他们是国家的主人翁,他们必须得发出自己的声音。
周秋萍严肃道:“就是这么严重,昨晚他们差点砸了大歌星卡拉ok房。如果不是来了部队,后果不堪设想,他们都放火了。”
欧小飞吓得不轻:“他们想干嘛呀?”
“谁知道啊,混水摸鱼的人太多了,不要瞎掺和。先做好自己的事情才是真的。你就记住一句话,帝国主义亡我之心不死。不要心存幻想,瞎胡闹。”
欧小飞赶紧答应。
她本来对上街就没啥兴趣。她这边一堆事要做呢。6月1号快餐店就要开门了,5月中旬装修完毕,他们得进场试营业,留给他们的时间紧的很。
她挂了电话,赶紧回课堂宣布老板的决定。不许跑,谁跑路谁以后都不用来了。
原先正在教室里慷慨陈词的男青年瞪大了眼睛,一副难以置信的模样:“你在开什么玩笑?旻煮与自由是我们自己争取的东西呀,我们不争取的话,难道还指望人送到我们手上不成?”
欧小飞懒得跟他多啰嗦:“你要去可以,过来办离职手续。两套制服每套都是100块,培训费用为120块。320块钱拿出来,签署离职协议,你就可以走了。”
男青年吓了一跳:“你你就是资本家,哪有这样的?”
欧小飞冷笑:“你还没上班,资本家会给你发钱吗?现在,从我们开始培训的第1天起,我们就已经算工资了。一个月200块。钱大风刮来的还是天上掉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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