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呢?连家都不回,就把孩子丢给警卫员,这不瞎胡闹吗?”
周秋萍也不知道该怎么说,只能苦笑:“大概是忙吧,人家大学老师,要忙的事情多。”
她能说什么呢?说人家当妈当的不称职吗?她哪儿来的资格?她自己都不是什么完美母亲。
大晚上的不消停(捉虫)
周秋萍拿着绿药膏回屋。
阿妈在给卧室里两个丫头擦头发, 见状好奇了一句:“这是什么?”
等知道是卢小明拿过来的药膏时,老太太也叹了口气,“这么乖这么仔细的小孩, 上哪找去哦?”
周秋萍不知道该怎么回应, 只能上前,拧开药膏盖子, 沾了一点放在鼻子边闻, 好像的确是那个绿药膏。她给女儿涂了蚊子包,希望能有效果吧。
周高氏拿开毛巾,准备给小孙女儿身上抹润肤露。这小家伙的皮肤实在太嫩了,不抹点香的话,很容易蹭红了。
她突然间惊呼:“哎呀,这丫头怎么捂出痱子来了?乖乖, 真是可怜。”
小星星立刻委委屈屈:“宝宝真可怜。”
奶奶跟妈妈瞬间就笑喷了, 你是真戏精。
周秋萍埋汰她:“因为你身上全是肉, 捂的,以后要多吃菜。”
小家伙狡猾的很, 立马进入装死状态, 坚决不吱声。
青青还帮妹妹辩解:“胖了才结实。”
周秋萍看她们的头发差不多干了, 这才敢开电风扇,闻声好笑道:“现在说这话哦,等你们大了, 连肉都不敢吃。”
小星星委屈死了,开始扭扭捏捏:“宝宝很可怜的。”
周高氏被她逗乐了, 连连摇头:“你还可怜哦, 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你要在农村啊, 你现在还躺在床上吹电风扇呢?赶紧给我出去干活。”
小孩子怎么了?会走路的娃都要做事的。
星星是只小精怪。虽然会说的话不多, 但她啥都能听懂,立刻闭眼睛,翻过身,自己找舒服的位置吹电风扇。
别说,这吹了一会儿,脖子上的痱子还真消下去了。
周秋萍看了稀奇,连声赞叹:“这痱子可真有意思啊。说起来就起来,说下去就下去。”
周高氏手上摇着蒲扇。她到今天为止,还是觉得电风扇吹久了不舒服。
“可不是吗?痱子又不是疖子,快的很呢。”
过了夏天,青青就能上幼儿园了,好奇星耀比妹妹更强。
“奶奶,什么是疖子呀?”
“疖子就是大包,痛的。”周高氏给孙女解释,“那个很厉害的,搞不好会死人的。你老太连奶奶在内,生了5个女儿,有两个都是长了疖子死的。”
别说她这一辈了,就是跟秋萍差不多大的小孩,那会儿也有长疖子走掉的。
现在想想,真是可怕。一条命说没就没了。
青青开启十万个为什么模式:“为什么会长疖子呢?”
“热呗,大夏天的就长了。”
结果当姐姐的人还没反应,小妹妹先紧张起来,居然呜呜地掉起了眼泪:“宝宝不要死,宝宝死了好可怜。”
周高氏和周秋萍面面相觑。妈呀,这姑娘到底跟谁学的?真是要成精了。
“你又没长疖子,想什么呢?小东西。”
青青认真地强调:“可是热,很热。”
作为著名的火炉城市,江州的夏天的确不好过。江畔城市是那种湿哒哒的热,即便她们家住在一楼,周秋萍也没办法昧着良心说很凉快。
但她还是摇头:“你俩这才哪到哪儿啊?真正的热是头顶的大太阳在外面割草,说倒就倒下来。”
周高氏点头:“你俩是泡在蜜罐子里长大的,还热呢。你妈像你们这么大的时候,电风扇?想都不要想哦。出去干活才是真的。”
虽然都说农业劳动具有强烈的季节性,这么热的夏天,秧苗都插下去了,应该等待水稻自然生长才对。待秋收的时候,再重新忙起来。
但事实上,生产队时期,农民一年到头都没闲的时候。
夏天夏天除草那是小活,不用天天来。可不不下田的日子,所有人也忙得不可开交。忙着割青草,忙着沤肥呀。在化肥极为紧缺的年代,庄稼一枝花全靠肥当家的肥基本都是各种草肥和人畜粪便。小孩子捡猪屎,大人割草,送到生产队去换工分。
你不干活,你就没工分,到时候分不到口粮吃,只能饿着。
周高氏叹了口气:“就是工分高,也分不到什么东西,照样得饿着。”
那个时期的生产队,除了交公粮之外还有余粮任务。
什么叫余粮?字面意义上来讲就是生产队的产出,交了公粮之后自己吃不完剩下的部分。但实际上,绝大部分农民吃都吃不饱,哪儿来的余粮?
也不晓得上面的干部是蠢,不知稼穑艰难,真以为一亩地能长出黄金来;还是单纯的坏,为了自己的乌纱帽,为了讨好上级,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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