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解,但大陆女性缺乏丰富的内衣选择,我想,这也许是商机。”
眼下在江州的商场,她购买内衣的时候,甚至想试穿一下都艰难。
经营者还来不及考虑女性的心理感受,根本没为她们提供足够的隐私空间。
你怎么来深圳了?
曹敏莉惊讶地看着她, 忽然笑了:“我以为你会鼓励我把卡拉ok房开遍全国。”
周秋萍笑眯眯的:“我当然希望这样,这样我就能躺着挣钱。不过,你是做服装起家的, 我想也许你有可能在服装行业也有自己的想法。刚好, 我认为女性内衣是个值得发展的行当。如果你对这方面感兴趣的,往这方向发展, 应该也很有前景的。”
曹敏莉笑弯了眉眼, 点点头道:“你考虑得可真够仔细的。”
周秋萍开玩笑道:“我也不吃亏的。你要是进军内衣行业,最方便的肯定是找代工厂。那我们不就又有活做了吗?”
曹敏莉的笑容更深,点头表示赞同:“如果我真做这行的话,肯定还找你们代工。”
不仅仅是因为有香火情,更重要的是她对被服厂的工作十分满意。虽然大家一开始锱铢必较,争执的十分厉害。但真正开始合作之后, 她觉得部队要比地方政府做事利落多了, 说好了怎样就怎样, 不会挖空心思找借口打折扣。
这对任何港资外资企业都是巨大的福音。
她甚至庆幸当初选择了军区被服厂合作。
因为父亲不敢得罪部队,也不敢提前结束合作。所以即便不愿意, 他还是默认了继续履行合同这件事。
周秋萍端起了高脚杯, 要跟她碰杯:“那就先祝你事业一切顺利, 将来当内衣大王。”
两人从女性内衣的话题说开来,又提到了“她经济”,一致认为随着更多女性走向社会, 走向工作岗位,“她经济”会异军突起, 成为消费领域的黑马。
深圳现在临时工已经超过了30万人, 是常住居民的4倍。因为当地经济发展的行业特点, 这30多万临时工里, 20多万都是女性。这在全国外出务工人群中,都是极为罕见的现象。
她们其实是非常大的消费市场。
曹敏莉惊讶:“你对深圳很了解啊?”
周秋萍摇头:“只是知道点儿皮毛罢了。我有个朋友是学经济的,他们倒是研究过深圳的临时工问题,其中一个重要的方向就是女临时工。从某种意义上来讲,她们甚至已经被剥离了作为人的属性,只留下劳动价值,但是越压抑越痛苦,所以她们需要发泄的空间。”
苏珊在旁边突然间冒了一句:“我听说女工中的性压抑问题也很严重。”
那些玩具厂、纺织厂、服装厂之类的工厂,基本上都是女工,严重的性别失衡让压抑的性无从发泄,□□的问题日益突出。只不过,它们被认为是羞于启齿的,很少会有人提及。
周秋萍点头:“这我也看到了一点资料,他们的女同学专门做过相关访谈,确实挺严重的。我倒是觉得,如果不是条件限制,性玩具应该有市场。随着越来越多农民工进城,性压抑的问题会越来越严重。”
但三人讨论一番之后,又发现性玩具暂时还没有市场。
很简单,因为住宿条件的限制。
以农民工为主体的临时工们住的都是集体宿舍,不仅条件简陋,而且毫无隐私可言。
性这种东西的魅力就在于它的神秘性和隐蔽性。在众目睽睽下,你要如何使用性玩具来满足自己的身心需要?光是别人的唾沫星子,就能活活淹死你。你光流言蜚语,就足够压垮你生而为人的自尊。
想要让性玩具有市场,首先得解决住房问题。即便不是自购独立住房,起码也得有单独的租房,不然一切都白搭。
可等到住房条件满足之后,夫妻长期分居的问题也能相应得到解决,性玩具似乎又丧失了市场。
周秋萍笑道:“也许到那个时候,大家的想法又不一样,以让自己更快乐为目标呢。”
但距离那一天,还有10多年的时间要走。
不,也许更长。只有等到网购有市场,购买性玩具有更强的隐蔽性之后,顾客才敢大胆地用它们。
毕竟等到21世纪都走完1/5,社会对女性的性偏见也没少到哪儿去。
周秋萍胡思乱想着,感觉社会发展果然有自己的规律可循。她需要做的就是顺应这个潮流,这样才能挣大钱。
三人暂且抛弃了性玩具的话题,又将注意力放在女性内衣上。按照周秋萍的建议,内衣店必须得是独立的,不能跟其他衣服混在一起,尤其是男性服装。这样顾客在全是女性的环境下进行挑选,才能放松下来。
大家越说越高兴,甚至聊到了内衣专卖店要如何装修的问题,连什么色调什么风格都讨论了一番。
不管什么人聊起天来,只要投缘,时间都会哗哗跟流水一样流淌过去。待到周秋萍在看时间的时候,惊讶地发现既然已经晚上9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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