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嘀嘀咕咕道:“我们的好日子很可能要到头了。以后是台湾歌的天下。”
人家什么都成熟了呀,不管音乐制作还是包装,直接往你面前一丢,看不傻你也看晕你。
就这么个v,他的心都开始怦怦直跳了。明明已经看过好几回,可每一次再看,仍然会目眩神迷,然后忍不住跺脚:我们为什么不能拍成这样?
是缺钱吗?
还是缺乏意识?
他这么一说,周秋萍恍然大悟。好像还真是这样。
之前邓丽君他们都是偷偷摸摸通过非官方渠道流入大陆市场的,即便这样,照样拥有大片歌迷。
现在官方介绍了时髦新鲜的台湾音乐,如此宽松的态度,就意味着后面台湾流行歌曲会大批进入内地市场。还处于粗放生长的内地歌坛很可能无力和他们抗衡。
所以90年代,很长一段时间都是台湾歌的天下。
周秋萍安慰了句忧心忡忡的何谓:“其实台湾歌也有很多是模仿别人的。你看小虎队,就是按照日本偶像团体的模式打造的,也翻唱了好多日本歌。”
她如此一说,在场的大学生们居然更紧张了。
他们的确喜欢这些台湾歌,也羡慕v和歌词里展现出来的生活状态。但他们有自尊心和好胜心啊。那种以天下为己任的类似于精英的心态,激起了他们不服输的精神。
“咱们也能搞,搞得不比他们差。”被他们戏称为“吉他”的男生雄心勃勃,“我来设计剧本,到时候我们也拍一样的。”
他转头招呼同伴,“杜湘君,你不是看完武侠录像带写了一首歌吗?咱们就拍那个。”
杜湘君又黑又瘦,平常看上去很不起眼,但他会弹贝斯,在一群擅长乐器基本集中于吉他和钢琴的大学生里,显得尤为突出。
他扭过头,满怀期待地看着周秋萍:“周经理,那你给我们赞助吗?”
周秋萍点头:“没问题,只要歌好。”
年轻人们啊,你们胆子可以更大些。磁带进账破百万,意味着你们给我挣了几百万啊。
摸着良心说,这比姐姐我站在演播厅里上蹦下跳地推销商品挣钱还快还轻松。
别说赞助一首歌的v了,来个10首8首都不是问题。只要你们自己把班子撑起来。
大姑娘小伙子们越讨论越激烈,制片主任也加入了他们的队伍中。
待到最后,台长等人下班了,居然也过来参加了会议,准备赶紧把这档节目定下来。
马上就是9月份,收获的季节即将来临。夏天培养出来的观众,不能轻易流失。
台长慷慨激昂:“同志们,我手上拿到的是从电视厂、商场汇总来的数据。从4月份到现在,光我们一个省就销售22万台彩电,57万台黑白电视机。这意味着什么?意味着有79万户家庭新拥有的电视机,以一户家庭3~4口人测算,也就是我们增加了300万潜在的观众。如果电视机是左邻右舍一块而看的,这个数字还可以再增加3~4倍,也就是上千万的观众。我们要满足这么多人的精神文化需求,我们任重而道远啊。”
台长把这大基调定下来了,大家还下什么班?
食堂给他们送了西瓜。虽然是下市的西瓜,但还是挺甜的,大家就这么一边吃瓜,一边开会,标准的吃瓜群众。
等到散会之后,周秋萍就感觉自己一肚子糖水,只想上厕所。
上完了,又肚子空空,纯粹吃了个寂寞。
待到散会好不容易坐车回家,家里的两个小姑娘早就睡得打起了小呼噜。
周高氏都抱怨:“你看看你这个妈哦,不出差忙得跟出差一样。今天不就录一上午节目吗?你咋到现在才回来?”
周秋萍只报了一个数据:“《红太阳》卖了100万盒,《青春》卖了40万盒。”
140x4=多少?560万啊。
周高氏一屁股坐回沙发上,捂着胸口,眼睛睁得大大的。
好了,没话说。别说一天24小时了,就凭这回报,把自己劈成72瓣用都没问题。
老太太喘了半天气,最后只冒出一句:“明天别忘了啊,明天开学。”
这小朋友上托儿所不天天上学吗?有什么开学不开学的?
嘿,当孩子不长啊,能上一辈子的托儿所吗?青青已经是大姑娘了,三岁半的小朋友可以上幼儿园了。
明天,就是周青青同学头天去幼儿园报到的大日子。
亲妈如果缺席,那完全可以换个娘了。
周秋萍赶紧保证:“我马上刷牙洗脸上床睡觉,明天肯定起来。”
最近实在太忙了,有好几次她都忍不住早上睡懒觉,没送小姑娘去托儿所,实在很不像话。
好在第2天早上,她总算亲妈在线,按时爬起了床,先送小丫头去托儿所,因为到她们报名用的时间会更长。
一开始挺顺利的,星星一点也不抗拒上托儿所,一路上都在唱歌,虽然跑调跑到十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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