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件事,那就是他俩啥时候搞到一起的?
周秋萍一点不惊讶丁妍会选择李承志。因为人的路走窄了以后,能选择的范围就越来越窄。
丁妍不是凌霄花,而是菟丝花。也许在她的潜意识里,女人就是男人的附庸。女人的成就取决于她跟的男人到底能站在什么位置上。
出了国,一切都得依靠自己。从优渥的生活环境中脱离出来了,一点点小事都要自己亲自操持。依赖别人惯了的人又怎么能忍受?她会第一时间去抓可以依靠的人,把对方当成自己的救命稻草。
李承志选择她也正常,他本来就是花花公子好色之徒。丁妍长得好看,家庭背景又好做文章,关键是她还没什么主见,很容易被人带着跑。不抓住这头肥羊,都对不起李承志破釜沉舟孤注一掷跑到国外去了。
至于留在国内的一地鸡毛,那肯定跟他们无关。
像他们这样高贵有理想的人,何必在意细枝末节呢?必要的牺牲,总要有人做的。他们还要追逐未来,有更伟大的事要做,当然不能牺牲。
周秋萍感觉自己脑袋都要炸了,她郑重其事地告诫大学生们:“不要再讨论这些事了,好好做自己的事。”
有个男生不服气:“我们为什么不能讨论?我们连说话的权利都没有吗?”
周秋萍苦笑:“你体谅一下整个团队。我们花钱花精力,才把事情做到这一步。因为你一个人,到时候搞得大家付出的心血全白费了,那所有人都喝西北风去吗?”
田可赶紧劝男生:“好了好了,你的v脚本写好了没有?电影制片厂正在拍武侠电影,有现成的场景。方主任有熟人,我们可以蹭人家的东西。”
男生被转移了注意力:“差不多了,那我们去看看场景吧。要是能用的话,就赶紧拍呗。”
一群学生立刻将吃的塞进嘴里,喝完最后一口汽水,热热闹闹地走了。
周秋萍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周高氏还打听:“刚才说什么呢?我看说的挺热闹的。”
周秋萍看着卢小明黑黢黢的大眼睛,一口气堵在嗓子眼,憋得不行,半晌才说出话:“没什么,就是他们讨论节目情绪激动,又去看v场景了,找时间拍呢。”
周高氏笑了起来:“年轻人就这样,说点啥都恨不得拍桌子。”
她指着卢小明,笑道,“你爸年轻时也这样。知青点里,桌子板凳坏得最快。”
而她老头刚好是木匠,隔三差五就得帮他们修一回。正因为如此,她家才和知青特别熟。
如果是平常,周秋萍少不得要说笑几句。
这回她却什么都说不出来,只能笑笑,询问卢小明:“今天还想吃什么?可以放纵一下,阿姨请你。”
卢小明的眼睛嗖的亮了,有点不好意思:“我还想吃鸡米花。”
青青和星星也激动:“我也要吃,我还要喝汽水。”
周秋萍今天特别好讲话,居然点头答应了:“好,都给你们。”
小孩子就该无忧无虑啊,拥有个圆满的童年。这样人生再苦,光是回忆旧时光,也能笑着品出甜。
这天一直到庆功宴结束,卢振军也没过来。
接下来连着好几天,周秋萍同样没见到他人。
其实没碰上也好,真见了人,她还真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对方。
虽然她相信丁妍在出国之前和李承志没有男女关系,毕竟这人虽然不太聪明,可她自视甚高,那时还看不上李承志。
但其他人未必会这样想啊。
大学生们都能够通过听bbc的新闻知道丁妍和李承志的事,军区高层怎么可能不晓得?估计所有人看他都是头顶绿莹莹吧。
其实这倒无关紧要。要想生活过得去,必须头上带点绿。真要分辨的话,更不堪的事情多了去。
关键在于丁妍的立场,她这么一发声,后果比她当初跑到北京政治组织学生坐铁轨还严重。
这是实打实地站在了对立面,无论如何都没办法再洗白。
一个人疯起来真的是不管不顾,自私自利的可怕,完全不考虑她的孩子她的家人要如何自处。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周秋萍只能替人唏嘘一回,她还有自己的日子要过呢。
前些时候她一直托何谓帮忙打听房子的事,现在终于有消息了。
倒不是四合院,产权清晰的四合院实在是可遇不可得,谁能买到,只能说命里该发这笔财。
何谓给找的是1栋2层楼,后面还连着个院子,盖了三间房,每间30来个平方大,以前算仓库和杂物间,外加住人的地方。
周秋萍过去一看,不由得乐了:“这以前是开饭馆还是茶楼啊?”
“茶楼。”何谓笑得贼贼的,“要是饭店,能这么干净吗?早就烟熏火燎了。之前是茶馆,那可真是车水马龙,川流不息。”
周高氏好奇:“喝茶的而已,生意能好成这样?喝茶刮油哎。”
何谓意味深长:“
草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