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研究成功了,它又能卖给谁?如果放弃了,那么你下一步想好要做什么没有?”
李东方哑口无言了。他只是出于激愤,无法忍耐现在的环境。出去是他的第一个想法,至于出去以后,他真想不到那么多。
周秋萍叹了口气,笼络人心:“你要是现在不忙的话,可以过来吃顿饭。我搬新家了。徐文文在吗?把大家伙儿都叫过来吧,地方不小,应该能坐得下。”
挂了电话,她又给欧小飞、陈露还有吴康等人报平安,完了喊他们什么时候有空就过来坐坐。不必勉强非得今天。
接下来的电话,她就要一张纸一张纸的翻号码,因为得联系各家工厂要货,打包统一运上火车,再发给老白。
这一通电话打下来,她已经眼睛发花,不得不坐在椅子上喘气。精力实在跟不上。
曹敏莉看着她,皱眉毛:“你这是干什么?”
“挣钱。”周秋萍老老实实道,“你问我为什么留下来,很简单,因为能挣钱,而且挣的钱不少。”
她指了指手上的单子,“一个月前,我发了6车皮的货过去。我分到手的毛利润是100万。”
这个毛利润并不包含她把货收齐了之后翻手一倍再卖给老白的利润部分,而是单纯地从老白手上分到的红利。
钱如此好赚,如此好赚钱的机会,现在不抓住了,等到以后错失再后悔吗?
曹敏莉都惊讶了:“这么好挣?”
周秋萍点头,并不对她藏私:“大家现在眼光都放在欧美,觉得那里才是遍地环境。其实东欧和苏联也有很多机会。现在中苏关系和解,做生意也方便。你看,如此广袤的一片土地,如此多的赚钱良机,我为什么要走呢?我凭什么放弃呢?富贵险中求,挣钱,从来都有风险。”
曹敏莉看着她,半晌才叹了口气:“那你是什么打算?你那个小男朋友又是怎么回事?”
周秋萍一愣,因为好几天都没睡好的疲惫突然间涌了上来。她苦笑:“没怎么回事,他刚好负责审讯我罢了。”
你要了我吧
疲惫如山倒。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事情都安排的差不多了, 周秋萍突然间就扛不住,甚至连走回房间这点路程,她都跌跌撞撞。
本来还说要洗头洗澡呢, 结果往床上一倒, 就直接睡得一塌糊涂。
等到她再醒来的时候,夜色不知道黑成什么样了, 但院子里还有灯火。
周高氏听到动静跑进来, 听到动静一个劲儿地念叨:“哎呀呀,赶紧起来,跨火盆去霉运。”
这是坐过牢出来的人才有的待遇,好像还要柚子煮水洗澡,换上新衣服。
说来也有意思,好像传统文化中并不认为坐牢是罪有应得, 而是认为倒了霉, 所以出狱的人要扫除霉运。
周秋萍并不讲究这些, 但她也不会忤逆母亲,而是乖乖地真跨了火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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