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喂喂喂,你怎么说话呢,谁贱命啊?”
眼看着要吵起来,没想到李东方先自将一军:“我,贱命一条。”
就在周高氏准备趁机开口打圆场时,他话锋一转,“我不可悲,我认清自己了。可悲的人还当自己是主人翁。”
周秋萍放下吃叫花鸡的筷子,这道菜很绝妙,不是用黄泥裹鸡,而是用生面皮裹酒换泥巴烤,端上桌的成果香气四溢。
但她现在也吃不下去了,这小子今天存心不想让大家吃好饭。早知道这样,就留他在屋里吃窝窝头。
曹总又没得罪他,请他吃饭还委屈他了。
周秋萍眼睛跟刀子一样瞪着他。在屋里闹脾气也就算了,现在这么多人吃饭呢。在什么场合说什么话,他又不是小孩,这点道理还不懂吗?
李东方虎着脸,半点也没低头的意思。他不过是说了几句大实话而已。如果觉得实话难听,那是这个世界错了,不是他的错。
正当剑拔弩张时,餐厅里起了小小的喧嚣,因为剪了短发头发烫的微卷,身穿酒店制服的女士笑容满面地领人走过来,跟曹总打招呼:“实在对不住,是我们怠慢了。有招待不周的地方,还请海涵。”
曹敏莉也笑着和她点头:“你太客气了,钱经理。”
钱经理接过身旁服务员端着的葡萄酒,言笑晏晏地朝大家举杯:“我敬大家一杯,希望大家能够度过一个愉快的夜晚。待会儿,对面有烟花表演,可以看一看哦。”
现在江州并不禁止燃放烟花爆竹,但大家普遍囊中羞涩,所以能敞开放烟花的人很少。有烟花看,不仅小孩子,就连大人都双眼放光,个个满怀期待。
只李东方一人阴沉着脸,半点喜色都没有。
敬酒的杯子到了她的方向,钱经理言辞恳切:“实在对不住,是我们招待不周,怠慢诸位了。”
这话意有所指。
李东方看着对面这位年轻的女经理,到底没好意思怼对方,只嘀咕了一句:“你道什么歉啊,又不是你能决定的。”
说到底,不过都是蝼蚁。还分谁高谁低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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