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将军看着他,认真道:“出去呆两年,对你有好处。后面,等回来再说。”
卢振军笑了笑,直接说正经事:“首长,我需要你批个条子,把股票拿出来卖掉,不然公司账上没钱。”
这事儿他之前打过招呼,吴将军并不惊讶,只感慨:“当初想的是支援国家建设,没想到它还真能卖钱。”
卢振军脱口而出:“周秋萍同志当初就是看好它股价会涨,才选的这只股票。”
吴将军无话可说,在经商投资这方面,那个女同志的确很有两把刷子。也不知道她怎么就目光这么敏锐,处处都能踩准。
“对了,还有件事要跟您说一下。周秋萍同志想给部队捐款。”
他简单解释了一下资金来源和对方想要捐助的对象,最后强调:“人家要查账的,说这钱不是她的,是客人献的爱心,她不能糟蹋了人家的心。”
吴将军陷入了沉默,半晌才叹了口气:“这个女同志,是我们对不住她。”
卢振军趁机强调:“她也很不容易,现在地方上对做生意诸多限制。可她开新店,还是从咱们家属里挑了不少人。人家真没对不起咱们的地方。”
“是啊。”吴将军感慨万千,“是我们对不住她。这样吧,以后再有接待,客人要是想,就去大歌星吧。”
虽然他们招待所也有卡拉ok房,但说句实话,搞了还不如不搞,丢人丢到家了。人家还不是军人呢,就心里有意识,重新录视盘了。不然这么多歌,她为什么偏偏挑中《明天会更好》翻唱呢?
卢振军没在办公室久待,拿了首长的批条就直接去找出纳,取了股票,然后上车。
吴将军刚好过来,看到他上了江州饭店的车,顿时拉下脸,没好气地询问旁边的秘书:“小卢的车呢?”
秘书尴尬,他哪知道这么多。配车不是由他安排呀,是后勤的事。
吴将军立刻反应过来,冷笑道:“这是在现场展示什么叫人走茶凉吗?他卢振军现在不是部长,也是总经理。配车,立刻把车子给安排上。一个个屁事儿没做点,小车坐的比谁都风光。人家正儿八经出去谈生意的,是让人坐公交车还是骑自行车呀。”
秘书在心中暗道,骑自行车去谈生意的,又不是没有。那位周经理,当初就是踩着自行车去谈买卖。用一回部队的车还要掏钱。
不过任何长了脑袋的秘书都不可能当面怼大佬,他立刻应下:“好的,我马上跟后勤说。”
卢振军要知道这一趟他还混上了配车,肯定要感叹周秋萍脑袋瓜子怎么长的,一步步都算得清清楚楚。
他就说,周秋萍自己出入都是坐公交车,为啥今天要特别从饭店租辆车子过来。假如怕他拿了股票不方便行动,他也能自己从部队要辆车呀。这点面子还是有的。
合着是做给领导看的。
这世界干得好不如说得好,说得好不如哭得好,会哭的孩子才有糖吃。
胡经理不想哭,他只想笑,他快乐死了。只要一想到张总那吃瘪的样子,他就能快乐地表演前空翻。
“妈的,还想把老子拖下水,张口就来。当初做视盘的时候,周经理看了v就决定咱们一定要重拍。可不就派上用场了?来来来,周经理,我敬你一杯,还是你算无遗漏。”
周秋萍摇头,手上拿着汽水和对方碰杯,笑道:“哪有那么神,我是小角色,所以更加要小心罢了。”
胡经理今天人逢喜事精神爽,话也特别的多,甚至毫不忌讳:“这回姓张的是倒了大霉咯,看他还怎么蹦哒。”
其实上次姓许的出事,他就应该承担失察的责任。可架不住人家会做人,哄得住领导啊,屁事儿没有,全身而退。
要不是出了这么大的事儿,必须得有人承担责任,说不定人家照样坐得稳稳的,天下太平。
周秋萍没接他的话茬,反而追问:“军委来的是大领导吗?”
“具体是谁我不清楚,但级别肯定低不了。不然首长不至于发那么大的火。”
周秋萍摸了摸下巴,立刻提醒胡经理:“你开足马力,后面集中精力生产卡拉ok视盘。”
胡经理瞪眼睛:“你开什么玩笑,现在磁带卖得好的不得了,工厂天天加班加点呢,还集中精力搞这个?抽不出人也抽不出生产线。”
周秋萍正色道:“没人没车间的话,从外面借从外面租,这个钱我可以掏。”
胡经理听了前半句想反对,到了后半句他就哑火了,本能地追问:“你总得给我个理由吧?”
“你想想看,现在经营歌舞厅、卡拉ok房还有夜总会的都是什么人?现在严厉打击个体户和私营经济,有能力搞这些的,不管是部队或者是文化单位都是公字头,首先要考虑的是政治站位,是不是?”
胡经理点头:“那你的意思是?”
“大领导变了脸,所以你们首长才会反应这么大。在自己的部队招待所都流传着这种类型的视盘,大领导会怎么想?是不是咱们的文艺宣传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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