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秋萍真高兴了:“那好啊,等卖到三十万盒,我请你们吃大餐。”
何谓挂了电话,笑嘻嘻地跟黄山汇报:“黄老师,我马上就找人买房子。”
只要不非得把价钱压到最低,找房子其实也没那么困难。毕竟现在有能力也敢一把头拿出几万块买房的人并不多。
普通老百姓上班的打零工的,肯定没这经济实力。做买卖的,私人业主个体户,掏钱没问题,但就现在这架势,谁敢当出头的椽子啊,生怕不叫人盯上嚒。至于贪官污吏,倒不是他们胆儿没这么肥,而是人家不能叫人送嚒,干啥自己掏这冤枉钱。
黄山却没回应他的话,只指着摊在桌面上的本子问:“这是什么?”
何谓扫了眼,不以为意地笑了:“哦,以前做的资料。这小十年大陆磁带卖的很好,破百万的比比皆是。就比方说迪斯科女王。但他们当中有些人这几年陆续出国了。周经理当时让我找出他们的资料,重点是演唱特色,看能不能寻找到类似的声音代替他们在歌坛的地位。但后来我们发现流行变得太快,找替代品不如造新人。这事就暂且放下了。但我们开会时倒是讨论过对标台湾歌手,寻找类似的风格。”
黄山笑了:“你们倒是有心。你们说的两个方向里缺少了一大类,我想应该也会在大陆受欢迎的一类就是都市情歌。等明天见到歌手我们再说吧。对了,你要不要问问周经理,这事要不要进行。”
何谓本来想说那就做呗,估计按照周姐的个性也不会反对。因为周姐在这些事上挺大方的。但当着黄山的面,他还得维护周秋萍的权威,又拿出了大哥大。
周秋萍那边似乎十分忙乱,接了电话简单听了两句就同意,又招呼何谓:“你不是有朋友再电信局搞大哥大吗?看能不能买一台给黄老师用。好了,我这边有事,回头再联系。”
她挂了电话,旁边的人感慨:“周经理,你可真阔气,大哥大就这么打。”
要知道现在一台大哥大到手价两万五不说,月租费每月一百五,通话费用一分钟一块钱,无论拨打还是接听都要钱啊。
她一个电话打下来,费用赶得上临时工一个月的薪水了。
周秋萍不好说对方太夸张,只能表示无奈:“我也没辙,人家打了我总不好不接吧,都是工作。对了,胡老师,你千万帮帮忙,今天怎么也得让我们录一期节目啊。”
胡老师毫不犹豫地摇头:“不行,这台晚会是市政府点了名的,很重要,必须得今天录完。”
周秋萍头大如斗:“市政府的大礼堂不比咱们台里宽敞?非得跑这里来录?”
“那不一样,电视台才专业啊。”胡老师笑眯眯的,“说起来还是你开的先河,不然我们都不知道我们这个演播厅还是录新闻以外的节目。哎哟,你急啥,你不自己收拾出一块地儿,东西也搬进去了吗?你上那边录好了。”
周秋萍看着对方,一时间也摸不清楚人家是真没搞明白还是存心的,她的人手是昨天才召集到位的,个个全是这行的新人,怎么赶鸭子上架啊。
她只能强调客观困难:“灯光不行,线路要重新改造,最早也得这个礼拜才能完工。”
之前谁都没意识到还有这么个坑,主要是仓库平常也用不了什么电,连灯光都暗淡的很。谁知道设备搬进去立刻歇菜了,根本架不住这么多吃电的玩意儿。
她又是找台长签字同意改造线路,又是找人施工,简直忙成了陀螺。好不容易等到《曲艺大观》录制完,她想赶紧录一期《厂家直销》,结果又来了录晚会。
就这丁点大的地盘,他们也不嫌挤得慌。
胡老师头摇得跟拨浪鼓一样:“那我管不了,我这边是吓了硬任务。”
周秋萍还想磨一磨对方,外面有人奔进来,看见她就赶紧过来拽人:“周经理,这的备用带子呢?快快快,拿过来,有急用。”
周秋萍疑惑:“录完的不都是你们拿着的嚒,我这边没有啊。”
综艺中心的肖主任快哭了:“真一期都没有了?”
“当然,你们录的啊。”
“完了完了。”肖主任脸色惨白,“这下要好看了。”
“等等,你说清楚,到底怎么了。”
“省台。”肖主任咬牙切齿,“二货碰上二货了。省台不是从我们这边拿节目过去播嚒,我们那个负责保管带子的老何贪杯,喝了二两黄汤把带子都给他们了。他们也特么的神经兮兮。说好的要晚于我们播放,肯定是为了抢收视率,呼呼地放。刚好昨天他们电视剧放完了,一时间没接上新片,就把昨天下午你刚录好的那期给放了。今天他们没有了,又找我们要。”
周秋萍瞬间无语,都不知道该吐槽谁。
胡老师还在边上笑肖主任:“你急啥,让省台自己急去,是他们不讲江湖道义,干这种事。你们也真是的,这么长时间都没发现。”
肖主任没好气地怼回头:“怎么发现啊,我们整个部门都恨不得能劈成两半用了。周经理,你想想办法,省台那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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