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秋萍让她回去睡觉:“没事儿,余成陪着我呢,他身手也不错。”
朱莉上下打量了回余成,似乎在评估对方的实力,最后还是点点头,转身回去睡觉了。
余成暗自松了口气,说实在的刚才被盯着看的时候,他有种被评估的感觉,莫名其妙就紧张起来了。
高女士也被惊动了,出门询问:“你们要去哪儿啊?”
“没事儿,阿妈,一点小事,我们去去就回来。你先睡觉吧。”
老人担心的不得了,最后还是只能说:“那你俩小心点。”
其实开车到派出所并不远,总共路上花了还不到20分钟。
但对于解茜来说,这流淌的时间绝对不逊色于两个世纪。
她在派出所的每一分每一秒,都如同身处炼狱般煎熬。
倒不是警察虐待了她,实际上他们没怎么管她,一直在训斥那几个打架的人。但他们经过她身旁时,投向她的目光却让她有种好像她没穿衣服的错觉。
鄙夷、嬉笑或者是轻蔑,究竟是什么样的眼神他不知道,因为她连头都不敢抬起。
她从小是三好生,是别人家的小孩,是周围邻居教育孩子的榜样,也是弟弟妹妹学习的楷模。
她长这么大,从来没进过派出所。这是小流氓,小混混才该来的地方,她不是,她是好学生。
可她又要如何解释作为一个好学生被抓到派出所来的事呢?
她只能不停地绞着自己的手,拼命地咬住嘴唇,防止当场哭出声。
她又不是泼妇,她是绝对不会一哭二闹三上吊的。
“同志,我是周秋萍,请问解茜怎么了?”
派出所的民警本来已经累得头晕眼花,没好气,结果抬头一看周秋萍,瞬间双眼放光:“原来是你呀,周秋萍。我还以为是同名同姓呢。那个,我妈特别喜欢你。哎,你没毁容啊!大家都在传你毁容了,现在放的片子都是以前拍的。”
周秋萍只好勉强挤出笑容:“谢谢啊,我没事了,请问解茜……”
“哎哟,你这个妹妹。”警察的心情好了不少,没再说什么重话,而是劝告道,“想当歌星去夜总会唱歌,哪有那么简单。这些掏钱的客人有几个是单纯地听歌,一个小姑娘,这种环境下多危险啊。”
周秋萍满头雾水,什么夜总会?按照签署的合同,所有歌手录制唱片以及商演都统一由公司安排。
她很清楚,绝对没安排女大学生去夜总会唱歌呀。
警察还在絮絮叨叨:“今天就出事了吧?两拨人都让她过去坐,一个都不肯让,就打了起来,打得一塌糊涂。你说一个小姑娘,这种事情多不好。”
周秋萍点头如捣蒜:“同志你说的没错,以后我们一定注意。”
屋里的警察把解茜带了出来,周秋萍一眼都没认出人。
妈呀,姑娘,哪有你这样化妆的。这又不是万圣节装鬼。
警察敲敲桌子,出去拿单子给她们签字:“行了,你俩在这说吧,你好好教育教育你妹妹。你这个姑娘也是,怎么就不能跟你姐好好学学呢?”
待到警察出门,周秋萍才皱眉毛:“你这怎么回事?怎么跑去夜总会了?”
解茜抿着嘴巴,不吭声。
周秋萍有点恼火了,三更半夜的自己不睡觉,跑过来给她擦屁股,该有多贱啊。
大家不过是合作关系而已,谁都不欠谁的。
她拉下了脸:“你说还是不说?不说的话我走了,你等你们老师过来吧。”
解茜吓坏了,苦苦哀求:“周姐,你千万别告诉学校,不然他们肯定会处分我的。”
周秋萍没好气道:“你还晓得害怕?你小的害怕你往夜总会里钻。谁安排你去的?公司从来没给你安排过这种活吧。你一个学生大晚上的不睡觉,跑去干嘛?”
解茜咬了咬下唇,小声道:“我……我需要钱。”
周秋萍直接冷笑了:“你要多少钱?我记得你父母都是国家干部,属于生病也是公费全额包的那种。你每个月有国家发的津贴,你录磁带公司给了钱。磁带卖得好,又给你们都发了奖金。你能攒下来的钱是全国80以上的家庭都没有的存款数字。你还需要多少钱?”
解茜脱口而出:“我想出国留学,这点钱根本不够。”
说完之后,她又缩着肩膀,似乎十分害怕的模样。
搞得周秋萍莫名其妙:“你干什么?”
从进派出所到现在,解茜一直强撑着没掉眼泪,这会儿却扛不住了,开始抽鼻子:“我知道你讨厌人出国留学,但我就是想出去看看。”
周秋萍满头雾水:“我啥时候讨厌人出国了,最多你出国提前解除合约,咱们按合同办事而已。”
女大学生小声道:“可他们都说你特别讨厌外国。”
“他们是谁呀?”周秋萍无语,“不管是谁都不用听他们胡说八道。每个人都是自由,可以自己选择自己的人生道路。要不要出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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