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对是白捡钱。”
周秋萍听了同样心神摇曳:“这么厉害呀,那边有没有观光旅游?有机会我也过去看看。”
老白算是见过世面的人,都能说成这样,实在由不得她不心动。
可她还是强行收回了心神,先把手上的事处理完吧。电视购物是大头,她可不能撒手。
她跑进屋子拿了纸笔,招呼老白:“你报吧,我记着呢。”
老白噼里啪啦地报了一通,周秋萍记了整整一页纸。到后面她都担心大哥大会扛不住了。好在在电量耗尽之前,他们终于核对完了单子。
“行吧,我尽快把货凑齐了给你运过去。”
周秋萍又要打固定电话,何谓却匆匆忙忙地跑过来,手里抓着张报纸,满脸焦急:“周姐,出事了?”
“怎么了?”
“你看这个。”
报纸上印着图文并茂的报道,标题就很有爆炸性:女大学生搞三陪,歌星梦碎落淫窟。
周秋萍看到女大学生和歌星这两个词时就直觉不妙,再看上面印的图片,可不就是解茜,那是《青春》拍个宣传照,还有她在《青春歌友会》上表演的图像。
报道指名道姓,说女大学生解茜为了圆歌星梦参加歌手大赛,结果签约音乐公司之后,就在夜总会当歌女,陪吃陪喝陪玩,招蜂引蝶好不热闹,还引得两拨人大打出手,直接打进了警察局。
那记者痛心疾首,女大学生本来是天之骄子,却在资产阶级自由化的引诱下,自甘堕落,变成了旧社会的交际花和歌女,沦为三陪,实在是国家和人民的不幸。
在这件事中,音像公司和江州电视台都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前者办什么歌手大赛,就是在给夜总会选歌女。后者更加罪无可恕,作为媒体,不当人民的喉舌,却天天传播这些靡靡之音。年轻人就是被这些资产阶级的享乐主义给带坏了。
这人水平挺高,一支笔春秋笔法,让人乍一看还以为解茜是卖淫被抓了呢。
何谓气愤不已:“这谁呀?成心找茬吧。”
周秋萍也觉得不对劲。这件事情本来应该已经过去了。说到底,那件打架斗殴事件,解茜的身份也就是个证人罢了。
怎么会突然间又翻了出来?而且句句直指他们唱片公司和电视台?
黄山不怎么习惯看简体字,还是何谓言简意赅地说了事情经过。他立刻不悦地皱眉毛:“这是违约,她怎么能够不遵守公司的规定?一定要惩罚。”
何谓急死了:“惩罚的事情再说,关键是现在怎么办?《青春:十二星座》已经录完了,马上就要发行。现在闹出这种新闻,还怎么卖磁带?”
黄山也回过神,对,现在的关键是进行危机公关。
平心而论,他气愤的不是歌手去夜总会演出。这在香港歌坛极为常见,根本算不得什么。像梅艳芳等人,都是在夜总会唱歌出来的。包括本人也有去酒吧、夜总会挑选歌手的经历。他生气的点在于对方违约。
不过放在大众眼里,估计违约是小事,现在人没这意识。他们感兴趣的是女大学生去夜总会陪酒。
“解茜呢,赶紧喊她过来,现在必须得统一口径。”
何谓摇头:“她下午有课,已经回学校了。”
“赶紧打电话给她。”
解茜的宿舍楼下装了一部公用电话机,外人打过去的话,宿管会帮忙喊人。
可是现在,电话怎么也没人接。
周秋萍等不及了:“走,赶紧去学校。”
朱莉立刻跟上,上了驾驶位。
不得不说这姑娘工作真的特别用心。才这么短的时间,她已经调整了自己开车的习惯,能够握着方向盘在大陆的道路上行驶了。
黄山和何谓都坐上了车。
这是他们这个音乐工作室成立以来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碰上危机。
考验他们的时刻到了。
歌手和演员哪有完美无缺的,发生了所谓的丑闻,肯定需要公关。不然公司的宣传公关部是干什么吃的?
车子开进了学校,引来了不少学生侧目。他们跑到宿舍楼下,宿管刚拎着开水回来,满头雾水,只答应喊一声人。
没人下来去。哪儿了?不知道。
倒是有个打篮球的男生认出了周秋萍:“你就是那个搞歌手大赛的吧?那天晚上……”
周秋萍也认出了对方,当时因为他咽了口水,带队的老师才同意他们吃余成买的夜宵的。
“同学,你有没有看到解茜?”
男生脸色古怪:“你去小楼办公室看看吧,老师把她喊走了。”
半个多小时前,他们在阅览室上自习的时候,有同学做新闻摘抄,看着报纸就发出了惊呼。然后所有人都知道那篇新闻了,再然后老师喊走了解茜。
三人的心都沉到了谷底。
完蛋了,他们还是晚了一步,来不及再统一口径。
作者有话说:
解释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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