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每年都有人因为燃放烟花爆竹而受伤。
余成点点头:“我心里有数。”
他不抽烟,但为了交际需要,身上还是放了烟,刚好可以用来点烟花。
三个小朋友一开始兴奋的不得了,等到烟花开始滋滋,他们又吓得嗷嗷往后面躲。
这烟花应该不便宜,居然放出了孔雀开屏的造型。三个小孩兴奋得又蹦又跳,就连吴教授一家人也跟着出来看热闹。
辣条看门狗居然不害怕火光,反而在边上上蹿下跳的。
一支烟花放完,小孩子们更激动了,围着余成要求再放。
这一回燃放的烟花是摆在地上的,自己噼里啪啦往上蹿,当真是火树银花。
院子里全是小孩的叫声与笑声,伴随着小狗汪汪直叫的兴奋。
余成悄悄走到了女友身份,小心翼翼道:“对不起,我没想到会这样。”
看到父母露面的时候,他第一感觉就是完蛋了。
是的,他从未对父母提过他和秋萍的事。因为他清楚地明白这不符合父母对他未来生活的设想。
“我就是想先等等,等以后让他们知道我生活的很好,这样他们就放心了。”他有些着急,“我不是存心瞒着的。”
周秋萍完全理解。所谓眼见为实,耳听为虚。很多时候说100句都比不上亲眼瞧一回。
她伸手碰了碰余成的脸,柔声道:“今晚早点休息吧,你陪你爸妈好好说说话。”
余家爹妈不请自来。三间大瓦房的分配就成问题了。
高女士琢磨了半天,有心想把余母拉去和她们一块睡。女人之间多说说话,说不定能打动对方。
周秋萍却坚持将一间屋留给了那一家三口。
倒不担心住不过来,因为每间屋都砌了大炕。
其实江州人没睡炕的习惯,但江心洲四面环水,潮气大,所以当年从北方来的就自己盘炕。久而久之,农场不少人家也习惯性用炕了。这回给周家起新屋子,他们同样做了炕。
宽宽大大的,躺5个人都没问题。
对于住房紧张的人,一家老小睡同一张炕也正常。
剩下的两间屋,一间给彭阳带着卢小明住,另外一间则睡剩下的女同志们。
周秋萍跟朱莉道歉:“真不好意思,只能先将就着睡。”
朱莉虽然有点不习惯,却也明白此事迫不得已,便不多说话,只安静地洗漱完毕,躺在床上给两个小朋友说故事。
高女士忐忑不安,拉着女儿到边上说话:“你说这事儿……”
她觉得她们的态度是不是太冷淡了点?应该表现的更热情吧。
周秋萍摇摇头:“这事我们插不了手,让余成自己解决。”
且不说她从来没考虑过再婚。就算是真正的新妇,也不可能真的和伴侣的父母变成一家人。最多不过是相熟的亲戚罢了。
别人的家务事,外人难以插手。
高女士叹了口气,有些惆怅也有些茫然,最后倒也想开了,招呼女儿:“睡觉睡觉。”
她以为自己会辗转反侧,彻夜难眠。
然而乡间太过于安静,烧过的炕又暖和和的,新弹的棉花更是软绵绵,睡上去就跟陷入云朵里一样,舒服的要命。
她稀里糊涂的,就睡着了。
而且一觉睡到天大亮。
秋萍和朱莉都起床了,只有青青和星星还趴在她旁边,欢欢喜喜地呼呼大睡。
老太太拍了拍脑袋,感觉自己这个主人实在太过失礼,搞不好人家客人都已经起来了。
她赶紧起身穿衣服,倒不勉强小丫头们起床。孩子就该多睡觉,这样才长个子。
待到她穿戴一新出了门,准备刷牙洗脸时,就叫人给堵在了门口。
余母不知道是起床早,还是昨晚一夜没睡,眼睛底下青黑一片,一张脸苍老而疲惫。
跟因为睡得好而红光满面的高女士一笔,老了不止10岁。
搞得高女士都有些心虚,总觉得自己昨晚睡得那么香,实在是罪过。
她赔着笑脸,尴尬地没话找话:“起这么早啊,老姐姐,怎么不多睡会儿?这里安静,睡觉特别香。”
余母却绷着脸一点也没跟对方套近乎的意思,说话也硬邦邦的:“同志,我有个事情要跟你说。”
高女士没生过儿子,曾经的嗣子娶媳妇也轮不到她插手。可她现在却莫名其妙有种给自家的糟心儿子,相看人家大姑娘,叫女方家里挑三拣四的错觉。
她脸上的笑容愈发尴尬,却必须得挤得更多。
能怎么办呢?谁让是自己身上掉下来的肉,总不好撒手不管吧。
要不怎么说自己养的孩子就是讨债鬼,上辈子欠了他们的。
她殷勤地邀请:“进来说话吧,外面冷。”
余母保持高冷的姿态,进了屋也不看一眼躺在炕上呼呼大睡的小丫头,只开门见山:“你家把两个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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