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秀琴瞪自己的男人:“瞧你那点出息,不知道积少成多啊。这一分钱一毛钱攒在一起,不也把奥运会场馆盖起来了吗?咱们能出多少是多少,多少是个意思。再说多一份钱,秋萍转圜的余地也大。”
王大军开始替自己的老朋友担心了:“这回肯定要扒她一层皮了,都说猪养肥了再杀。”
“呸,你就不能说句好的?”黄秀琴倒是信心十足,“放心吧,我看秋萍没那么容易倒下。”
两口子往外走,去找公交车站。
车子到站时,车上下了10来个年轻人。
黄秀琴都上了公交车,突然间疑惑地问:“他们是不是唱那个,天天电视上放的那个。那几个小伙子,又唱又跳的。”
王大军不痛快了,酸溜溜道:“小伙子,哎哟,你眼里只有小伙子。那么多大姑娘,你咋一个看不到啊?”
黄秀琴不客气地怼回头:“还说我呢,也不晓得谁天天盯着大姑娘。”
年轻歌手们还不知道他们已经让人拌了一路的嘴。他们现在可以称得上是爆红的歌手,但完全没有当明星的自觉,迄今还是靠自行车和公交车出行,完完整整保留着学生本色。
甚至在站在豪华小区的门口,大家还一个个露出没见过世面的模样,羡慕的不得了。好几个人都讨论:“要是咱们的股票涨价了,卖了以后,不晓得买的亚运村能不能有这么好看。”
其他人摇头,十分笃定:“估计你们的钱买不起这么大的房子,这可是正儿八经的别墅。”
高女士过来接他们,看到他们还挺惊讶:“呀,你们怎么来了?都没课吗?”
卢潇潇开口:“阿姨,我们找周经理的。”
找她干啥?给钱呗。
彩电的事情闹得这么大,谁都知道当事人被重重地惩罚了。
大学生歌手们商量了一回,觉得他们应该表示表示。因为他们并不清楚周秋萍到底有多少身家,众人猜测她就是台前的人,挣再多的钱拿的都是工资。
再说《青春:十二星座》又是捐款又是分红,真正能分给她的钱估计很有限,说不定她手上挺紧的,拿不出交罚款的钱。
毕竟很多生意人即便家财万贯,再他们的钱都放在货物或者其他东西上了,短时间内难以变成现金。
“是这样的,我们也没什么大钱。这是我们凑的,也不晓得能不能帮上忙。”
周秋萍看塞给自己的活期存折,吓了一跳:“你们干啥?你们还上学呢,怎么能掏这么多钱?”
存折上的数字是10万块。
虽然他们参与分红的专辑《青春2》现在销量已经破了300万张,直接往400万跑。但这些小孩之前买股票的买股票,给亚运会捐款的捐款,前面的分红估计都花光了。这是他们最近的一笔分红吧。掏出这笔钱,他们又身无分文了。
几个女生却围着周秋萍,硬把存折塞回去:“你拿着,周经理。本来我们也没想过拿分红。从去年到现在,你给我们带来的已经太多了。我们就是没啥大能耐,不然肯定不能叫你吃这个哑巴亏。”
周秋萍立刻表态:“是我不懂法,所以才犯了错还不知道。”
大家都呵呵,完全不以为意。
选择性执法在他们眼中就是典型的以权谋私,甚至从某种意义上来讲比不执法更可怕。因为它变成了拿捏别人的工具。
大学生们有人要上晚自习,有人准备考研,有人要预备托福考试,他们都谢绝了留饭,来是一阵风,去也是一阵风。
留下来吃晚饭的程厂长感叹不已:“周经理啊,你这辈子真没白活。人倒霉的时候,能有一个人伸手,就算没白活了。你这个呀,一堆人伸手帮你呢。”
晚上周秋萍和母亲还有女儿睡在一起,母女俩也谈到了这件事。
高女士欣慰:“咱还是没白活,总有人伸手呢。”
周秋萍同样思绪万千,半晌才冒出一句:“这世上还是好人多。”
说真的,她从来没指望过谁会过来看她,还特地给她筹钱。
人的阅历总会影响人对生活的看法。上辈子的惨烈,让她早就变成了一个乐观的悲观主义者。从某种意义上来讲,她并不相信人和人之间的感情。
她承认,她受到了震撼。
也许那句话说的是对的,人生的所有经历都是财富,它们共同塑造了现在的自己。
高女士还在喃喃自语:“就是这些孩子吧,他们也没啥钱。回头还是把钱还给他们吧。”
周秋萍想了想:“也是他们的心意,给他们拍v吧。下一张专辑,提高分红。一分钱一首歌,实在也说不过去。”
高女士点头,又担心:“你手上的钱够吗?我这里还有。”
出了这么大的事儿,现在社会上又天天姓资姓社的。她可不想往枪口上撞,饲料厂的事还得往后放一放。
周秋萍笑道:“放心吧,我有钱,有人替我掏钱。”
高女士立刻反对:“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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