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帮人自觉吃了大亏,又跑回去找石场长哭诉。
石场长真的要疯了,恨不得拿把枪直接把这帮人突突了。
td,他堂堂一个大农场的场长,搁在十几年前都是别人求他的份。现在风水轮流转,换成他天天在外面求爹爹告奶奶,想方设法给自家产品找销路。
好不容易跟周秋萍搭上关系,每天稳定有输出,养活了上百号职工。结果这帮王八羔子背后给了他一枪,捅这么大的篓子。
这要他怎么办?
还有脸唧唧歪歪呢。都这么能耐,跑到他这里来干什么?让他给他们擦屁股吗?他欠了他们的。
然而石场长骂的再狠,却不能真的撒手不管。这些人毕竟是农场职工。现在这么多鸡卖不出去,他们要怎么过日子?
但让石场长真跑过来找周秋萍,他又哪儿来的脸。这人思考了半天,最后把主意还是打到了卢振军头上。
当初,是卢振军开的口,周秋萍才找农场进的货。
刚好卢振军还在江州没走,石场长就赶紧跑过去找人。先是自我检讨工作没做好,手下人都不成样子了,然后再哭诉农场的日子难过,大家都是被穷给闹的,利欲熏心,才干出了这种蠢事儿。那接着就是苦苦哀求,让老领导无论如何都得拉拔他们一把。
卢振军说不清楚自己究竟是疲惫还是厌烦。
有的领导下了台,还有以前的下属跑过来找他帮忙,他会特别得意,感觉自己被需要,很有能耐。甚至耀武扬威的,真跑出去,逼着别人卖他的老面子。
这叫三句话一捧,就癫狂的不知道自己骨头有几两重。
卢振军直接摇头,似笑非笑:“你们到底在想什么呢?以为周秋萍求着我们部队吃饭。搞搞清楚,顾客是上帝。我可没这么大的脸,她也不是我的下属,我上哪儿说这话去?”
石场长急了:“卢部长,你不能不管我们呀。现在怎么办?一天好几千只鸡,那得要多少饲料?”
卢振军奇怪地看着他:“以前不给她供货的时候,你们怎么做的?再说了,不是你们说的吗,不跟个体户做生意。人家不想让你们为难。”
石场长一副快哭的模样:“哎哟,卢部长,这些人就是这种素质。他们没脑子的。”
正说话呢,周秋萍回来了。看到石场长,她还主动跟人打了声招呼:“您忙啊。”
石场长只好硬着头皮干笑:“周经理,你大人有大量,别跟那帮家伙一般见识。他们什么都不懂,就一张嘴惹祸。那个,我已经严厉的批评过他们了,这个鸡绝对不涨价,还是按照以前供应。”
可惜周秋萍并没有卖他面子的意思,反而露出了惊讶的神色:“你在开玩笑吧,石场长。你怎么能强迫大家呢?姓资姓社的问题,每个人心中都有一杆秤,他们有权利坚持自己的原则。我是绝对不可能勉强他们的。”
石场长赶紧喊停:“有啥好姓的?要这样说的话,承包就是搞资本主义。你甭理会他们,明天,不,今天就可以给你把鸡送过来。这耽误了生意全是我们不对。”
周秋萍却摇头,安慰对方:“我谢谢您的关心,不过你也不用操心。我已经找到了合适的货源。我跟供销社都把合同给签了,谁就得按照商品原价付违约金。说实在的,咱们当初也签过合同,违约是要赔钱的。不过我一小个体户有自知之明,不敢提任何要求。以后这事就算了,我这边跟你们的养鸡场,桥归桥,路归路,以后都不搭噶。我惹不起,我躲得起。”
石场长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尴尬的恨不得挖个地洞钻进去。
周秋萍还当着他的面往农场打电话,找开渡船的李老头:“大爹,过年时跟你说的鸭子的事,你这边能供得上吗?我要加货,一天给我增加150只。好的,你要是没问题的话,明天就开始给我送货吧。我和吴教授说一声,到时候她给你安排车。你可得保证有货啊,后面说不定还要加订单。”
卢振军好奇了一句:“你这是要做烤鸭吗?”
“对,加了一个烤鸭汉堡和鸭腿饭,另外就是香酥鸭。那个味道也很好。”周秋萍笑了笑,“我相信李大爹,人家怎么对我,我就怎么对人家。人家不嫌弃我,我也不会嫌弃人。”
这话就像一巴掌打在了石场长的脸上,可怜的石场长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他只能狼狈不堪地告辞,出门的时候差点摔一跤。
可是周秋萍冷酷无情,看都没多看他一眼。
她对石场长没意见,但不意味着她要卖石场长面子。
对,她没顺水推舟,估计会得罪那些养殖户。但那又怎样?因为怕得罪他们,所以就要惯着他们。做梦!
卢振军扯了扯嘴角,只摇头道:“老石这个人啊,就是老好人。忙里忙外的,到时候人家未必领情。说不定还会怪到他头上。”
周秋萍摊手:“所以我不多嘴呀。现在江州城快餐店开了好几家了,光是卖炸鸡汉堡薯条的就有四五家。腿跟脚都长在自己身上,肯跑的话,像他们这种规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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