价证券。所以才会出现老总自觉德不配位,增加的资产必须得配得起股价的状况。
作者有话说:
豫园老总恳请大家抛售手上的股票这件事,我是从刘益谦的访谈录上看到的,实际发生于1990年的7月底8月初的样子。不过当时上海股市暴涨是7月份的时候大批资本从港台以及深圳过来,投入的约摸3,000万到股市中,引发股票价格上涨。小说中因为女主5月份就进入股市,投入了4,000万资金,所以这个上涨时间我也相应的提前了。
当年这些企业家还是很实诚的,除了少部分骗子之外,绝大部分人都把它当成一个筹措资金帮助企业发展的途径,没有割韭菜的意思,他们同样担心股民亏本。
就从海城招退伍兵(捉虫)
豫园老总的焦急是真诚的, 股东们的懵圈也是真实的。
会议室里的人很快议论纷纷,有人小声问同伴:“他是不是要趁机吃进啊?”
另外一个人反驳:“最后都是落到他的盘子里,就是他家发行的股票。”
大家你看看我, 我看看你, 担忧的情绪开始蔓延。
为什么呢?因为在场的人除了周秋萍和余成之外,包括侯晓斌在内, 脑袋里还是把国库券跟股票捆绑在一起。二者唯一的区别在于国库券是国家发行的, 而股票是公司自己发行的。
放在几十年后,没经历过这个时代的人看到他们的反应肯定要笑这帮老古董一点常识都没有。居然以为股票是国库券。
但这真的不怪他们,因为发行股票的人自己就是这样认为的。
比方说1984年,京城的天桥百货第一次发行股票,不对外出售只面向内部职工。而且规则定得清清楚楚,“定期三年”, “保本保息外加分红”。
这能算普遍意义上的股票吗?这分明就是企业内部发行的债券, 而且还得保本保息。
现在公司的一把手告诉你, 他们发行的股票不值这个价钱。对听到的人而言,无异于国家说, 国库券的市场价格太高了, 必须得回归正常的价格。
大家肯定害怕呀, 国库券最后还是国库收回头。要是国库给的价格低,外面的价格虚高,那就得高买低卖。你不卖的话, 它放在你手上不就是一张废纸吗?
海城是全国国库券大本营,股票大家不懂, 国库券的门道在座的诸位经过数年洗礼, 已经门儿清。
恐慌的情绪总是能够轻易席卷大众, 好些人开始动摇了, 还主动开口问:“现在你们多少钱收啊?”
豫园的老总跟牙疼似的,咬牙切齿:“现在的价格是400块。”
大家立刻不乐意了。开什么玩笑哦,他们是股东,怎么可能不关注市场行情?外面已经卖600块了。你还想400块收?
侯晓斌在旁边嘀咕了一句:“要是卖的比买的多,那肯定就不值这个价了。”
众人顿时惊悚,他们算是大股东,起码每人手上的股票有100张。如果他们都往外面抛的话,没那么多人买,价格肯定要下去。跟现在天热了,上市的西瓜多,外面卖的瓜就便宜一个道理。
这倒完全符合股市规律。
可是白白损失200块,他们又心疼,因为投入最低的人也少赚了2万块呀。
周秋萍朝余成使了个眼色,轻声道:“500块。”
余成点点头,替女友发话:“500块一股,我们收了。”
会议室立刻一片哗然。
豫园的老总急了:“同志,我们商场的股票真的不值这么多钱。到时候你们亏钱,不是要戳我们的脊梁骨吗?”
从去年开始,几乎没有国企老总经理厂长之类的负责人没尝试过被人堵在办公室要债的苦。只要想想那种窘迫,就足够让老总崩溃。
余成煞有介事,含含糊糊道:“我家长辈对豫园很有感觉。她在外漂泊多年,近来才归乡。长辈并不指望靠这个挣钱,就当是支持豫园建设。您不用担心,如果需要的话我们可以现在写保证。倘若股票下跌,我们就是把本金全都折进去,也绝对不会找商场的麻烦。”
周围的人恍然大悟。难怪这么大的口气,原来是家里有矿。在外面漂泊多年,不是华侨也起码是港澳台同胞。那就不用担心了,他们有钱,亏了也不当回事儿。
有人还想再努努力:“600块怎么样?现在外面都卖600块的。”
侯晓斌不高兴了,直接怼回头:“外面能卖,你怎么不出去卖?当冤大头呢,也不看看坐了这么多人。”
股民们还是讲良心的,而且普遍知足常乐。以100块的本金买到的股票,500块出手,那就是资产直接翻了5倍,很可以了。也就是他们运气好,换成别的情况,哪有这么好赚的钱?
立刻就有人表态自己愿意卖,不过他只要现金,不收欠条。
余成点头答应:“可以,我们就现金交易。”
人总有从众心理,第1个开口的人艰难,第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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