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德教授,作为□□,每天工作是打扫厕所。
其他相关人才的遭遇可想而知。
这种断层很要命,直接导致一代人的正常工作停止不说,还让人才培养被打断了。而等到这批老专家平反恢复工作后,很抱歉,从某种意义上来讲,他们已经被日新月异的半导体世界淘汰了。
时代就是这么的残酷。
用李东方的话来说,这就是前人作孽,后人遭殃。他们还在不断地作孽,以后会有更多的人遭殃。
他当时完全无言以对,而且特别羞愧。
现在,余成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在餐桌上提起这个话题。
事实上在场的人谁也不搞芯片,未必能听懂他到底在说什么。
黄山倒是安慰了他一句:“其实有些事情急不得,都是慢慢来的,是一步步积累的结果。”
他又拿香港乐坛的发展举例子,当年香港人根本没有自己的歌,唱的都是别人的歌。粤语歌被认为上不了台面,类似于俚语一样,现在不也影响着整个东南亚地区吗?
余成笑了笑,没吭声。
这就是典型的鸡同鸭讲,他不懂流行音乐,对方也搞不清楚芯片。
周秋萍倒是问了他一句:“那你们现在有什么想法?是继续搞芯片,还是往别的方向发展?”
看到男友沮丧,她真谈不上失望。芯片要这么好搞的话,也不会直到她重生前,依然是社会的热门话题。
余成摇头:“我们暂时还没想好,就是觉得这件事不是简单就能搞起来的。”
周秋萍点点头:“那有件事我请你们考虑一下,要不要搬去海城发展?如果不想继续做下去的话,做理论研究也行,或者转向其他方向。”
余成吃了一惊:“去海城?”
高女士有点不痛快:“就是啊,一下子就说要去海城了。跟我讲啊,还不如去深圳。到时候真有人找麻烦,直接往香港跑,多快!”
周秋萍还真是头回知道阿妈的奇思妙想,之前他们根本没讨论过深圳啊。
她没办法:“深圳就那么大,现在到处搞拆迁搞建设,还有地方给我们办大型养鸡场吗?”
高兴同志却忧心忡忡:“那你跑到海城有什么用?到时候要抓还不是一锅端,跳海跑都来不及。”
余成不得不替女友说话:“阿妈,秋萍肯定不是要跑。再说你忘了,你现在不需要跑的。要是有谁真敢动,咱们就直接上国际法庭。”
然而高兴同志还是不高兴。
吃过饭,周秋萍和余成去厨房洗完碗筷,她甩干手上的水出来,看母亲不在客厅里,开口问女儿:“奶奶呢?”
青青和星星自己在垫子上打滚,玩得正高兴,头都不抬:“奶奶在外面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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