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热闹和喜庆。甚至连那位大贪官亚组委主席在台上装模作样时,周秋萍都忍住了想吐和翻白眼的冲动,没怎么影响心情。
因为太高兴了呀,所有人都沉浸在欢乐的海洋中,谁都没办法遗世独立,抗拒这种从内心深处散发的喜悦。
尤其当亚运会火炬被点燃时,她甚至感觉整个体育场都震动了,连上空的云层都颤抖了一下。
周秋萍喃喃自语道:“应该让李东方看完亚运会开幕式再走的。”
余成安慰她:“这个会转播,他的个性啊,嘴上说不看,实际上肯定会看。”
也不知道别扭个啥。
白色的亚运会旗在体育馆上空冉冉升起,被西斜的太阳染出了金灿灿的色泽。
到了下午5:00,北侧的永乐大钟敲响了,整整11下。悠扬的钟声中,激昂的鼓声响起,然后是唢呐朝着天空吹响。
不愧是乐器中的王者,唢呐一出,所向披靡。然后锣鼓齐鸣,声音惊天动地。在这气势磅礴的鼓声中,四条巨龙腾空而起。
高兴同志忙死了,一时间想用望远镜看得更清楚些,一时间又嫌弃手上抓着望远镜不方便鼓掌,真是恨不得自己能再伸出两只手来。
周秋萍也深深地震撼着。因为上辈子的经历,她在电视上看过不少体育盛会的开幕式,可以说各种高科技手段层出不穷。她本以为这场发生在1990年的开幕式不会太稀奇。摸着良心讲,的确也就还好。但是亲临现场的震撼却是在电视机前永远也无法感受到的。
她承认,此时此刻,她的心脏都好像被攫取了,叫不知名的力量仅仅攥着。
这股热量,让她热血沸腾。甚至连本届亚组委会主席那只苍蝇都无法让她嫌弃地离开。
她心中隐约有个念头,这大概就是体育的力量,能够把人团结到一起,油然生出自豪。
天光已经退却,华灯初上,整个体育馆流光溢彩,如梦似幻。秋夜的凉气渐渐袭来。
因为不能带包入场,所以大家都是胳膊上搭着外套进来的。
周秋萍用大衣服套着两个小姑娘,防止她们吹风着凉。结果两小只同学一人钻在一只袖子里,乐的咯咯直笑。
台上的小朋友也在笑,一群不足10岁的孩子占据了舞台。他们挥舞着手上的太阳星,不停地变换队形,在跳团体操。
青青的眼睛特别尖,不用望远镜,居然也能指着场地里的一个方向,十分肯定地喊:“哥哥,哥哥在那里!”
周秋萍赶紧拿起望远镜,哎哟,这丫头可以啊。居然能从这么多打扮一模一样的小朋友里认出卢小明,实在是个人才。
在现场的人可不知道电视转播镜头也刚好扫过卢小明,还定格了一下。因为尽管是团体操,也隐隐有领操的意思。
坐在电视机前的人,有人就在这大约一秒钟的定格镜头里认出卢小明的脸。
大洋彼岸,坐在电视机前看开幕式的人就指着电视机大喊:“卧槽,这小子,这不是卢小明吗?”
他的老同学满头雾水:“卢小明是谁呀?”
李东方轻蔑地看着对方,满怀怜悯:“卢小明你都不知道,现在华人里最红的童星。他上过春晚独唱,他的专辑卖得可好了。”
另一位同学最近回过国,倒是反应过来了:“哦哦哦,我想起来了,是不是那个太阳娃,听说他的专辑已经破百万销量了啊?”
“百万算什么?”李东方与有荣焉,“500万,他的磁带已经卖出去500万盒了!他就是天才童星。”
周围人笑他:“你激动什么呀?跟你有什么关系?”
“怎么就跟我没关系?”李东方骄傲的胸脯挺得老高,“我告诉你们,他管我叫哥呢。我们一个屋檐下住过,一个锅里吃过,一个被窝里睡过,让我弟,正儿八经的弟!”
大家正嘲笑他硬蹭呢,房门被敲响了。
靠的最近的人过去打开了房门,看到了一张言笑晏晏的脸。
那长发披肩的女人冲屋里人笑:“同学们都在呀,我们这个礼拜五晚上有个聚会,大家一块儿来吧,刚好都熟悉熟悉,感受下大家庭的温暖。李东方同学,你刚到,刚好我可以帮你多介绍些人。”
李东方瞥了眼那女人,直接把目光又转回电视机上,嘴里叨叨着:“哎哟,我这弟弟可真是能干,又是上春晚,又是录磁带,又是到亚运会上表演。这孩子怎么就这么出息呢?”
刚好镜头又一次扫过了卢小明,这次持续时间很短,定格了三位小朋友的脸不到05秒钟,但已经足够让电视机前的人看清孩子的脸。
丁妍瞬间面色苍白,呆若木鸡地站在房门口,谁也没邀请他进来。
开幕式的表演还在继续,镜头扫过了场下的观众,尤其是外国观众席上的人。
李东方又大叫:“卧槽!这几个家伙藏的够深啊,居然去现场看开幕式了。早知道我看完了再过来了。蹭也要蹭一张票。”
按道理来说天色已晚,体育馆又不是室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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