助理看了眼电视机,最后还是毕恭毕敬地答应:“好,我们一定会全力收购。”
其实从8月份到现在,他们砸在深圳股市里的钱已经近亿了,相当可观。不过既然曹少不说什么,他们这些手下当然不会多嘴。
否则万一到时候股票涨得厉害,让老板错失了发财的良机,老板只会嫌弃他们多嘴。
周良彬打发走了助理,坐在沙发上继续看电视。
他越看火气越大,恨不得砸了电视机。
因为即便从20到40倍,利润和从一倍到20倍一样,但他们还是有区别的啊。
区别在于一倍到20倍的利润,被眼前的这个女人拿走了。而20到40倍的利润,则跟他没关系,只属于拿钱出来的曹启龙。
不会的,周良彬在心中自我安慰,周秋萍能有什么能耐?不过是个做小买卖的,撑死了10万身家不得了了,怎么可能撬动股市?
她呀,最多就是个白手套,替人站在台前的。
可即便这样自我洗脑,周良彬还是觉得很不舒服。
唯一能够给他带来宽慰的就是周大爹和周伟那对愚蠢父子了。
哈哈,25万,正好是两个二五,果然够蠢。
就这么两个货色,当初在下河村居然耀武扬威,硬逼着自己出族,还把自己赶了出去。
要不是他们那家子多管闲事,自己怎么会走投无路,最后被个贱婊子给坑了,蹲了大牢。
现在轮到他们了。
要不是自己还有正经事要做,他才不会这么高高举起轻轻落下,只是把人送进樟木头呢。他起码得让他们生不如死,最好就死在里面。然后周家人背了25万的债务,看他们怎么还有脸在下河村活。最好全家一块儿喝农药。
一想到周家父子在看守所受的折磨,周良彬的心情就又好了点。所有对不起他的人,都不会有好下场。
他心满意足地闭上了眼睛,在美好的梦境中徜徉。
核心眼下周家父子不仅没有生不如此。相反的,他们可以说很惬意。
父子二人呼呼啦啦地干完了现在能吞掉舌头的鱼片粥,又一人吃了一笼一口一个肉丸的鲜肉烧卖,这才心满意足地打起了饱嗝。
周秋萍喝完了最后一口粥,放下勺子,直接安排二人:“这样吧,大爹你跟周伟先住下。现在乱糟糟的,外面一直在抓盲流,你们还是暂时不要出去比较好。”
据说深圳认为正是因为大批外地人涌入炒热了股票市场,不利于城市治安和整个股市的正常发展,所以最近抓盲流抓的尤其厉害,没有边防证的,一律抓去丢进看守所。
周大爹的脸腾地一下红了,搓着手支支吾吾道:“秋萍,我给你写个字据,我们欠你的钱,一定想办法尽快还。”
他记得花了好多钱,为了把他们保出来,那位唐老师掏了好几千。两个人加在一起,差不多要上万了吧。
这里的人比老家的联防队还黑,收钱收的真狠。
可他不能坑了秋萍啊,她替他们掏这个钱,把他们救了出来,他不能叫人吃亏。
周秋萍愣了下,倒没有假大方拒绝对方还钱,只问周伟:“你们被收缴的股票还在吗?”
假如周良彬真的被提前释放了,那现在就该送他进去了。按照法律规定,他这是诈骗。
25万,又有前科,这一次足够他把牢底坐穿了。
只是按照周大爹和周伟的说法,周良彬现在应该背后有人。否则他上哪儿搞出那么大的架势,还有人专门给他开小轿车?
要知道坏人也分三六九等,大部分人只能在最底层混,当那个不起眼的小弟。
想要摁死对方,必须人证物证俱全。
“在在在。”周伟的情绪激动起来,“我们要报官的,把我们的钱还回来。”
当时他们想在黑市上把股票给卖出去,结果叫大盖帽逮了个正着。他们甚至怀疑自己是被人设了局,人家就是在那儿等着他们呢。
但大盖帽没收了他们的股票,因为那股票不值钱。
周伟觉得当时大盖帽失望极了。以他跟形形色色的大盖帽打交道的经验,倘若他们手上的股票是真的,后者收了之后肯定直接揣进自己的腰包。
就好像那些被没收的菜籽饼和蔬菜瓜果一样。他们就是这样被养肥的。
可惜是假的,所以大盖帽只能愤恨地把他们送进看守所,嫌弃没从他们身上捞到油水。
周秋萍点头:“时候不早了,你们先休息。剩下的事明天再说。”
她给父子俩又开了标间,让他们过去睡觉。
周家父子躺在床上,还感觉浑身不踏实。也许是席梦思太软了,也许是搭在身上的棉被太滑了,反正好像陷在云里一样,怎么都空落落的。
周大爹半晌才冒出一句:“秋萍是混出头了。”
住在这样豪华的酒店里,还有警察给她站岗,这得是多大的干部才能有这待遇啊?
周伟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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