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将周文彬从大牢里捞出去的香港阔少当真不是凡品,原来之前还闹出过强奸案被调查过,但后来报案的受害人改口了,成了男女朋友之间的感情纠纷,此事才草草收场。
只这回记者没有轻轻放过此事,反而抓住深挖,言辞激烈地怀疑羊城的公安机关被收买了,所以包庇罪犯,逼得受害人不得不改口。
不过鉴于受害人已经出国留学,此事的是非曲折恐怕短时间内难以澄清了。
记者还挖掘出了香港小报对曹启龙的报道,一花花公子,肯定没好话,什么迷奸揩油之类的新闻就没断过,连带着对曹家的家风大肆鞭挞了一番。
卢振军嗤之以鼻:“惯子如杀子,他家还真以为是在香港,花点钱就能只手遮天?”
朱莉略有些不快,直言不讳:“起码我们香港的报纸还能写出来,换成你们大陆的高官家的小孩呢?”
卢振军一愣,点头道:“仗着有钱有势就为所欲为的确是大问题,是社会的毒瘤。”
他不杠,搞得朱莉都已经进入战斗状态了也只能瞬间漏气。
旁人没觉着有啥,彭阳简直笑到头掉,一个劲儿地拍大腿。
朱莉直接翻了个白眼,扭过头只看小孩子们了。
周秋萍暗自偷笑,将报纸折叠起来放好。看来曹敏莉那头的硬仗有的好打了,不晓得要拉锯战到什么时候。
至于报纸上的股市动态,算了,别看了,看的叫人心烦,就当它不存在吧。
火车况且况且往前开,大巴车也往前疾驰。
1990年的长途客车管理相当零散,什么买票要身份证之类的,通通没有,而且你可以随时在路上拦车,塞钱给司机就能上车。
因为在车站外上车价格普遍要比正规买票便宜,司机乐得挣外快,乘客也高兴能少花钱,所以十分常见。
贾甜甜就这样偷偷离开了江州。
她小心蜷缩在车厢的角落里,仔细盘算着下一步要怎么办。
家是肯定不能回了,那些人不会凭空出现,肯定是哪里出了纰漏。不行,她得赶紧出去,尽快离开国内。
这趟车开往白城,白城有火车站,只要买到火车票她就有机会出去。但现在的问题是她没钱也没护照,刚才为了逃命,她把箱子都丢了。除了身上几百块钱的零钱外,她一无所有。
几百块钱足够买车票,但绝对不够弄护照出国。
她知道行价,想要办去美国,起码得三万美元。
妈的,要不是那个该死的台湾商人一直拖拖拖,今天说明天,明天说后天,她早就办完手续去美国了。
现在要怎么办?
贾甜甜满心烦躁,偏偏旁边的几个年轻女孩还有说有笑,笑得跟鹌鹑一样。
其中一人饱含羡慕:“还是你厉害呀,居然晓得炒股票挣钱。”
另一人强调:“哪个不晓得股票来钱?是她厉害,大家都舍不得出手的时候,她就出手,赚了大钱。我倒霉了,现在股票根本卖不出去。”
被他们羡慕的对象则得意洋洋:“我也不晓得的。是我那时候逛街被抓到了没边防证,把我拎去了看守所。我老板去赎我一直不停地叨叨,叨的我头都疼了,我就不想再做下去了。所以我就把股票卖了呗。买的时候倒是很便宜,要不是在菜市场摆摊子卖股票的长得很有样子,我才不会买呢。谁晓得她居然真的涨钱了。”
她咯咯咯的笑了起来,涨的还不是一点半点。她买股票的时候刚发了1000块钱的工资,全都买了。那时跟她一块儿干活的人都骂死她了,后来一个个羡慕的不得了。
那个股票被套牢的姑娘酸溜溜的:“那你要当你老板的老板唻,她肯定后悔死了。”
“后悔什么呀?老板买的比我多的多,也已经出手了,可有钱了。马上又要买大别墅。”发了财的女孩叹气,“打口磁带真赚钱,就是一天天的对着那么多磁带,好无聊。我不要干了,我要回去盖楼房,然后招个上门女婿过舒服日子。”
其他人或是羡慕或是嫉妒,一直说个没完,还在不停地咔嚓咔嚓嗑瓜子。
贾甜甜的目光则落在了黑色的行李袋上。
那包塞的鼓鼓囊囊的,究竟有多少万?
一想到股票她就火大,又忍不住想到贾爱民那个白痴借的高利贷。如果当时是用来买股票,哪里至于害自己落到今天。
贾甜甜眯着眼睛假装在睡觉,琢磨着要怎样不动声色把包弄到手。只要有钱,那就有办法出国。
她想的太过于入神,加上车子不停地颠簸,迷迷糊糊的,她真的睡着了,直到一股大力把她摇醒。
“钱,把钱拿出来!”
昏暗的光线下,她看到了雪亮的刀光,贾甜甜第一时间反应过来:碰上抢劫了。
不等她脑海中冒出第二个念头,旁边的女孩就尖叫出声:“我的包,你不能抢我的包!”
对,是那个黑色行李袋,那里面装着炒股挣的钱。
贾甜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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