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笑:“应该的。”
她有些踟蹰,半晌才冒出一句,“你今年过年是什么打算?”
她没想过要跟余成回家过年,婚姻是结两性之好。但他和她,就是单纯的他和她。
说她自私也好,说她无耻也罢。她真的不想跟余成回老家过年。她没什么兴趣应付别人的盘问。
比方说你们孩子这么大了呀,哪一年结婚了呀?怎么没摆酒席呀?哎呀,还是摆一个酒席吧。
她一点耐心都没有。
不过她也不好意思霸占人家:“你要想回家过年也行。”
话说出口,她又觉得不合适。
他老家的人都已经知道他有对象了,连孩子都有了。他孤身寡人回家过年,成什么样子?到时候旁人要说死他们家的。
于是周秋萍又改口:“要不干脆把你爸妈接到海城来过年吧,热闹热闹,刚好逛逛城隍庙,到处走走。要是你爸妈觉得不合规矩,那就在家里吃过年夜饭祭拜过祖先再过来,多住段日子再回去。”
她说的有点急。
余成伸手抱住她:“你别多想,没事的。我年前回去一趟,把祭祀给拜了,完了我就回来。我不在家过年,我们家都已经习惯了,以前都这样。”
周秋萍却摇头:“那不合适,以前没我。”
没她的时候,他不回家,家人能够理解是工作需要。
有她的时候,他再不回家,家人难免会生出怨怼,感觉都是她太霸道,把男人拽着,过年都不让人回家。
她想她还不是霸道总裁。
倘若是霸道总裁和灰姑娘,灰姑娘的亲友绝对不敢多问霸道总裁。
但她即便身家10亿,他家的亲友估计还是会打听你们打算什么时候生个自己的小孩?
这是女人被默认的社会职责。
余成退了一步:“那我跟他们说今年买了新房,按照规矩必须得在新房里过年。问他们愿不愿意一块过来热闹热闹吧。”
这倒是个能说的过去的借口。
好多地方都有这种习俗,一定要在新房里过年的,称之为压新房。
至于明年要怎么办?明年再说明年的事呗。实在不行,在深圳买一套别墅好了。反正以后他们跑深圳的机会也多,买个别墅一家人住着也方便些。
两人说着说着,余成突然间笑了。
周秋萍奇怪:“你干吗呢?”
余成笑的停不下来,说话都艰难:“我突然间发现那句话说的没错,世间90以上的麻烦都能用钱解决。”
这的确是个大实话。所以才要好好挣钱啊。有钱未必幸福,但没钱基本上不会幸福。
第二天曹敏莉送他们去机场,周秋萍跟她私聊到了这件事,还挨了她白眼。
“你就是死心眼。”曹总变成曹董,气场直接2米8,伸手戳人的架势直接能把人压垮,“你难道不知道一段稳定的关系意味着麻烦吗?如果你们是开放式的关系,合则聚不合则散,就没有这么多烦恼了。”
周秋萍也认真道:“凡事都有利弊,长期的稳定的关系当然有它的好处了。”
曹敏莉摇头,给她打预防针:“你是还没吃到苦头。ok,我不评价,只能说祝你好运。”
苏珊的大哥大响了,跑到旁边去接电话,一会儿又过来跟领导咬耳朵汇报工作。听的曹敏莉的眉毛不由自主地皱了起来,还抱怨了一句:“这人就是死了也能继续祸害别人。”
距离登机还有段时间,周秋萍不急着过安检,很有耐心好奇:“我能问一声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吗?”
“完全可以。”曹敏莉认真道,“爱森服饰的股权现在都在你手上呢。”
周秋萍做了个手势,直接表态:“洗耳恭听。”
苏珊满脸无奈:“就是曹启龙的事。现在艾森的大头是女装,有人在报纸上提到了曹氏和艾森的关系,说每一个买艾森衣服的女人都是在支持强奸犯。”
严格说起来,这事也算他们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虽然最早消息不是她们捅出去的,但为了打击曹氏股价,好趁机抄底,她们也没阻拦。
现在人家拿这事做文章顺理成章,谁让曹启龙的屁股的确不干净呢。谁让艾森服饰的确是从曹氏集团里分出去的,谁让艾森的一把手现在也是曹氏集团的掌门人呢?
周秋萍认真道:“你干脆把他逐出你们家门吧。反正他坐牢也要做十几年。等他坐完十几年的牢,估计大家也就忘了他了。”
曹敏莉呵呵:“你以为我不想吗?”
但她不能做这种事。因为社会规则很奇葩,对于做错事的人无比宽容,对于要惩罚他们的人却相当苛责。
假如她真把曹启龙逐出曹家,那么且不说她那会直接翻脸的父亲和彻底疯掉的母亲,就是外面的舆论也会说她太过于冷血无情,毫无人情味。
这对她后面行走商场是大大的弊端。人家可合作可不合作的时候,很可能会因此选择其他合作伙伴。
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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