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八经炖了一天,中午愣是说不能上。
乖乖,盖子一掀,的确香的佛跳墙。那老两口还有什么抵抗的能力呢?就这么稀里糊涂的又是一顿胡吃海喝呗。
等到时候不早,要回家看春晚时,余母才悲愤地发现自己什么话都没说,什么也没顾上说。
她坐上了儿子开的车,终于找回自己的舌头:“秋萍啊,你不干主持人了吗?”
她是好长时间之后才回过神,这个儿媳妇从江州搬到了海城,那就不在电视台做了。
周秋萍没瞒着:“我太忙了,没空去电视台上班。”
余母都要急死了,开什么玩笑啊?多体面的一份工作说不要就不要。
余成赶紧插话:“妈,秋萍忙着呢,前段时间在深圳跟市长开会,上个月在海城,也和市长讲话呢。”
对小老百姓来说,大城市的市长是多大的官,反正足够他们头晕一晕。
可晕完之后,余母还是不痛快,甚至连精彩纷呈的春节联欢晚会都没能让他消除心中的郁结。
待到唱完了《难忘今宵》,大家都各自回房睡觉,要关房门的时候,她终于憋不住了,跟儿子抱怨:“我们都过成什么样了?一个个都是给别人养的儿子。”
大儿媳妇今年吵着闹着要回娘家过年,理由都是现成的:凭什么弟媳妇就能在娘家过年?她嫁到老余家这么多年,年年伺候他们年夜饭?
人家大城市的人就比她金贵吗?
老两口被堵的愣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儿子又是个摆设,在边上一句话都不说。
后来被他爸问急了,他居然开口说:“反正过年也要去小成那边,不如早点过去,也热闹热闹。”
听听,这是人话吗?
她白养了两个儿子,最后连在自己家过个年都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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