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也一起过来了, 就自己办了学校, 我平常也在学校帮忙上课。等到时候回去拿毕业证。上中学的在学校寄宿, 他们爸妈有空回去时就去看他们。”
朱莉皱眉毛:“那他们岂不是很惨,孤零零的。”
兰香却不明白哪儿惨了,有吃有喝有学上。
周秋萍帮忙解释:“农民工家的小孩也这样。”
90年代的留守儿童几乎都是这样孤独地长大的。甚至下河村在学校寄宿的小孩算好的了,起码跟老师、同学待在一块儿,吃饭什么的都不用担心。
更惨的留守儿童除了照应自己上学之外,还要管自家的田地,因为他们不管就没饭菜吃。
个中的辛苦,没经历过的人根本难以想象。
兰香急着强调:“我们想趁现在机会好,在外国多挣几年前,争取也当个华侨村,以后就不愁了。不然我们要是没钱,村子都被淹了,哪还有好日子过。”
周秋萍惊讶不已:“村子被淹了?怎么回事?”
她记得上辈子决堤泄洪,冯家村被冲没了,但是下河村还在啊。
所谓下河是往下河走,它的地势要高不少。
兰香摇头,叹气道:“我爷爷说是我们村里没人,水太急,镇里顾不上商量,就撅口子泄洪了。”
她家大人唉声叹气了一整天,她也挺遗憾的,因为他们家房子是新盖的。
“嬢嬢,你家房子估计也垮了。”
周秋萍无所谓,反而感觉白茫茫一片雪,落的真干净。
草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