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强求,笑呵呵地询问:“行啊,你说说看,你推荐给我的是哪位高人?”
李工乐了:“那你真是心有灵犀了,的确是高人,我们高进明高工。有印象吗?我当初从宁安县机械厂挖来的。”
说到这个,还是他们当初建立革命友谊的呢。
其实也就是三四年前的事,现在再说起来,就感觉隔了几辈子一样。
周秋萍在脑海里狠狠扒拉了一回,才总算有点印象,就是个中等个儿的小老头。
她痛快答应:“那您帮我透透话锋。说实在的,我倒觉得你不如跟嫂夫人一块过来。布达佩斯的环境很好,很适合居住。以后等你家小孙子放暑假了,过来旅游还多个地方呢。”
她挂了电话,高兴同志关心了一句:“他给找了谁呀?”
“高进明,也是个高级工程师,原先宁安县机械厂的。他过来也好,承包的车间一收回去,他又不是军工厂的正式工,处境估计很尴尬,还不如出来搏一搏。我记得他好像比李工小,现在应该还不到退休的时候。”
高女士拍了下女儿,瞪眼睛:“你不废话,他离退休还早着呢,人家才40来岁。你忘了吗?当初他表姐还想撮合你们来着。”
周秋萍惊讶:“哟,真没看出来,我看着他挺显老的呀。”
她想起来了又埋汰老太太,“瞧瞧你呀,都给我找了什么人。他那表姐更加不是个好东西,当初还想卖咱们青青给赵家呢。呸!什么狗玩意儿?”
这件事属于高兴同志的黑历史之一。
老太太有点心虚,本能地想摸鼻子,最后感慨了一句:“那不是此一时彼一时嘛,现在肯定不会把你们撮合在一起。”
周秋萍直接呵呵:“是哎,我这种也配不上。人家高级工程师呢,我带着两拖油瓶还不能生孩子,谁能看得上啊?”
毕竟在我们村,王菲跟刘亦菲这样的,根本嫁不出去。
高女士伸手掐女儿:“就你长着一张嘴!”
母女俩正嘻嘻哈哈的时候,电话响了。
周秋萍还以为是李工打的,下意识地开口:“怎么样,高工怎么说?签证的问题我这边来想办法。”
布达佩斯驱逐华人,但他们驱逐的不是真正的投资者。相反,他们欢迎真金白银过来搞实业。这不仅能够给他们带来税收,更重要的是可以提供大量工作岗位。
那头沉默了一瞬,余成才说话:“我是余成,我晚上不回去吃饭了,也不晓得什么时候回去,你自己先睡吧。”
周秋萍奇怪:“你是去你爸那边吗?”
“还在找?”
“啊?”周秋萍感觉不可思议,脱口而出,“卢老师不是找到了吗?”
余成有些难堪:“雷叔叔在,我爸不在,他自己走了。”
他之所以到现在才打电话,是因为刚才经历了一场混乱。
卢振军亲自出马,是想把这件事的影响降到最低,最好把人捞出来送回家去,不惊动其他人。
可是那位雷叔叔的家人也在找这老头。卢振军一动,一堆人围过去。也不晓得是谁通知的,雷老头的老婆直接在站街女的床上堵住了自己的丈夫。
当时那个现场,堪比抓奸。
雷老头的老婆抓着站街女就要撕对方,威胁去警察局举报对方搞破鞋。
站街女也不是好惹的,干这行好惹的根本活不下去。她不甘示弱:“行啊,捉奸捉双,把你老汉也送去,不然谁嫖我的娼?”
没想到雷老头的老婆蛇打七寸:“你是不是婊子我不知道,可我晓得你是黑户。我报警察抓你去集中营。不是欠日吗?叫你一次被日个够!”
连余成在旁边听了都觉得雷婶子过分了。有一说一,举报对方卖淫都合情合理,故意搞这个,就可以说的上是缺德了。
但他没心思管别人的家务事,他还在找他爹。
但按照站街女的说法,余老头身上没钞票,她又不可能被人白嫖。他回去拿钱了,反正没回来,至于去哪了?她哪里知道。说不定被其他国家的妓女勾走了。
余成一回头,就看到自己妈铁青的脸。
雷老头关键时刻倒是替自己的狐朋狗友说了句话:“老余就是借口,他身上有钱,他舍不得花。”
然后他就挨了自己老婆一顿挠。
余成都不晓得该如何安慰自己的母亲。他唯一能做的事就是赶紧把父亲找出来。
到后面,他甚至说不清楚他是期待父亲被立刻翻出来还是希望迟点找到对方。
因为他也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被从妓院里翻出来的父亲。
他以为自己不会对秋萍说这些,实在太丢脸了。可他还是讲了,因为他不知道该如何安慰母亲。
也许这种事,只有女人才能帮女人。
周秋萍说不出来的心疼男友。摊上这样的爹,也真是倒了八辈子的血霉。人生在世最悲催的事情在于你没办法选择父母。
不过毕竟不是自己亲爹,周秋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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