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你的屋子是空的, 根本就没框架, 反而发挥的余地大。
周秋萍坐在桌子旁敷面膜。
余成洗完澡出来看她还在发呆, 不由得奇怪:“你面膜该撕了吧?敷了有半小时了。”
他进浴室前她就在敷面膜了。
周秋萍这才猛然回过神,嘴里敷衍:“哦哦。”
余成靠着桌子看她,下意识地皱眉:“怎么了?”
她刚才分明是在发呆。
说实在的, 余成并不相信女友是为了方便华商才想到办银行的。因为这活显然应该是官方出面,轮也轮不到秋萍。
不仅他, 政委没开口, 但估摸着他也不会相信。只是她能换个方向, 不再挖空心思从俄罗斯的银行里搞贷款出来, 那就算不错了。
他们就是看破不说破。
周秋萍自言自语道:“我在想他们用来买什么呢?”
她现在相信俄罗斯是在悄无声息间遭遇了金融战,被集体做空了。
但现在问题来了,俄罗斯的外汇管制十分严格,跟英国不一样。这些外国银行搞了卢布想要换美金带走,十分艰难。就连正经做生意的外资企业都没办法换美金走,大家只能在俄罗斯采买东西。
关于这点,david十分肯定。
外国银行搞了这么多卢布,肯定不能眼睁睁地看它变成废纸。他们必须得想办法买东西,买真正值钱的东西。
飞机轮船这些,她没瞧见他们一哄而上的抢啊。如果竞争对手多,她也不可能如此顺利地买了这么多轮船和飞机。
那他们到底买什么了呢?
周秋萍百思不得其解。
余成没有重生的金手指,自然不可能想象到独联体国家90年代的大崩溃。
他的想法还停留在常规路线:“他们不是也往外放贷款吗?应该是高息放款来,靠这个来挣钱。他们从国家银行拿贷款才6的利息,一翻手出去涨一倍都不止。说到底,这也是官倒,卢布就是稀缺的资源。”
周秋萍乐了,还真有这个可能性。
只是现在所有人都低估了他们的贪婪,说到底官倒这种特权阶层并不希望国家垮掉。垮了他们上哪儿捞钱去?上哪找这么温顺的绵羊去?
人家是掠夺,摧毁式的掠夺。
所以,他们一定会把钱变成实物,等同于国家资产的实物。
周秋萍喃喃自语:“私有化。”
关键点应该落在私有化上。只有隶属于国家和集体的资产被彻底私有化了,才可能属于个人。这样才可能产生寡头经济。
她问余成:“俄罗斯现在是搞承包还是什么?他们的国营单位。”
如果是中国,大规模的私营企业出现其实是千禧年前后的事。他们当中很多原先都是国营单位。有的已经奄奄一息,有的经营状况尚可,但不管是哪一样,最后他们当中的绝大部分都在统一要求下要么中外合资了,要么就破产清算然后改换门庭,又神奇地起死回生了。
这就是一刀切要指标的恶果。
但她又觉得俄罗斯不是这样的。这种国企改制,即便单位归了私人,那也是一个大厂跟了一个人姓。
俄罗斯是寡头经济,这种寡头和韩国之类的财阀经济又不一样。俄罗斯很大呀,区区几个寡头是怎么控制住全国经济的?各家工厂难道没有自己的厂长吗?近水楼台先得月,也该是他们得。
余成看自己还没回答,女友又发呆了,顿时哭笑不得:“行了行了,别想那么多。要不干脆早点睡吧。”
周秋萍没吭声,楼下传来的喧嚣,伴随着一叠声的“怎么搞的?”。
余成怕有事,开门下楼看。
这栋别墅三层,楼上住人,楼下是客厅办事处。
余成下楼一看,瞧见人鼻青脸肿的模样,顿时惊讶:“怎么回事?”
朱向阳满脸一言难尽,还在说那倒霉家伙:“你没事跟人达瓦里氏个屁啊,你不诚心想找打吗?”
那倒霉家伙是他一个远房表弟,听说苏联解体了,老毛子的地盘好挣钱,想方设法办的出来,就打算在这儿淘金。
他表弟脸上青青紫紫,显见被打得不轻,说话都大舌头了,带着哭腔:“我怎么知道啊?他们说喊老毛子叫达瓦里氏,人家就觉得亲切,把你当自己人。我怕我自个记不住,我还写在手心里呢。”
他手一张开,余成刚好看了个正着:达瓦女士。
也够有才的。
朱向阳垮着脸:“你搞搞清楚,现在是1992年,苏联没了没了没了,还达瓦里氏个屁。你知道那老毛子说什么吗?他说的是你们的达瓦里氏都被我们吊死了。我跟你说,这几天都老实呆着,别出去晃悠。现在这帮家伙疯着呢,到时候撞上了,你哭都没地方哭去。”
兰香在旁边附和:“是啊,你要小心点,现在极端的俄罗斯人特别多。他们把所有的罪过都推到了苏维埃头上,认为他们过得不好都是苏维埃害的。前两天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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