厂不是盖起来了就能投入生产,还要经过漫长的调试阶段。
所以这不是一家一户可以投钱搞定的事。
林博士解释道:“我们想做的芯片厂专门做代工,不搞id模式,tegrated device anufacture,从设计,到制造,再到封测,全都自己做的话,成本太高,效率太低。台积电现在做的就是代工模式。这就好比现在的报社,有编辑部和印刷部。如果印刷厂只听编辑部的,配合后者进行生产,那么昂贵的印刷机,势必要闲置。我听说大陆在搞改革,二者分离,印刷厂专门对外面接任务,效率就大大提高。”
他拿印刷厂出来说事,就是害怕这位女老板对芯片行业一无所知,搞不明白他的意思。
周秋萍的确对芯片知之甚少,但她毕竟是重生人士,而且从1989年就开始投资搞电脑,甚至还能纵容龙心的研发团队近乎于烧钱似的搞自己的芯片。
所以她接受度很高,很快就点头:“所以您的意思是我能多找几位投资人?”
林博士点头,给投资人打气:“芯片是很有前景的发展行业。”
周秋萍也直接切入主题,问了最关键的问题:“如果资金到位的话,请问多长时间才能把厂建起来?”
后者是关键。
她愿意在这个行业上砸钱,除了一点点执念,类似于对航母的执念之外,更重要的是90年代是个人pc以及其他数码消费品的黄金时代。倘若能赶上这一波红利,那起码能挣到第一笔钱,才能支撑后期继续烧钱。
如果他速度慢,办厂到投产要花个七八年时间,那完蛋了。
98年可是有严重的世界性金融危机的。
千禧年前后的互联网泡沫那可是横扫千军,多少企业直接破产。
虽然她说不清楚里面的具体关系。但她清楚以烧钱而著称的芯片行业,在这种情况下肯定会遭受重大打击。
林博士审慎地表态:“如果政策支持,资金能如期到位的话,那两年内应该能够建厂投产。”
周秋萍点头微笑:“ok,我们就两年为期,我会用这个来游说我的朋友投资。”
她表现的如此大方,那这餐饭自然吃得痛快。
大家一道品尝了椰汁炖鸡,又吃了大名鼎鼎的烧鹅皇,然后一致赞美这里的大师傅手艺的确过人。
有三个小朋友帮忙,这餐饭轻轻松松实现了光盘目标。
林博士没多待,又和他们寒暄了几句,便告辞离开。
倒是龙心的前任工程师张俊没走,送完人之后回来说话:“林博士是出了名的建厂高手,他带领团队在新加坡建厂,只花了不到一年时间。也是因为他的积极举荐,我们才能去新加坡的这家工厂工作。”
周秋萍惊讶:“你去新加坡了?你不是在美国留学吗?”
印象当中,满打满算,他好像也来不及拿毕业证。
张俊摇头:“机会难得。林博士之前在台湾建厂的时候,就曾经想从大陆招工程师过去,这样可以代为培养。但那边不愿意,新加坡还好,这方面限制不严格,这才让他找到了机会。”
他之所以愿意在中间当掮客,帮忙拉投资,就是因为这份前情。
周秋萍点点头:“我明白了,我会尽量找钱的。过完年我就回海城,给他在海城领导面前做介绍。”
对芯片这种东西,钱重要,人才重要,政府的政策扶持更重要。
张俊聊了自己在新加坡的体验,看看时候不早了,便告辞离开。
周秋萍和余成送他出门,在门口撞见了刚好进来的曹敏莉和卢振军。
老卢同志一见人就下意识地皱眉毛,待到他们送完人回来,他就像跟一言难尽一样:“你们怎么跑到香港来过年了?”
因为国际长途太贵,所以平常大家没事时很少打电话,故而他到今天才从曹敏莉口中得知,这一家老小全都来了香港。
他原本还计划除夕当天飞回海城呢,正月初三再走。
周秋萍第一反应就是在心中翻白眼,关你屁事,管的挺宽。
曹敏莉也觉得他说话有问题:“我欢迎大家过来,好长时间没聚了,好生想念。”
卢振军知道自己犯了众怒,不敢再吭声了,自己相当识相地转移话题:“刚才那是小张吧?他不是在美国留学吗?”
周秋萍都要佩服这位大佬的记忆力了。太牛掰了,关俊同学对他来说应该是位无关紧要的小人物。大家只是在江州住在大院子里时,短暂的相处过。
结果人家的去处,他都记得一清二楚。
余成简单解释了事情经过,主动邀请:“不知道二位老板有没有投资的兴趣?”
当初台积电在台湾建厂的时候同样没钱,是政府的大佬一个个给商界大佬打电话,化缘化来的钱。
但那会儿台湾已经是四小龙,有钱了,商界大佬卖政界大佬面子,你掏一把我掏一把,就把钱筹的差不多了。
大陆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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