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是靠利益捆绑在一起的。当他们拥有了共同的利益目标之后,大家就不约而同朝着同一个方向前进,无声中结成了实质上的同盟。
这是最好的结果,对卢小明,对所有人来说最好的结果。
周秋萍按下了抽水马桶的按钮,水流冲下,冲走的里面的纸灰。在变成纸灰,它是一篇新闻报道,报道的是丁妍的一生。
水哗哗流下,纸灰消失,就像她的一生不复存在。
这是最好的结局。
只是人类的悲欢并不相通。
在香港过新年的人都暗自松口气,但觉此人早死早超生。
能够在海南岛盯工程的人却气急败坏,只恨丁妍死的太早,不能让她千刀万剐。
这个蠢货,她告诫过多少次了,让她老老实实闭嘴,赶紧回大陆抓紧她儿子才是关键。
害怕卢振军再跟人生孩子的话,她更加应该待在大陆,天天去看卢小明,和孩子重修关系。
即便效果不佳,孩子抵触也没关系。
卢振军没办法赶她走,想要杜绝母子相见,最好的方法就是把孩子也带去国外,带在身边。
这样更好,丁妍也不用担心分-身乏术。男女之间,做了这么多年夫妻,又有孩子,那很难说清楚。牵牵扯扯的,又是一家人。
但丁妍这个软耳朵的蠢货永远听不进去正儿八经有用的话,自己顶着猪脑袋却自以为是,从来都自作主张,完全不听她指挥。
偏偏海南炒房地产火爆,一接手一转手就是翻倍的利润,钱不是丢在地上让你捡,而是塞到你手里让你捧着。
薇薇安又如何能够抗拒这种诱惑?什么主义在她看来都是放屁,唯一的真理就是钱和权。
后者是飘渺的天上饼,她从来不相信美国人的慷慨。前者才是实实在在的香喷喷,她昔日的同胞还是一如既往的蠢,在这里挣钱真的太简单了。
薇薇安自己要炒房炒地皮,自然就没空盯着丁妍。她本以为对方被吓唬两回就知道该闭嘴了,可没想到这人竟然一条道走到了黑。
真td狗日的。
薇薇安一边咒骂,一边收拾行李,准备去机场。
开了房门,走到门口的男人就迫不及待地想把她推进去。
他是银行的一位领导,她炒房的贷款就是从这家银行拿的。
其实从去年到现在拿贷款都很简单,银行也想跟在中间吃红利,薇薇安实在没必要奉献自己。
但床都已经上了,那也无所谓了。
况且这家伙蠢的很,从他嘴里可以知道很多关于海南的金融信息。而且他在自己面前小心翼翼,生怕得罪了自己,那就当成一根免费的按摩-棒好了。
薇薇安推开了他,摇头叹气:“不好意思,我刚接到了电话,有点事情要急着过去处理。乖乖地等我,听话啊。”
说着,她还拍了拍他的脸,手指头划过了他的胸口。
银行干部差点当场就充血僵硬。这匹洋马骑起来真td有劲。没想到他这辈子还能骑上大洋马,真没白活。
薇薇安敷衍完男人就扭着腰,一步一步走出酒店大门。
大门口的花坛正在重新修葺,好几个建筑工都盯着薇薇安的屁股。
有人骂了一句:“艹,骚娘们,天天不知道多少男人。”
其实酒店里人来人往,谁知道谁进了哪间房。
但意-淫是他们的本能。在他们眼中,女人必定饥-渴,对他们充满了渴望。地摊文学也是这么写的呀,鼓励着他们躁动的□□。
旁边工友笑了起来:“再多的男人也轮不到你,也不看看人家是多大的老板,多有钱。”
他们能做的也就是盯着人家的屁-股在心中各种肆意地想。
那个大屁-股扭远了,最终上了小轿车,离开了大家的视线。
几个建筑工发出了悻悻的声音,显然还没看够。
有人推眼睛发直的工友,嘲笑道:“行了,你看什么看,冯大壮,你他妈真有胆就上去睡了她呀。说不定她会舍不得你呢。”
旁边人哄笑。
冯大壮收回视线,小声道:“我好像在哪里看过她。”
周围的哄笑声更大,不少人揶揄:“你应该说睡过她!”
眼下的海南岛比深圳还开放,到处都是歌舞厅,小姐公然在街头拉客,甚至花10块钱买张票就能看脱-衣舞。所以这些人说话愈发肆无忌惮,人们都朝着下三路去。
冯大壮阿q精神上线,满嘴跑火车:“这种货色,我还看不上呢,谁晓得是不是一身花柳病。”
他真不是光盯着那女的屁-股看,而是觉得她走路的姿势很熟悉。
人在辨认人的时候,未必全部看脸。有的人脸盲,通过全体来判断人的身份。包括对方的身材、走路的姿势以及言行举止风格。
这很微妙,让总共才上完小学的冯大中说清楚,未免太为难人。
他唯一能肯定的是,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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