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无心干涉山海公司的经营,愿意当沉默的股东。
但怕就怕人家觉得她是吃干饭的,不想每年给她分红,直接吞了她的股份,一脚把她踢出局。
那她可亏大了。
别看山海公司买卖做的好,因为之前一直在扩张做新业务,又是在乌鲁木齐搞建设,就是在边境城市建贸易市场,一把把投钱做基建,所以账面资产并没有转化为现金分给她这位大股东。
卢振军沉默了一瞬才开口:“暂时没说法,你放心吧,如果有变动的话,我一定会提前跟你说,不能让你们白吃亏。”
周秋萍这才稍稍放下心来。
晚上回家睡觉时,她和余成说到这事儿,后者也安慰她:“政委肯定有主张,我觉得后面他可能会往上面升一升,但山海公司应该还是他管着。说不定是把其他公司给合并了,让他做大做强。”
周秋萍赶紧喊停:“那他可千万得悠着点,塞给他的未必是资产,说不定就是大包袱。别人家喊几声大哥就热血沸腾了,到时候背在身上,里面的关系又错综复杂,一个都得罪不起,那真是哭都没地方哭去。”
她怕余成不放在心上,又拿万宝冰箱举例子,“你看当初万宝多火呀,结果上面就把所有的亏损企业全都推给了他家。后来什么结果?肥的拖瘦,瘦的拖死。现在谁还知道万宝冰箱。”
余成哈哈笑出了声,调侃枕边人:“我们周老板真厉害,什么都知道。”
周秋萍哭笑不得:“我又不是江湖包打听,我现在就不知道无锡的那位邓总是什么来头?”
说着,她简单解释了事情经过。说不动心那是骗人的,这个时代想发财,一个要眼光,一个要渠道。
余成不以为意:“你上次不是说无锡小姐决赛是这个周末吗?过去看看,跟人打声招呼,不就认识了吗?”
周秋萍一想有道理,刚好她要过去看看飞机餐厅的筹备情况,便点头道:“行,你有空吗?要有空的话,我们干脆过去过周末吧。把三个孩子也带上。”
从香港回来以后,三个小朋友一直在艺术团和学校之间奔波,实在很需要好好放松下。
就算是庆祝该死的人终于死光了。
作者有话说:
我管她是不是骗子
周秋萍到了无锡, 瞬间感觉自己说错了话。
谁说该死的人死光了,面前不就正有一位吗?
她瞧见庞老板的刹那,就感觉活见鬼了。
这位大哥不在俄罗斯磕他的油田, 跑回国内来干什么?难道不害怕国内灰蒙蒙的天空会让他过敏吗?
可她还不能假装没看到对方, 反而得主动打招呼:“哎哟,庞老板, 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您这日理万机的, 怎么拨冗回国了?”
庞老板也是见惯大场面的人,不管私底下多少小动作,面上也笑得跟江南的春风一样:“这话应该说周老板您啊,要说日进斗金还得是您。我嘛,我们家老爷子过大寿,我回来点卯的。”
他家老爷子远在京城, 他跑到无锡来祝寿也不晓得祝的哪门子寿。
他脸上全是笑, 十分关切的模样, “周老板,你这一向可好啊?”
周秋萍同样笑容满面:“托您的福, 挺好。”
庞老板皮笑肉不笑:“哟, 那我可真白担心了, 我怎么听说银行跟你不对付啊?”
朱莉在旁边气得简直想一拳打过去,却不能露出半点端倪。
这人怎么能这样无耻,他做的龌龊事, 现在居然还敢肆无忌惮地说出口。
要不是海城市政府打了招呼,他们另外找了海城银行拿到贷款, 整个航母主题乐园的项目都要被耽误了。
庞老板当然无所谓, 他要的就是周秋萍晓得厉害, 乖乖听话, 别在他面前耍小聪明。搞搞清楚,这片土地到底谁当家作主?
周秋萍却笑得跟三月吹面不寒的杨柳风似的,轻描淡写道:“哦,您说这个呀,理解,国家大政策,怕炒房炒地反而坏了搞基建的初衷。没办法,我们只能配合政策,我也头痛呢。”
她这样不轻不重,搞得庞老板都怀疑是银行的人没说清楚,到今天她都没弄明白究竟是怎么回事。
这也不是没可能,毕竟中国语言博大精深。所谓的点和悟,说的人自以为是,听的人更加自以为是。
他索性撕破了窗户纸:“政策嘛,松一松也不是没办法,我一直很关心周老板的事业的。”
朱莉在心中骂,艹你祖宗十八代,一屋子的龌龊。做了这种缺德冒烟的事儿,你不以为耻反以为荣,还以为你拿出来炫耀,可能耐的你!
她老板比她沉得住气多了,她只是面无表情,老板却能笑得跟舞台上的邓丽君唱《甜蜜蜜》一样,还双手一拍,眼睛弯成月牙:“我就知道庞老板您够意思,您看我这边拆东墙补西墙,我也等不起油田开发,您什么时候把那1亿卢布拿过来,好歹也解解我的燃眉之急。”
庞老板勃然色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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