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交。”景澄踢了下他的腿,“让让,我上去。”
陆辰猛吸了一下鼻子。“我这车没安后座啊,要不要坐我怀里?”
“哇,好热情。”景澄指了指他胯骨前面,“我就是想坐大杆。”
陆辰的单车不安后座的原因就是懒得带人,没想到今天碰上个好钓的鱼,毫不在意形象地斜坐在大杆上。景澄不算矮,目测180,在大杆上耀武扬威,嘴里吃着陆辰原本想要给风纪委员的福利。
“你骑车还挺稳。”景澄好几年没骑车了,享受风撩动着发梢。
“还行,我抱人更稳。”陆辰的两条长腿只能往外撇,女生坐大杆是小鸟依人娇羞可爱,景澄是大鸟逼人吆三喝四。
“以后你都骑车送我吧,我每天晚上翻阳台或者天台过去给你讲题。”景澄的两肘压在车把上,路过小水坑还知道缩一下腿,怕脏。
“行啊,最好能给我讲数学,我数学不行。”陆辰继续骑,旁边总有人好奇地看他们。他稍稍低头,景澄的后脑勺差点贴在嘴唇上,柔软的发丝扫着他的下巴和喉结,有点痒痒。他不禁往下窥探,看向笔挺领口当中藏着的那一块皮肤。
闻闻,什么气味都没有,是beta。
可那块皮肤很白,看起来很好咬,口感应该很柔软,不知道咬上一口之后这个人会气成什么样。
“你他妈笑什么呢!”景澄突然说。
“啊?”陆辰没觉着自己笑出声了,“没什么啊……对了,我昨天路过一条路,能看到一条小河,绕个弯带你去看看?”
钓鱼这方面陆辰是专业的,绕个弯带人去看风景,可以迅速拉近距离。
“小河?你说飘欢河?”景澄好久没走南边的小路了,“走着!”
故春街这一片都是老式建筑,出了四小巷往北是新城区,往南是两所小学和野曦公园,再往南就是渡头了。飘欢河横穿公园,一条石桥落于桥上,河不宽不窄,钓鱼的人已经选好位置,正在支竿。陆辰弓着后背哼哧哼哧将车骑上去,河面的水汽刚散,青草芬芳混在湿气中,让人神清气爽。
“就是这里,我昨天路过发现的。”陆辰擦了一把汗,四颗小虎牙完美对称,“你还挺沉的……”
“不会说话可以不说,当心我把你狗牙掰了。”景澄咬碎一颗鱼丸,扔进河水里喂鱼,“你知道为什么叫飘欢河吗?两岸都是绒花,绒花又叫合欢花,花落在河面上能飘满整整一层粉色,可漂亮了。”
“是么?那明天咱俩再来啊。”陆辰不敢和他挨太近,生怕他抡一拳把自己抡河里,套近乎地说,“昨天你把我薅下墙其实很危险,墙再高点我就要去医院做临终关怀了。你不能预见后果,算过失伤人。”
清风正好,距离够近,陆辰的右手臂蠢蠢欲动,想要搭在景澄肩上。美美地想着,陆辰吸了下鼻子。
“靠,你是不是真蹲过监啊?一套套的。”景澄故意把最后一颗吃掉,还嚼给他看,“你为什么习惯性吸鼻子啊?”
看,开始关心我了,这鱼好钓,陆辰回答:“小时候我有哮喘,后来好了,但是深呼吸的习惯留下了。”
“哦,这样啊。”景澄点了点头。
这是被触动了?陆辰揉了一把头发:“你别太担心,我已经……”
“真像狗啊。”景澄哧哧地笑起来,“就吸鼻子那一下。”
陆辰动作一僵,笑容消失,气得吸了一下鼻子,被鱼摆了一道。
景澄完全将他看透:“别跟我耍花招,你去四小巷问问,谁不知道我一枝花……”
正说着,他兜里的手机响了,铃声像是定下的闹钟。
“你定闹钟了?”陆辰问一枝花。
“定了。”一枝花将闹钟关掉。
“为什么要定闹钟啊?”陆辰又问。
“因为……”一枝花猛然抬头,因为我他妈是风纪委员要提前到校啊!
陆辰正酝酿着下一个钩子怎么下,一个趔趄被景澄拽到车边,景澄跳着往大杆上面一坐,陆辰赶忙将车扶稳。
“大狗狗!给我冲!”景澄往前一指。
“你给我闭嘴!”陆辰猛吸了一下鼻子,吭哧吭哧往前蹬。天地良心,他只想钓一条漂亮鱼,没想钓一个神经病啊。
老城区的路不太好走,一路颠簸,过了江才平坦。景澄吆喝一路,一会儿往左,一会儿往右,到了烟海七中门口喊了一声停。
“七中?”陆辰骑了一脖子的汗,终于明白为什么鸽子校徽眼熟,苏御戴过。
“你骑车真慢,没吃饭啊……”景澄急着走,餐盒放回车筐,跑进正门。周围高中生络绎不绝,男生是黑色制服配领带,女生是黑色学生裙,陆辰骑了一路,仿佛带着一个祖宗,现在喘气都喘不过来,蹲在路边喝了半瓶水才起身。
但是,在莘莘学子面前,他这头粉毛确实非常炸裂。
为了讨好风纪委员,陆辰决定走一把小心机,转身去校门口的时慢咖啡厅买了几块蛋糕,将自行车停在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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