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辰绞尽脑汁地想话题:“青华杯的事我和杜腾说过了,他说可以报名b组,你……”
“好,我参赛。”景澄忽然回答。
“真的?”陆辰还有点不太相信,原本做好了劝说准备,没想到景澄居然这么痛快地答应了。走过两个红绿灯,景澄将书包放进车筐:“走吧,回家。”
再一次坐上自己的前杠,陆辰不敢随便说话了,慢悠悠地骑回故春街。
回到庭院,景澄又不说话了,下车立马进屋。陆辰将车停在绒花树下,一个人回房间,不知道是错觉还是真的降温了,有点冷。
可是景澄的忽然冷漠让他如坐针毡,连续发了两次微信问他在干什么,都没得到回应。等到快12点,手机才震动起来。
一颗小橙子:[我在阳台等你。]
刚刚不理人,现在直接邀请阳台约会……就很让人迫不及待。陆辰连忙拉开门,景澄早就靠在围栏上等他了,穿了一件花衬衫。
“怎么这么慢啊?”景澄掐着时间不回复,好不容易半小时冷却时间结束就赶紧叫人,现在又嫌弃他动作慢。
“啊?你说什么?”陆辰虚弱地靠过去,有些听不清楚,耳边是风声。
这脸色,还有这晕乎乎的状态……景澄手里还攥着一朵刚刚摘下的绒花,绒绒一团拂过掌心,一肚子的推拉话术等待施展,现在他掌心发痒,只想薅人领口。“你发烧了知不知道!”
“发烧了么?”陆辰只觉得今晚的晚风略闷,刚才回家就有点不对劲了。好久没挨打了,下巴也疼,长大之后就是他揍别人,上一次挨打还是上一次。
“都烧熟了。”景澄将绒花放进花盆,指了指天台的方向,“上去。”
陆辰没那个精力和他贫嘴,回屋拉开了隐藏木梯。
天台比前几天干净许多,景澄怀疑爷爷趁着给自家收拾天台的时候也翻过去把隔壁扫了。那老头,打了十几年太极拳就自以为身轻如燕,一把年纪还干这种危险行为。陆辰行动不便,上楼慢,他等了两分钟才见小粉毛冒头。
嘴角青肿,校服干净。
“今天我不是纯欲风了。”陆辰过来了,“是刑狱风,蹲监时被人教训了。”
“我有时候真怀疑你蹲过监,说话一套套。”景澄薅着他的领口将人薅过来。
“咦,我这是踏上你家的楼顶了?”陆辰烧着还逗他。
“怎么?嫌脏?”景澄莫名烦躁,“我还在你狗窝里醒来过呢。”
平时这句话听着刺耳,陆辰肯定要顶嘴,可是现在听起来……反而感觉挺有意思。在自己狗窝里醒来,像是被自己给叼回去了。“干什么啊?带我去哪里?”
“带你回屋,让你看看我从小到大收过的情书。”景澄头也不回地说。
“那我明天也给你写啊。”陆辰追了两步,到他耳边。
景澄将人推开:“滚。”
“我说真的呢。”陆辰认真地说,“粉色桃心信封那种,你敢不敢收吧?”
这一局是海王局
一句话像是直接贴在了景澄的脸上。
他呼吸停了两拍又恢复正常, 看向陆辰时,眼睛里的意外已经完全隐藏,只剩下嘴角一抹不当回事的笑。“闹呢, 我收情书都收到手软了, 才不看你那狗爬字。”
“你不敢收吧?”陆辰凝视着他, 试探他,“你……”
“不许顶嘴。”可景澄拒绝他的试探, 下巴尖都绷着一股子傲气。他二话没说拉开下楼的通道,两人一前一后踩着隐藏楼梯下去,景澄让陆辰走前面。
“为什么我走前面啊?”陆辰一说话就嘴角疼, 还琢磨着情书的事。后颈已经烫疯了, 腺体那处像是埋了一个小火炉。上台阶的时候不觉得, 现在他瞧一眼台阶就晕。
“我怕你走我后面一步踏空滚下来, 到时候再把我给伤着。”景澄在陆辰后面下台阶,右手中指勾着他的大领口。
“你这算关心我么?”陆辰踩下最后一节窄窄的木台阶。
“你不觉得我现在像遛狗吗?”景澄松开他的领口,将人往前一推。年龄不大就学别人写情书, 一看这小子就没少给别人写过。
陆辰踉跄几步,拐着弯栽到景澄的床上,雪白的床品散发出晒过太阳的味道。他吸了吸鼻子:“你想干什么?我提醒你, 现在我没成年、没分化,和我发生关系是要负法律责任的。”
“是, 人和狗狗肯定不能发生关系。”景澄拉开抽屉,巴不得他赶紧闭嘴。今天打架的高光时刻还觉得他挺小狼狗的,现在发现自己错得离谱, 这就是一奶狗, 还没断奶,发烧都不安生。
陆辰踹掉拖鞋, 毫不客气地霸占了景澄的单人床。“这面墙……就是我家那面?”
“吃药。”景澄懒得回答,翻出两颗退烧药,拧开一瓶矿泉水。
“原来咱俩每天都守着同一面墙睡觉啊……”陆辰在墙上摸了摸,还要再说什么,景澄直接将药片丢进他嘴巴里,矿泉水瓶的瓶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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