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说那种扫兴的话,至于好不好吃什么的,我们自己说说就好啦。”
柏翊因为她脱口而出的“我们”两个字而不由地一怔。
随即眼神愈发柔和下来,唇边弯起的弧度更甚,表情看起来甚至有点得意。
“说得对,”他垂首轻笑,“对外人那是要客气点。”
……
鹿茗难得享受了一个只有自己在家的周末。
鹿父和鹿母早在前几天就说了要去出差,许怀砚则是临时要飞去w市一趟。
w市在北方,距离s市大概有四个多小时的飞机时间。
鹿茗本以为他也是出于工作需要才过去的,但一问原因才知道,原来他一位好友突然要结婚了。
“那可是你哥我从十五年前就在贴吧认识的好基友啊,虽然这十五年里我们从未见过面,但哥们儿如今要结婚了,这么重要的场合我怎么着也得过去当面说声祝福吧。”
许怀砚说得理直气壮,只有鹿茗觉得槽点太多,她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吐槽。
总之周六一大早,在许怀砚拉着行李箱走了之后,整个家算是彻底安静了下来。
鹿茗倒是没有什么类似于“自己一个人在家好孤单”这样的情绪,反而因为这种情况从小就太过难得,隐隐还有种特别放松和自由的感觉。
她罕见地早上赖了会儿床,即使生物钟让她醒得很早,也放任自己窝在柔软的被子里犯了一个上午的懒。
中午就简单打了杯豆浆,又摸去哥哥的房间,熟门熟路地拿了一罐被他偷偷藏起来的即食金枪鱼罐头,再加上冰箱里现成的几种蔬菜一起随便拌了份沙拉。
吃完午餐、再把用过的餐具放进洗碗机之后,她学着许怀砚平时最喜欢的姿势,开始半躺在沙发上边玩手机边看电视。
大概是慵懒的态度更容易滋生倦意,家里的温度又是那么恰到好处,不知不觉鹿茗就被背景音里电视剧主角念的台词给催眠了。
一个绵长的午觉结束,醒来时窗外的天色都已经暗了。
客厅的大灯没开,电视剧里的情节也正好放着夜戏,光线影影绰绰忽明忽暗的,有一瞬间鹿茗还以为在拍恐怖片。
而正好鹿母还在这时候打了电话过来,鹿茗一个激灵,午夜凶铃石锤。
“妈妈?”她清了清嗓子后接起。
“呦呦啊,你哥哥在不在家,打他电话也打不通。”
鹿茗窝在沙发里懵了会儿,“啊?”
“早上他就一直无人接听,这会儿倒是能打通了,但他也不知道在干什么,一直不接电话。”
“早上可能是因为调了飞行模式吧。”现在可能是在朋友的婚礼现场没看到来电。
鹿母敏锐地捕捉到她的用词:“好端端调什么飞行模式,他在飞机上?不在家?去哪儿了?”
“……”
鹿母像是才刚得知许怀砚这两天都不在家,对于儿子这种出远门不提前说的行为表示了严肃的斥责。
鹿茗也没想到,哥哥早上去w市这件事居然也没跟妈妈他们说。
于是她现在有种说漏嘴的强烈愧疚感。
“算了,”鹿母头疼地扶额,对于儿子这种尿性也属于见怪不怪了,转而询问向来乖巧的小女儿,“晚饭吃了吗?”
如果是其他人问,鹿茗可能就会为了避免麻烦,善意地应和一句“吃过了”。
但这是她雷厉风行说一不二的妈妈。
直觉骗不过母亲,同时也预感她可能还会多问关于吃了什么、发给她看看这种话,思忖半秒,鹿茗乖乖地坦白:“还没有。”
出乎意料的是鹿母这次并没有多说她什么,反而很快叮嘱了几句后,匆匆就挂了电话。
鹿茗猜测大概是她那边突然有工作上的事情要处理。
不过还是松了口气。
夜色更深了,她在这愈发昏暗的环境里伸了个懒腰,这才站起来去按了大灯的开关。
今天一天都过得浑浑噩噩,向来比较自律的少女不免心生几分对于蹉跎时间的心虚,家里的冰箱也空了,于是就借着去超市采购食材的理由顺便出门走走。
可能是因为午觉睡得有点热,鹿茗只在家居服外面多套了件长外套就出门了,然后刚走出楼道口就差点被迎面而来的大风给吹回去。
风力强到吹得她一头长发开始乱飞,大衣的领口低,加上没戴围巾,她只觉得那股冷风在持续不断地往自己领子里钻。她又格外怕冷,几乎没两分钟就开始不由自主地打哆嗦。
可再回去多穿件衣服又很麻烦,而且超市就在小区门口,没几步路就能走到。所以短暂挣扎犹豫后还是决定忍忍算了,顶着强风缩着肩膀快步向超市走。
这个时间超市里人还挺多的,绝大多数都是附近小区的居民,鹿茗揉了两下被冻得冰凉的鼻尖,拉了个购物篮,跟在某一家人身后不紧不慢地走到果蔬区。
前面是推着购物车的一家三口,爸爸妈妈看起来很年轻,宝宝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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