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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鹿茗这场感冒来势汹汹,好在发烧的情况只有刚开始两天,后面几天基本上就是鼻塞咳嗽之类的症状了,就这么一直持续到临近平安夜当天才算勉强痊愈。
周六一大早,袁梦婳起床后先是主动拿鹿茗的水杯跑去水房接了热水回来,稍微放温后再盯着她把水都喝完了,总算稍微放心。
“说真的,要是呦呦你感冒一直不好的话我都要良心不安了。”袁梦婳抚着心口感慨完后,这才坐回自己的位置上打开台灯准备化妆。
今天没什么别的事而赖在床上没起的陶雨琼拉开床帘:“说得好像是你害她感冒似的。”
“那不是不好意思再拉呦呦陪我去做志愿了嘛。”
鹿茗捧着杯子笑了两声。
天刚亮就出门跑步的黎歌正好回来,手里还拎着大大小小好几个塑料袋,里面装着刚从食堂打包带回来的各种中式早餐。
陶雨琼瞬间就从床上坐了起来:“妈妈!爱你!”
正在抹粉底液的袁梦婳腾不开手,只能半转过身来:“我的茶叶蛋买到了吗妈妈!”
被迫当妈黎歌:“……买了买了。”
她把手里的早餐分到每个人的桌上,走到鹿茗身边的时候,借着身高优势抬手在对方脑袋上揉了一把。
软妹本来就刚起床连头发都没梳,被这么一抓就显得更乱。
不过配上她这副懵懵的表情还怪可爱的,黎歌笑了声,顺口关心道:“今天舒服点了没?”
鹿茗用力地点了点头。
毫不夸张的说,这一整个礼拜,她几乎每一天都是在室友们如此这般的关怀中度过的。
“脸色还是有点差啊。”黎歌端详一番后说。
也可能是她本来皮肤就偏白,这会儿大病初愈就更显病态。
已经从床上爬下来的陶雨琼边咬着自己的包子边口齿不清道:“一会儿化个妆气色就好了。”
刚拿起烧麦准备吃的鹿茗顿住:“啊?”
十分钟后她被陶雨琼按在了镜子前,桌上凌乱的堆满了各种彩妆工具。
陶雨琼甚至十分贴心地帮她戴好了束发带。
她们整个寝室里,陶雨琼和袁梦婳自不必多说,连性格最随性的黎歌化妆手法都很熟练,唯独鹿茗算是对一块领域最陌生的那一个了。
甚至也只有鹿茗一个人感觉很不可思议,明明高中时候学校都不允许也基本上没人化妆的,怎么到大学之后身边的姐妹们个个手法堪比美妆博主呢。
大家都是什么时候学的,高考结束后那两三个月的假期里吗?
不过在跟着室友们相处了小半年后,鹿茗对化妆这件事也稍微有了一点浅薄的了解,至少除了素面朝天外,偶尔也会给自己打个底之类的了,但也仅限于此。
在被迫接受室友们对自己脸上的折腾时,鹿茗忍不住开口:“所以为什么…今天非要化妆呀。”
陶雨琼边拿着粉扑在她脸上忙活边义正言辞:“为了让你气色看起来好一点嘛,今天和婳婳你俩不是要去养老院,当然要给爷爷奶奶们留下元气满满的形象啦。”
靠在旁边抱着胳膊的黎歌毫不留情地拆穿:“只是你自己手痒想玩呦呦的脸吧。”
陶雨琼:“怎么可能!”
旁边自己刚化完妆的袁梦婳也凑过来:“那我来帮呦呦化?”
陶雨琼:“不行我想玩!”
鹿茗:“………”
卡在临近集合的时间点之前,鹿茗终于得以从室友的手下逃脱。
陶雨琼一大早就像抓住了真人洋娃娃一样,给她化的妆虽然是挺淡的,但是后来扎头发和搭配衣服时多花了不少时间。
女生宿舍一楼大堂一般都有一大面全身镜,鹿茗挽着袁梦婳的胳膊匆匆下楼,路过镜子时稍稍驻足打量了自己两眼。
她本来就是温和无害的脸,上了淡妆后眉眼愈发柔和。
长发被编成了两条松松的鱼骨辫,发尾被卷发棒烫出了一段小波浪,头上戴着细款的雪花样式碎钻发箍,顺着辫子下来还缀着好几个精致小巧的水晶夹子。
身上搭的衣服则是黎歌选的,一件藕粉色的加绒斗篷外套,上面绣着三四种超级可爱的猫咪图案。和斗篷一体的帽子又大又毛茸茸的,甚至还缝了一对尖尖的猫耳朵。
鹿茗还记得这件衣服还是当初寝室里大家刚认识那会儿,为了增进感情一起去逛街时,室友们一起非要集资买给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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