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忘了,苏家乃先皇后的母家,说不定这只是当今圣上联合苏家给我们设的一个局,借此进一步施压交还盐令的。”姬墨舒一脸担忧,苏家此举背后的野心都快溢出来了,为何爹信,叔伯姑嫂也信,知道姬家的使命后她不得不猜疑。
“哈哈哈,老姬,你可真是教了个好女儿呀。”听闻姬墨舒的话,满桌的豫商元老并未意料之内的担忧,反倒是爽朗的笑出声来。
“嗯?”姬墨舒疑惑的看向众人,为何大家都在笑?
“客气了,她还小,想东西比较单纯。”姬老爷对着众人笑道。
“爹,我说认真的,你们为何信?”姬墨舒有点急。
“小舒你说的不错,能想到这一层倒是说明你是个细心谨慎的,商帮交予你发展我们也都放心。只是有一点你还未成熟,我们并没有选择,也赌不起,哪怕有所猜疑也不得不信。”苏老爷捋了捋胡子,笑眯眯道。
“没有选择?”
“自然,我们只是一介商贾之家,商贾只看利益,苏家目的显然不纯,但是我们没有选择,唯一的选择就是相信苏家,而对应苏家拿出的诚意便是把女儿许给你,这是很简单的利益交换。利益交换对等的情况下不需要猜疑太多,不过都是为了各自利益而战罢了,苏家找到我们说明有共同的利益,既然如此,我们只需要相信便可,哪怕明知道可能会被拉下水。”
“这,可这若真是一个局不就……”那个完蛋姬墨舒是怎么都说不出口,甚至不敢想。
“小舒,这世道没你看的那么复杂,也没有你看的这么简单,但是有一言却是真的,寻着利益走,往往是最接近真相的,但同样也是最危险的。商帮好比金钱,金钱只是权力的陪衬,但权力也离不开金钱的支撑,类似互相纠葛的双生子,有权力才能守住金钱,吞并了金钱的权力则会成为那金銮殿上的天下之主。聪明之人懂得分权抗衡,但野心会促使他们不断进行吞并,直至最终人的贪恋战胜了一切所谓正道保险,金钱与权力都高度集中在一个人身上。”
“……”
听完苏老爷的一番话,姬墨舒张了张嘴,半天没有说出话来。
由此听来,苏家此举正是把商帮拉入自己囊中,或许,苏家与皇室并非一丘之貉,而是对立面。只是她不懂,作为先皇后的母家,已然是万人艳羡的皇亲国戚了,却为何依旧不满足于此。
人的野心,当真就这么大吗?
“舒儿,冒险不可怕,可怕的是固步自封墨守成规。输了便输了,成王败寇自古便是如此。现在你还年轻,要切记,信任不要轻易付诸于人,利益才是永恒的。”姬老爷拍拍姬墨舒的肩膀,到底是常年养在深闺,姬墨舒虽聪慧,却没有城府,万幸的是如今娶了苏叁小姐,但愿以后能够辅佐一二,总的来说是不亏的。
“我明白了爹。”姬墨舒深深吸了口气,仿佛一瞬间她就明白了很多东西。
喜宴之上大家依旧觥筹交错,而姬墨舒却陷入了沉思,或许是前半辈子安逸惯了,现在的她更觉得如履浮萍,姬家的秘密,苏家的野心,互相纠葛的利益,似乎只要稍不留神就会跌入万丈深渊。
短短的十七年几乎都在病榻上度过,好不容易起死回生,却陡然面临超于常人的压力,猝不及防,她根本无措。
许是见姬墨舒有点低沉,姬老爷推了推。
“身子不适便先回去歇着罢,接下来交给爹就好。”
“好。”
“对了,等下先去找你娘,有东西要教你。”
“好。”
姬墨舒狐疑的点点头,要教导什么?不过向来听话的她自是不会忤逆爹的话。她心事重重的往后院走去,后院就与前院一般热闹,姬老爷在前院接待天元,姬夫人则在后院接待坤辈们。
“娘。”
“舒儿来了?”
“嗯,爹叫我过来找你。”
“随娘来吧。”
姬墨舒跟着姬夫人来到房内,只见姬夫人拿起书案上的一本书,随后递给她。
“娘,这是什么呀,看书?”姬墨舒接过书本,封面竟是空白的,这是什么书呀。只是当她好奇的翻开时,顿时涨红了脸,手中的书直接就飞到了地上。
“你作甚?这书上的东西你得学。”姬夫人嗔怪的看了姬墨舒一眼,重新把书捡起来拍了拍,硬塞给姬墨舒。这女儿许是根本什么都不会,就这样若是今晚不行被苏叁小姐嫌弃就完了。
“学?为何要学这种东西?”姬墨舒羞红着脸,手上的书仿佛会烫手,“还有,怎的可以,可以在纸上画这种东西,不穿衣裳,有辱斯文,简直就是辱没了这高贵的宣纸。”
“什么叫辱没?不过是人之常情,房中术你不学怎的圆房?”
“圆房?”
“可不是嘛,娘以前把你管的太紧了,食色性也,人之常情嘛,不必害羞,新人行周公之礼,阴阳无极。今晚洞房的时候便照着书上画的做,之后凭感觉就可以了。争取早日让苏叁小姐受孕,给姬家添丁知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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