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上这条路她早已做好了成王败寇的觉悟,输了就会死,却不想最后姬墨舒护住了她。
见姬墨舒并未回应,她又问,“你明知道我瞒着你许多事情,是有目的的,若是那日我为了那个目的对你见死不救,你知道你可能真的就死了吗?”她嘴上说着训斥的话,却低着头,也不知道她训斥的是谁,又或是自己在说着气话。
“你知道你已经连最后可以给的东西都给出去了吗?值吗?”她依旧在喋喋不休的说着丧气话,却忽然被人打断。
“可是你没有呀。”声音干脆利落,斩钉截铁。
……
似乎是苏娘怔神了,姬墨舒耐心的又重复了一句,“你没有那样做不是吗?你就是总把事情想的复杂,什么都要想一遍背后的关联,可有没有想过,有些事情是身子比脑子还快的,人本就是情绪化的。”
“是吗?”苏娘喃喃的问了句,转眼想到自己同样稀里糊涂着急南下,似乎她又一下子懂了,或许这就是那种感觉,“原来如此。”
她就像一个刚刚出生不谙世事的幼儿,虽然对别的事情运筹帷幄,可唯独对情感一窍不通,表现的懵懵懂懂,需要亲身去探索,那笨拙又小心翼翼的模样属实是与她的气质不太搭。
姬墨舒垂眸看着胸前的脑袋,苏娘今日并未挽发,一头墨发随意披散着,就好似一墨色的瀑,浓密发丝遮掩了不羁的神色,掩藏了轻佻的气质,此时笨拙懵懂的模样更是多了几分异样的乖顺,她心头微动,忍不住低头在那个小巧的发旋落下一吻。
不再说话,想等苏娘主动说,不巧的是,苏娘,同样在等她主动问。
沉默再次围绕着两人,不说话,只有心率透过肌肤传达给对方,再次变的更快了,这回两人都似是紧张了。
不知过了多久,久到姬墨舒又昏昏欲睡,耳边却似乎传来一声低唤,轻微的好比睡梦中说出来的呓语。
“墨舒,你待我太好了。”
姬墨舒猛的清醒过来,似是没能听清,却又好似听清了。她低头埋在那浓密墨发间,轻嗅着上面的香气,等她说话。
“好的让我惶恐。”
不一会儿,耳边再次传来了一声细细的呓语。
姬墨舒眸子微微颤动,不动声色的把女人拢的更紧些,试图通过这种方式让女人感受到她的爱意与忠诚。
女人似是感觉到了她的安抚,渐渐软在她怀里,她的心也随之发软,最柔软的一块好似被人不停的那东西戳。虽然不是头一次感到苏娘展现出这种不信任,其实苏娘不信任她不是真的指不相信,而是不敢相信。
虽然知道问题所在,可却不知道该如何才能让苏娘相信,没有任何法子与方向。每当与苏娘探讨到诺言之类的事,苏娘都会展现出异常的薄凉,不管是什么青梅青梅两小无猜,又或是坤泽对天元那种信誓旦旦不思其反的揣测,反正她引以为傲的信任在苏娘眼里都成了没有价值,回回踢中铁板她也就明白了。
从现有的猜测来看她和苏娘的身份就注定这段情很难如世俗眼中的海誓山盟那般发展,她们有太多背负,可偏偏又是痴人,都是痴人,又何苦染上情呢,以她们的身份就注定了她们给予不了对方多少东西。
其实她们中的不是什么乱七八糟的毒,也没有病,危害她们关系的同样不是什么权势外人,而是这从阴沟里头萌发出来不知不觉已然长成参天大树的情愫。
姬墨舒眼波流转,试探着问了句,“苏娘,你是觉得我会背叛你吗?”
“嗯?”苏娘依旧并未抬头,身体却微微僵硬。
“唉,事实摆在眼前你却总与我说这种话,到底有何目的?又或者有何意义?”姬墨舒忽然把苏娘翻了个身压在身下,强迫苏娘看她,苏娘却再次躲闪起来,眼中的慌张让她尽收眼底。
“你作甚?没什么意义,不过是想说罢了。”苏娘有点恼,她推着姬墨舒不愿让自己暴露于这种无处遁形的氛围里。
推着推着,手忽然被人抓住,正恼怒的要抽回手时手心却被按在什么地方,软软的,热热的,她下意识就曲起手指抓了抓。
“唔。”
姬墨舒的脸腾的一下就红了,虽害羞,却倔强的未松开苏娘的手。她把苏娘的手按在胸前,靠近左胸的地方。
怦怦怦的跳动顺着指尖传递过来,越来越快,耳边却迟迟没有等来某人的声音。
这种感觉实在太别扭了,最终还是苏娘先耐不住。
“这是在作甚?”
姬墨舒红着脸,“苏娘,虽不知你到底在别扭什么,但我做的你能看到,我说的你也能听到,正如你说的那样,我已经最后的东西都交出去了,若以后我背叛你。”她顿了顿,忽然一脸正色,“你便杀了我。”
……
萦绕在两人身上的别扭似乎一下子消失了,只剩正经与严肃。
明明说的是不要命的话,姬墨舒却说的很轻松,很自然,仿佛早该如此。或许她自己也有点搞不清楚,但若真要算一算,许是早在那个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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