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物形态,当然也有例外。”
苏茶拼命了解这个星球时,有关他的调查也在紧锣密鼓地进行着。
信息库里找不到任何资料,调查部下午便派人来到了医院,他们首先看望的是沈宁泽。
“我没有见过他。”沈宁泽躺在病床上,不时咳嗽两声。
“确定吗?”
“基地限制着我们活动。”沈宁泽假装回忆了一下,看着调查人员递过来的照片,口吻带着迟疑:“我也不能确定,不过他看上去很健康,而且笑容很明朗……”
“这样的笑容,如果见过,我应该不会忘记才对。”
这个只有十四岁的孩子,却极其善于玩弄人心,完全的肯定或者否定都不足以取信于人。所以他给出了‘笑容’和‘健康’这两个关键词,轻易便挑起了调查人员的怀疑。
离开病房,调查人员盯着苏茶下飞行器时的照片看了数秒:“这哪里像是经受过心理创伤的人。”
说完又调出苏茶之后当着媒体面发言的视频,对同事说道:“注意这里,他下飞行器和接受采访时神态完全不同,像是来了一个大转弯。”
同事是老调查员,平静说道:“这代表不了什么。”
年轻人对此颇不以为然,他拥有a级的精神力,入职三年却未获提升,和搭档温吞的办事风格离不开干系。
假设这是一桩伪装实验体的案件,那就是大案,破获它绝对能被高层注意到。
他提议说:“我们可以试着诈那孩子一下,直接告诉他,有一位幸存者说从未见到过他。”
同事嘴里叼着根烟,点火的时候下意识想起来这是医院,收起打火机道:“有明显疑点的话,伊瑟上将早就采取行动了。”
没有证据空有疑点,他们做不了什么。
年轻人不说话了。
调查部和军队一向不对付,疑点这么多,他不由想会不会是军团自己搞的鬼,想要借助舆论实现彻查活体案的主张。突然冒出个受害者,媒体接到神秘通知,整个事情都不对劲。
没有去询问苏茶,年轻人另外打了注意,暂时离开医院。
……
单人病房,入夜后静得格外可怕。窗帘没拉,苏茶望着窗外半轮弯月,睡意渐渐涌来。
午夜,蝉鸣打破了寂静。
这只蝉鸣叫得很有规律,正在熟睡中的苏茶迎来了他的噩梦。
“处死他!砍断他的根系,是他害了全族。”
茎秆里的水分被抽走,带着荆棘的鞭子抽在身上,濒死的绝望在寸寸吞噬着意识。
族中长老面无表情站在前面,冷冷道:“暴露山头,害死了这么多族人,应该把他丢去油锅中!”
闷热的夏日,沉睡中的苏茶出了一身冷汗,他的手无意识攥住床单:“不是我,是……”
叫出罪魁祸首的名字前,那一张张愤怒的面孔不见了,转而是走来走去的白大褂。他好像隔着一层玻璃在看人,很模糊。
蝉鸣还在继续,扭曲成质问声。
“你看到了什么?”
“白……白大褂……”
睡梦中的苏茶察觉到了有人试图瓦解他的意识,但是在发觉记忆中有陌生的场景时,他没有急着醒来,也想要借着这股力量,搞清楚意识模糊期间发生的事情。
不知何时飞进来的蝉好像不是很满意这个答案:“白大褂是骗人的对不对,你再仔细想想,看到什么?”
苏茶已经很久没有梦见从前的事情了。
自出生起,他便是一只孱弱的花妖,幼时因无法收敛妖气不受族人待见。成年后苏茶按照族规下山历练,那年恰逢族中天之骄子外出,谁知对方和人类除妖师相恋,险些为花妖族带来灭顶之灾。
除妖师对天之骄子倒是情深义重,得知长辈已经对花妖族出手,为了不让心上人受到牵连,对外散播她的恋人是苏茶。
对此天之骄子也并非否认。
苏茶尝试诉说真相,得到的只是一句‘不知悔改’。在被以族规处置前,他就险些被毒雾熏哑了喉咙。
系统便是那个时候出现的,在他最绝望的时候,带来了一条生路。
梦境在把他往更深层的世界拽,苏茶再也说不出一个字。
金蝉步步紧逼时,病房门突然被撞开,金蝉飞遁到窗边,却因为亲卫冷冰冰的声音顿住:“调查部的手段还真是一如既往,回头我会将监控交给上将,让他亲自去讨个结果。”
监控?
金蝉是白天调查部年轻人的精神体,仗着精神力强大和精神体特殊,他几乎是毫无顾忌。
蝉鸣听着聒噪,实际只会在目标的大脑中叫嚣,从而让目标主动掀开最深处的秘密。
这是个局。
年轻人猛地反应过来。
调查部以往没少靠着鸡蛋里挑骨头的方式剥夺过一些士兵的军功,没想到军部做得更绝。利用精神体引诱受害者开口,事情曝出后调查部的公信力将会大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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