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广陵王用手抚着膝头,不动声色看那坐在客座上的男人。
张辽那事传得广,这两叁天了还没见阿蝉的身影,却来了那么个青袍男子,主动寻来的。
“中郎将。”广陵王莞尔。
吕奉先扬眉看她,仔细端详一阵,“我以为她这些年会去哪里,原来如此。”轻哼一声反而笑了,“曾经多有得罪,看在殿下照顾阿蝉的份儿上,先谢了。”
广陵王眉头轻皱,“你同阿蝉又是什么关系?”
那吕奉先却未多言,起身双手抱拳行礼,转身竟就如此告辞。
“慢着!”广陵王反到来了脾气,“中郎将真是有趣,当我这绣衣楼是说来就来,说走就走的么?”
更何况,那几名西凉兵卒,此时此刻还锁在牢中。
“那是张文远欠你的,与我何干。”吕布回首,口气不善。
“所以,你的意思是他同你不是一伙儿的?”广陵王闻言笑出声来,“谁不知道那北地将军的货经过董卓地盘,从来都是畅通无阻——中郎将扯谎也要看看对象是谁,我这里是绣衣楼。”
那人却连理会都没理会,径自往外走着。
“阿蝉是我的近身女官,光天化日之下被你们西凉的人掳走,好歹给我个像样的说法。”广陵王起身,踱到吕布一旁。
“掳走?”吕布闻言、咬牙切齿。“你说张文远光天化日之下掳走她?”
“正是。那地牢里还锁着他的亲兵,如何,中郎将,你敢说那不是西凉的手笔么?”广陵王越说越觉得态势不对,只是无论如何,也想不明白那吕奉先脸上阴晴不定究竟是为了什么。
到是一旁傅融开了口,“中郎将同那北地将军……与阿蝉是否旧识?”
吕奉先的表情到是柔和些许,“是否旧识,同你又有何干。”
“你这人到是真心不讲道理,”广陵王叉腰,气不打一处来,“她现在是我的女官,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死人。你同她又是什么关系?”
却听闻那吕奉先慢悠悠的开了口,表情戏谑。
“她曾经叫我一声爹爹——不知如此这般答案,殿下满意么?”
花厅中人走茶凉,片刻后广陵王扭头问傅融,“他什么意思?他是阿蝉的爹?”
傅融抱怀,“还没看明白么?”
“她叫他爹爹?”广陵王一脸茫然,“那吕奉先十几岁就有闺女了?可是情报里不是说他尚未婚配?”
傅融扶额,“其实,殿下……我们到也真没必要搞明白他们叁人究竟是什么关系。”
“为什么?”广陵王回头问他,“阿蝉可是我最得力的女官。”
“你也是个聪明剔透的,怎么还看不明白呢?”傅融盯着她,轻声开了口。
广陵王更加莫名,“看不明白什么?”
傅融无奈摇头,“算了,无妨。”他轻咳一声,“牢里那几人,不如放了吧,吃得太多,占口粮。”
“那怎么能行,没了把柄,怎么和张文远讨价还价。”广陵王开口。
“那几个兵卒子,可能真的比不上阿蝉一人来得重要吧。”傅融叹息,“阿蝉的死契还在绣衣楼,殿下若是想要同西凉那边做些交易,不如,就考虑如此这般吧——”
丝绸铺子门口站了个青袍男人,气势骇人,徘徊良久,才终于下定决心似的进了屋子。
那一屋的人见了他,连忙上前谄媚,有问需要什么布料的,也有那主事的赶紧使了颜色,有那小厮贴着墙边往后院跑去。
“叫张文远滚出来。”
青袍将军难得耐着性子,没动手将那店里砸了。
“客官您说这是什么意思?”主事的额头汗涔涔的。
却迎了一记眼刀,那青袍男子没再说话,大喇喇的端坐在堂前。
“客官,您这样我还怎么做生意,您看我这店——”
“行了,你退下吧,没见着中郎将这都要砍人了么?”主事的还要继续劝那人,就听见身后有人开了口,连忙作了个揖,“将军,您可来了。”
张文远今日到是一副中原人士的打扮,唯独一头长发披散未束,几根编起来的细辫垂在一旁。他身上的长袍松松垮垮,见到那青袍男子倒也不算意外。“我以为你会晚些再来,没想到这么快就摸来了。”挑眉,“如何,去过绣衣楼了?”
吕奉先自然是没有他的耐性,“她呢。”
张辽命人关了店,那店里的伙计便行动有速,片刻间店内就只剩下张辽与吕布二人。
“你怎么知道她在我这。”
张辽仿佛讲了什么笑话似的,吕布听后笑出声。
“我要见她。”
“凭什么?”
“张文远!”
“这事儿不是谁声音大谁就占理。”
两人人高马大也都是响当当的人物,此时此刻对峙起来宛如稚儿一般。大眼瞪小眼的,谁都不服谁。
眼瞅着又要上演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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