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乱到像是一团浆糊,她只想好好睡一觉。
——他们一定是疯了。
天已经大亮,四人折腾了足足一夜。安妮合眼的次数少到可怜,每次刚刚入梦,又会被粗暴的入侵操得不得不醒来。她的浑身上下都是干涸的精斑,甚至连发丝都沾着乳白色的浊液。尤其一双杏眼早已哭肿,无实在心疼她,试图劝说另外两个停下。
银第一个不答应。
无本想再多劝几句,正看到一滴泪水划过银的脸。他白皙的脸颊布满情欲的潮红,撞击的动作有力而迅捷,偏偏眼神是那样哀伤。银白色的瞳孔若是染上悲情,会显得那双眼睛格外空洞无神。
银仿佛在看向过去——那个他抱紧弟弟、在飞沙走石中狼狈逃窜的时刻。
安妮的出现便是他满眼血色中唯一的光亮。她给了他一个家,一个不必饿肚子的温馨港湾。
哪怕后来得知安妮不过是被迫完成计划才同他相识,银也不曾改变过对她的看法。
——他唯一深爱的人啊。
怎么偏偏舍得忘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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