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不是。
他们捍卫他们的利益、捍卫他们的道。不按他们的路走,他们就会把你打到泥里踩死。
在这样的情况下,张居正是个什么心情?
“让锦衣卫查,抓!”朱翊钧面无表情的说道:“凡是张贴传扬的人,全都抓起来。告诉刘守有,查!”
“朕倒想看看,究竟是谁在背后做这些事情。如果找不到,让刘守友自己领罪。”
朱翊钧的声音很轻,语气也很平淡。
张宏的身子却是一哆嗦。
他明白这道圣旨下出去会代表什么。如果把锦衣卫放开了,那就会是一场动乱。
最关键的是会激发矛盾,让更多的人不满,也会对张居正更不利。
张居正他现在的处境已经很艰难了。
张宏连忙说道:“陛下,防民之口甚于防川,宜疏不易堵啊。”
“什么时候太监也能参政了?”朱翊钧斜着眼睛缓缓的说道。
“奴婢不敢!”张宏连忙趴在地上磕头。
别说太监了,后宫都不得干政。
虽然很多时候这句话都是摆设,但是抬出来它就有威力。
卫道士不能留
“还不快去办?”朱翊钧冷着脸说道。
“是,陛下。”张宏答应了一声,连忙转身向外跑了出去。
他的心提了起来,这场风波恐怕更大了。
朱翊钧其实不在意,闹得越大越好。
有张居正在前面顶缸,自己怕什么?
一方面,跳出来的人越多,越能够让张居正看清这些人的嘴脸,也能够让张居正认清情况,为接下来更加残酷的斗争做好准备。
另一方面,可以趁机扫清一批乱七八糟的人。
张居正的改革目前只是停留在浅层,朱翊钧还想往深水区里面走。在这样的情况下,这些乱七八糟的人必须全都拿掉,一个都不能留。
他们中有的人或许支持张居正的改革,不过是因为张居正的改革还没触发到他们的核心利益,不然他们肯定会跳脚。
朱翊钧还想做思想上的改革。
他们现在因为夺情上串下跳,摆出一副誓死捍卫的架势,这可不是朱翊钧想要的。
卫道士不能留。
在这方面,朱翊钧可是深有体会。
原本的历史上,满清入关的时候,留头不留发,留发不留头。
为了这个,爆发了多少起义?死了多少人?
当时多少人宁可头断血流也不剃头?
到了晚清的时候,革命要剪掉辫子,那些人怎么做的?
宁死也不剪辫子。
这才多少年?满清才多少年?
由此可见,思想有多么的重要。
现在的大明已经进入了资本主义萌芽时期,需要一个符合时代的指导思想,儒家的那一套可以扫进垃圾堆里了。
儒家那一套是他们用来维护自身利益的,真真正正按照那一套做的人有几个?
满嘴都是主义,满肚子都是生意。
趁着这个机会,能扫走的全扫走。
张居正家里。
张敬修端着餐盘从外面走了进来,将餐盘放到父亲面前,担心的说道:“父亲,吃点东西吧。你已经一天没吃东西了。”
看了一眼儿子,张居正点点头,端起碗开始吃了起来。
这个时候,游七走了上来,恭敬地站在一边说道:“今天早上开始,京城中就出现了很多贴在街头上的字报,全是说老爷的事情。”
“街上也出现了很多的流言,说荧惑守心就是上天的警示。这是上天在试警,如果老爷不回家的话,大明会更加多灾多难,全是老爷不孝所致。”
“还有人说老爷贪恋权位,因此连孝道都不顾了。”游七说完,恭敬地站在了一边,有些担心的看着老爷。
张居正没什么反应,继续吃饭。
张敬修有些担心,迟疑地看着父亲,想要说点什么,可是又不知道从什么地方说起比较好。
张敬修很清楚父亲的想法和报负。
父亲一辈子都在为大明的兴衰操心。
用父亲的话来说,大明已经走到了尽头,到了亡国的边缘。如果再不改的话,亡国之日不远矣。
父亲一生读书,觉得能挽狂澜于既倒,扶大厦于将倾。
张居正放下手中的勺子,抬起头问游七,“宫里面呢?”
“宫里面有很多人上了题本,说的也都是这件事情。不过影响比较大的是赵用贤,他也上了题本。”
张居正手一颤,眼睛一眯。
前面的消息没有让张居正有任何的动容,但是这个消息让张居正有些迟疑。
张敬修都能够感觉到父亲真的生气了。
对于赵用贤、吴中行这些人,父亲一直都很看好。
他们不但是父亲的学生,而且还在翰林院任职,将来培
草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