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居正看到这一幕也有一些动容,心中微微一动。
当初自己离开京城之时,何其狼狈?
现在回到京城之时,何其荣耀?
这才短短几个月的时间。
想到这里,张居正一时之间也是感慨颇多。
张居正对着周围拱了拱手,笑着拉住张四维和申时行说道:“何至于此?我只是归来而已,不用搞这么大的动静。这实在是太过惊扰了!我实在是当不起,大家都回去吧,回去吧!”
“阁老可千万别这么说,”张四维拉住张居正笑着说道:“阁老国之重臣,众望所归。今日时景象便是人心所向,阁老于大明无异于泰山柱石,怎么能说过呢?”
一边的申时行这个时候也说道:“就是就是。”
“再说了,这些人也并不是我们组织来的,而是自发的。阁老你看,除了朝廷的大小官员以外,那边还有很多读书人的士子。”
“再看那边,国子监的人都过来了。可见阁老何其得民心!”张四维笑着说道。
张居正顺着张四维所指的方向看了过去,果然看到了一群读书人。
他心里面也不知道是什么滋味。
当初骂自己骂得最凶的就是他们,现在又是他们。
张居正其实很想问一句,怎么老是你们?
张四维见张居正看过去了,又说道:“阁老,你再看这一边,朝中的勋贵也来了不少。他们都在期盼着阁老回归啊!”
转头看过去,张居正果然看到了不少眼熟的面孔。
朝堂之上的勋贵勋戚真的来了不少,甚至还看到了武清伯府的李文贵。
自己这才回家一趟,就已经成了众望所归。世间之事,当真玄妙。
张诚站在一边,脸色变得很难看。
他总觉得周围的人看向自己的目光全都是不怀好意。
想到这里,张诚的脸更黑了,心里面也有一些发怵。
他还想调头就跑回皇宫、回到陛下的身边去。只有在那里,他才会获得一些安全感。
不过这个时候,张诚真的没法跑,只能硬着头皮走了上来。
“奴婢见过阁老。”来到张居正的身边,张诚躬身说道:“奴婢奉了陛下的旨意,特来接阁老。”
闻言,张居正瞬间就严肃了起来,整了整衣帽,对张诚说道:“可有旨意?”
张诚连忙摇头说道:“陛下并无旨意,只是让奴婢来替陛下迎接张阁老。”
“陛下说了,阁老一路舟车劳顿,想必也是累了,可暂不入宫拜见,回家好好休息。明日进宫,陛下为阁老接风洗尘。”
“臣领旨,谢恩!”张居正恭恭敬敬的行了礼,随后站直了身子说道:“诸位,今日迎接之事,谢过了。但是我们不能总堵在这里,各位散了吧。”
周围传来了哄笑声。也不管张居正说的好不好笑。大家都陪着笑。
八方风雨会京师
等到人都走干净了之后,张居正拉着张四维和申时行上了自己的马车。
在场的人里面,也就他们两个有资格跟着张居正上马车了。
坐上马车之后,三人的脸色也都严肃了起来。
张居正看着张四维和申时行问道:“究竟是怎么回事?这京城我离开不久,怎么所有的事情都变样了?”
“虽然我也收到了一些书信,可是其中并未言明。两位,现在离进京还有一段路程,有什么话直说。”
“本来也是想和阁老说说的。”张四维叹了一口气,有些无奈的说道:“最近京城的情况不太好,大家也是担心,实在是没有办法了。”
“何事让你们担心至此?”张居正疑惑的问道。
他心里有一些猜测,但并不明朗。毕竟他有一段时间没有在京城了,而这段时间京城的局势可以用风云变幻来形容。
他想听听张四维怎么说,担心自己把握不住。
张四维也没有隐瞒,将京城这些日子发生的所有事情都说了一遍,随即叹了一口气说道:“阁老,陛下毕竟已经大婚了。张宏公公为人你也是知道的,光靠他一个人怕是镇不住宫里那些别有用心的人。如果再不想想办法,恐怕大明之祸就不远了。”
闻言,张居正脸色也严肃了。
事情的发展显然超乎了他的预料,而且他意识到了另外一个事情:朝廷之中有臣子似乎要和张诚他们勾结在一起。
现在他们从谁下手?
从高拱等人下手。他们把高拱弄回京城,这样一来就能够从高拱的学生或者他的门生故旧下手。
谁也不知道高拱有多少心腹大臣,一旦他们两股势力合流,麻烦就大了。
在外有高拱,在内有张诚,他们加在一起的话,足以压倒一切。
自己如果有冯保在,根本就不用担心。能打败他们一次,就能打败他们两次。
现在的问题是冯保不在了,张宏不中用啊!
张四维之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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