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尚德干的事情太丢人了,这是要传出去的话,孔家都没脸了。
这就是私底下可以干,但绝不能拿到面上来说的事情。
东厂在抓人的时候还把曹氏带走了。那个女人是什么来历,孔尚贤以前不知道,但是现在找人一问就知道了。
在得知曹氏的来历后,孔尚贤大骂孔尚德是废物,这么点事情居然都办不好,被两个女人耍得团团转。
那个曹氏是多么关键的一个人物,在曹兴旺死了以后,就应该把她也弄死,就是伤心过度,人没了。
至于曹兴旺的那个女儿,更简单,远走投亲去了。活不见人死不见尸,谁又能怎么样?谁又能有证据?
你可倒好,把两个女的全都弄家里面去了。娶了人家的妈,还要弄人家的女儿?
母女花,想的倒是挺美!
现在好了吧,事情闹得这么大,还怎么收场?
曹兴旺的女儿跑了,曹氏也被人带走了,就这个破事,你说怎么回事?
如果换成普通的官员,也就捞点好处算了。可海瑞是普通的官员吗?
孔尚贤就想把事情弄下去,最好就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原本想用赵贤三人来压一压海瑞,谁能想到,这三个家伙偷奸耍滑?
现在只能寄希望于京城了。
孔尚贤已经把信送到京城去了,等到京城那边收到消息,立马就会有人弹劾海瑞。
那边的人会把事情闹大,争取让京城再派人过来取代海瑞。
只要把人换了,事情就好操作的多了。换人难度也不大。
海瑞的罪名多了以后,上面借核实的名义派人过来,就什么事情都解决了。
时间紧迫,时不我待,孔尚贤现在只希望眼前这三个家伙为自己拖时间,等待京城那边的消息。
你们三个家伙给我等着。等事情的结束以后,看我怎么收拾你们!
赵贤三个老家伙还不知道自己已经被孔尚贤恨上了,心里面正在为自己的计谋得意,一边与孔尚贤虚以委蛇,一边志得意满。
很快,去叫人的人就回来了,带回来的消息并不是很好:赵又吉来不了。
这次没有再绕什么弯子,海瑞那边直接就说了,人被扣下了,因为赵又吉牵扯到了这一次的案子。
想知道情况也简单,明天公审。
闻言,孔尚贤的脸色又变了,彻底黑了下来。
“三位大人,明天的公审不能举行。”孔尚贤沉着脸说道:“我也不求你们做什么,只希望你们能拖几天的时间。如果这个你们都做不到的话,那可就不好说了。”
赵贤无奈的苦笑道:“衍圣公,我们也知道。我们不但不想让海瑞明天审,我们想让他一直都不审。”
“可是海瑞这样子,你也看出来了。我们一时半会也没什么办法。你想让我们拖延时间,你得先告诉我们是什么事吧?”
说完,赵贤一摊手,一副你不说我就不帮忙的样子。
旁边的陈昌和李福也一样,捋着胡子若有所思的点头。
孔尚贤的脸色更黑了,恶狠狠的瞪了一眼三人。
显然孔尚贤如此着急,让赵贤三人看到了机会。
这件事情肯定不会小,而且会让孔尚贤这么着急,就一定是让他很担心的事情。
如果自己三人掌握了这件事情,就等于握住了孔尚贤的把柄。
对于自己三人来说,这件事情至关重要。
反正也不着急,无所谓。
现在着急的是孔家啊,自己看热闹就行了。
“威胁我?“孔尚贤冷哼了一声说道:“管家,进来。”
“是,老爷。”管家从外面走了进来,手里面捧着一个匣子。
他迈步走到孔尚贤的面前,伸手将一个匣子放在桌子上。
孔尚贤摆了摆手,管家就退了出去。
等到人离开之后,孔尚贤指着眼前的盒子问道:“三位大人知道这里面是什么吗?”
威胁不成反被要挟
赵贤三人都没有说话,脸色也严肃了起来。
在这么一个关键的时刻,孔尚贤拿出来的盒子肯定不是什么简单的东西。
孔尚贤伸手打开了盒子,从盒子里面拿出一本册子,轻轻地打开册子,说道:“两年前的四月,巡抚大人到任。本地士人乡绅大喜,为巡抚大人接风洗尘,举行文会。”
“第一个月举行了四次,第二个月举行了六次,以后每月六六次,以为定例。”
“巡抚大人书画超绝,为山东士绅官僚所喜爱。来到山东半年以后,第一次为博古斋提字,润笔银子五十两。随后博古斋生意大好,山东上下皆以为巡抚大人所提之字颇为神意,于是求字之人络绎不绝,润笔费也水涨船高。”
“现如今,巡抚大人为人提一篇墓志铭,全家上下莫不以为荣,润笔费可达两千两百两银。”
“去年三月,巡抚大人在博古斋看中了一套书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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