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用汲心里面已经有了一丝丝想法。
自己恐怕要留在西北了。
这个案子只要结了,功劳报上去,自己至少是一个巡抚,很有可能得一个总督。
这以后都是自己的事。
姜还是老的辣
想明白了自己的前途和将来要做的事之后,王用汲的心里边更加坚定了接下来要怎么干。
该保的要保,不能乱来,不能损了民间的根基。不然将来等到自己接替这些位置的时候,很可能会把这些烂事都留在手里。
这可不是王用汲想要的,不然到那个时候为难的也是自己。安抚好了范家,王家这边也要解决了。
王用汲跟着锦衣卫的人一起来到了王崇古的房间外面,面无表情的看了一眼站在外面的王家人。
从表面上看,就是这些人把王崇古坑了。
历史总是惊人的相似,以前徐阶给人的印象也是如此,堂堂的一代名相为国为民,可是却被家里面的人坑了。
徐阶在京城为国为民出力的时候,家里面的人却在地方上大肆贪污敛财、侵吞土地。这也是后来很多人为徐阶辩解说的话,“徐阶的确是疏于对家人的管教,那是因为他在为国尽忠、为国出力。”
可王用汲根本就不相信这样的话。很多时候类似徐阶这样的高官不是管不了,是根本没想过去管,甚至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由着家里人干坏事。即便是他真的不知道,也说明不了什么。
甚至在王用汲,看来只要你找机会好好的看一看你们的家、好好的查一查,你但凡是动一点心思,也不会出现这样的情况。
王崇古也是一样的,你但凡查一查,也不会出现现在这样的情况。
当年王崇古做三边总督的时候,促成了大明和鞑靼的贸易,这是一件非常好的事,让大明西北有了几十年的和平。
可是里面的问题也不得不提。从始至终推动大明和草原贸易的就是晋商,他们从这里面获取的好处实在是太多了。
整个大明中后期,就是晋商在这场持续了许多年的贸易里获取了无数的利润。他们不断地向草原输送各种各样的物资,什么事都敢干。
等到了大明和野猪皮对峙的时候,晋商一样什么都敢卖,甚至为黄台吉冲进中原提供粮草和兵器,还有军情消息。
这都已经不是简简单单的带路党那么简单了,黄台吉能打到北京城下,和晋商有脱不了的关系。
王用汲虽然现在不知道这些事,可是不代表他对这种事不认同。因为他很清楚这种事最终会演变成什么,对于王崇古,他心里甚至都有了一些想法。
迈步走进房间,药味扑鼻而来。
王崇古此时正躺在里间的床上,一副病重的样子。脸色还不错,应该没有什么太大的问题。
见到王用汲走进来了,王崇古连忙想要坐起来。
王用汲连忙走了上去,伸手按住了王崇古,笑着说道:“鉴川公,千万不必如此,你这可是折煞我了!”
王崇古被他按了回去,只能斜靠在卧榻上。
这个时候,下人给王用汲端上了茶水。
两人也就一个躺着一个坐着。
王崇古看着王用汲喝了一口茶水,忍不住问道:“这些日子,王大人都很忙吗?”
“是啊。”王用汲点了点头说道:“事情千头万绪的,实在是有一些忙不过来。”
“家门不幸啊!”王崇古叹了一口气,神色十分愧疚,颤颤巍巍地拿出一份奏疏递给了王用汲,说道:“这是我写的奏折,上面是我向陛下请罪的,烦请王大人把我送到京城。”
闻言,王用汲一愣,连忙说道:“鉴川公想上奏折,自己上就可以了,何必要经过我的手?这可不行!”
王崇古看着王用汲,没有说话。
意思很明显,你自己怎么回事你自己不清楚吗?
现在我们家里都已经被你围了,我什么消息都传不出去。我的确是写了奏折,可我能送的出去吗?
王用汲却没有丝毫尴尬。
事实上,王崇古根本就不了解自己,也从来都没有说过给皇帝写了奏折这件事。
如果王崇古把这份奏折拿出来了,连董大宝都不敢阻拦。这是关于奏折的规矩,但凡敢私自阻拦奏折的人,在皇帝那里直接就是一个砍头的罪名。
这条政策和当年太祖皇帝制定的政策是一模一样的,哪怕这个人是罪犯,也允许再上奏折。
当然了,现在这条政策只在皇庄和官场的官员当中能实行,普通百姓那里还不可以。在这方面,皇帝还是不如太祖皇帝。
不过有了皇庄之后,百姓们抱团过日子倒是轻松了不少。有些事需要生产力发展才能去解决,皇帝暂时也没有什么好办法。
王崇古显然不明白现在朝廷的事,觉得自家已经被包围起来了,奏折肯定是送不出去了。
这次拿到自己的面前,也是最后再赌一赌了。
王用汲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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