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个时候跑过来抢我的酒干什么?”徐文璧没好气的说道。
“儿子是来认输的。”徐廷功有些无奈的说道:“父亲,是你赢了。陛下并没有杀人,也没有人出头去说这事。”
徐文璧冷笑着说道:“那些全都是老狐狸,怎么会出这个头?你别看他们平日里说话都是这样那样的,没几个是实话。如果你真听了他们的忽悠,咱们家早就完蛋了。”
“他们怎么能这样?”徐廷功一脸愤怒。
见状,徐文壁叹了一口气说道:“他们为什么不能这样?在后面搞事,他们什么都可以;让他们冲上去,他们才不去。他们都在等一个人出头,都想看看陛下的态度。”
“可是他们也不知道,陛下究竟是不是在等一个人出头?前一段时间降等袭爵之事闹得沸沸扬扬,你真的以为就结束了?”
“勋贵勋戚们都在等,都在等有人去试探皇帝的底线,看看皇帝是不是要收拾他们。可是让他们自己去,他们是不会去的。你还年轻,以后就明白了。”
“儿子现在已经明白了。”徐廷功满脸苦涩。
“明白就好。”徐文璧无奈的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说道:“其实我也在等,想看看有没有人会出这个头。结果没有傻子。”
“可不能这样下去啊!”徐廷功突然抬起头说道:“现在正在军改,各地重新划分战区。咱们这些人却什么消息都得不到,甚至也没有得到皇宫里的召见,完全就被排在外面了。”
“城西的皇家将军学院也要开学了,一样没有我们的人。如果这么下去的话,咱们还剩什么?”
“你以为别人不知道?”徐文壁没好气的说道:“谁都知道。你以为陛下不知道?陛下也知道。那为什么没人说?”
闻言,徐廷功顿时就沉默了下来。
因为没人想去触陛下的逆鳞,陛下摆明了就是要打压他们。陛下态度现在已经很明显了,甚至在等着他们去求陛下把爵位换成降等袭爵。
只不过这是猜想,还没有人去做,也没有人愿意去做。
两个方向都没有人愿意去走,那自然而然的就进入了死胡同。
徐文璧斜靠在卧榻上,端起酒杯喝了一口,笑着说道:“等着吧,慢慢就有结果了。这世上可不光咱们聪明,聪明人多的是。”
“父亲,你的意思是?”徐廷功有些无奈的看着父亲。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好像就是从这次装病开始,父亲特别喜欢装世外高人,说话总是说一半,从来都不把话说明白,搞得好像在教导自己一样。
“你要知道,在这天下可不光咱们这些人是世袭罔替。既然现在没有办法从内部破局,那就找外部的力量。老手段了,没什么大不了。”
“谁这么大胆的说这件事?”徐廷功一脸震惊。
他当然明白父亲说的是谁,不就是宗室吗?
大明朝分封了多少藩王?
这些藩王整日里在家什么都不干,拿着朝廷的俸禄,甚至每天就在家娶女人生孩子,比自己这些人没用多了。
而且人家也是世袭罔替,还不光是爵位世袭,罔替一半下去都能出很多。每一代人都有爵位,每一代人都要分封。
徐文璧用“你是不是傻”的目光看着儿子,随后坐起身子说道:“为什么非要勋戚去?这种事让别人说不更合适吗?”
“难道不能让文官去开口吗?他们盯着这件事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而且他们说这事也不至于被人非议。”
“即便是陛下,也不会在这件事上去刁难宗室。一旦掀起了风潮,事情就来了。”
“咱们世袭罔替,宗室他们也是,不能光处置咱们吧?咱们可是大明功臣,祖上都是为开国立过功的。那些人有什么,还不是就是因为他们姓朱而已?”
“陛下恐怕会生气。”徐廷功倒吸了一口冷气说道:“如果让人知道是谁在后面干了这件事,陛下恐怕不会饶了他。”
“哪那么容易抓住把柄?”徐文璧叹了一口气,“这件事甚至都不必亲自去安排人,只要在某一个脑子不好的文官面前旁敲侧击一下就可以。”
“那些文官也有可能会主动配合,毕竟这是出名的事。甚至只要在他喝酒的时候在旁边嘀咕几句,他可能就会有这样的想法,到那个时候还会自以为这件事就是他自己想要这么干。”
说到这里,徐文璧冷笑着喝了一杯酒。
请求削减宗室
徐廷功脸色古怪的看着智珠在握的父亲。
自从上一次父亲算准之后,就一直维持这种状态,每天在家里面装病,寡言少语的一副高人装扮。搞的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真的是高人。
徐廷功虽然很想拆穿父亲的虚伪面目,但是不敢,还要在旁边不断配合。他只能硬着头皮说道:“父亲智珠在握,非常有古代名臣的气势。”
说完,他已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这话搁谁说,谁都不信。
徐文璧冷哼了一声,懒得搭理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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