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渡,我又有了。”虞照寒开心地说,“等回到上海,我也把我的房子加上你的名字。”
时渡扬起唇角:“行啊,就把房产证当成结婚证好了,一人一证,刚好都是红色的。”
虞照寒迟疑道:“可是我们还没到法定结婚年龄。”
时渡嚣张地说:“才不管。”
虞照寒牵起嘴角,带出一个浅浅的笑:“好,不管。”
朋友一开始得知时渡要在房产证上加队长的名字, 也是满脸问号。他虽然是she的粉丝,但还是站在成年朋友的立场劝小弟弟三思后行。
“这可不是你在班级帮派的秘密名单上写名字,这他妈是一栋北京的房!”他严肃地告诫tiless, “你和she的名字写在一本房产证上, 以后想绝交还得搞个财产分割,到时候你想和他吵个架还得掂量掂量!”
对此, 年轻的弟弟表示:“真的吗?那太好了, 要的就是这种效果。”
朋友:“?”
可能这就是电竞明星选手体现友情的方式,他看不懂, 但他大为震撼。
签完合同, 时渡跟着工作人员去刷卡, 轻轻一刷, 余额几乎清零。
他心塞的表情被虞照寒细心地捕捉到, 虞照寒问他怎么了。时渡叹了口气,揽着虞照寒的肩膀, 低头在他耳边说:“老公以后要靠你养了。”
男生的语气像是认真,又像是在开玩笑。虞照寒让他放心:“我养得起。”
没有钱的时渡不改要强的本性,请朋友吃了顿大餐作为帮忙的感谢,坚持要自己结账。结完账一看,剩下的钱只够他去网吧睡一晚。
时渡的目光落在钱包夹层的一张银行卡上,这是家里给他的卡。自从上次他和家里闹翻, 银行卡被冻结, 他就再也没拿出来过。
他爸估计也想不到他能撑这么久,还能全款买下属于他和虞照寒的婚房。
时渡吃完饭就毫不留情地把朋友打发走了, 剩下的就是他和虞照寒的约会时间。
走出商场, 时渡摘下了墨镜——大晚上戴墨镜太傻逼了。他望着熟悉的景致, 感慨:“我有一年多没来这里了, 倒是没什么变化。”
虞照寒问:“你的意思是,你以前经常来?”
时渡点头:“我高中就是在前面那所中学读的,我有事没事就会来这边找东西吃。”
虞照寒很喜欢上学,要不是他更喜欢打游戏,他不会离开校园。
他兴致勃勃地说:“时渡,我想去看看你当学渣的地方。”
还在上学的时候,学校是时渡最讨厌的地方之一,但虞照寒想去。
时渡道:“好吧。”
假期校园的晚上冷冷清清,伸缩门关着,一眼看过去黑压压的一片,只有门口的保安室里亮着灯。
两人在门口站了一分钟,引起了保安大叔的注意。保安大叔打开窗户,不动声色地打量着这两个戴着墨镜和口罩的高个子男生,一有不对,随时准备出手。
虞照寒低声问:“我们可以进去吗?”
“正常进应该进不了。”时渡说,“但我可以带你从后门翻墙进去。”
虞照寒皱起眉:“才不要。”
时渡笑道:“为什么不要?你现在又不是学生了,翻个墙多大点事。”
虞照寒坚持:“翻墙就是不对,电竞选手也不可以翻墙。”
时渡恶劣地想把乖宝贝带坏。他抓住虞照寒的手腕,带着他往后门走:“你放心,那道墙我翻过三十八次了,从来没翻过车。”
虞照寒拖拖拉拉地不想走,他的余光扫过校门口的公告栏:“等下时渡,我好像看到了……”
时渡脚步一顿,手上稍微松了松:“什么?”
虞照寒反牵住时渡的手,带着他来到公告栏前。
一般校门口的公告栏上张贴的都是为校争光的优秀学生,虞照寒还在念高中的时候经常因为年级第一的成绩荣登榜首,这所高中也一样。虞照寒目光扫过光荣榜,果然没有找到男朋友的名字。他又去看光荣榜旁边的处分通知,心里一塞:“我好像看到你了。”
时渡凑了过来:“什么?”
处分通知的日期是前年十月,时渡因为篮球场的使用问题和高年级的男生课后约架,被记小过一次,还被要求写一千字的检讨书,在全校的晨会上上台检讨。
通知上还配了一张时渡的照片。
照片上的时渡穿着经典的蓝白校服,看着比现在稚嫩一些,但一生要强的表情和现在还是如出一撤。
时渡:“……”
虞照寒的语气难掩失望:“时渡,你以前果然是个坏学生吧。”
即便是时渡,在喜欢的人面前丢了脸也会因为不好意思而脸皮发烫。
“这他妈多久之前的事了,”他一把撕下处分通知,“我休学都一年多了这个居然还贴着,就离谱。”
虞照寒看着时渡,默默无语。
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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