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镇定地给自己灌了一大口冰的,深吸一口气:“来啊,我怕你啊。”
虞照寒顶着厌世脸和发烫的耳尖说道:“那我脱衣服了?”
时渡抬起下巴:“你脱。”
虞照寒今天穿了一件短袖白衬衫。他抬起手,修长白皙的手指由上而下一颗颗地解开扣子,还没解完,就被时渡吸引了注意力。
“时渡,你今天管它吗?”
虞照寒的衬衫还穿在身上,扣子解了一半,时渡只能看到他的锁骨。
时渡喉结滚了两下,说:“不知道,反正我自己不想管。”
“为什么?”
“不想惯着它。”
虞照寒同情地看着它:“可是我觉得它好可怜,你总是不管它,它生病了怎么办?”
时渡不屑一顾:“生病就生病吧,反正它是独立的个体,病了关我屁事。”
虞照寒犹豫道:“要不,我帮你管一下?”
时渡挑眉:“你确定?你要管就必须一直管下去。如果你管了这一次不管下一次,那我宁愿不开这个先例。”
虞照寒短暂地思考了一下,郑重地给出承诺:“我会一直管的。”
谁说在电竞酒店里没啥可看的,网友们还是散得太早了。
电竞酒店里没有浴缸,老板大概是觉得没有必要有,来电竞酒店的客人谁会有闲情逸致泡澡。
一般淋浴的话,虞照寒十分钟就能洗完澡。但这个澡他……他还是十分钟完事了,接着又洗了半个小时,还没有要停下的趋势。
虞照寒不得不为自己最宝贵的小手着想。
虞照寒虚弱道:“时渡我好累,我能摸一会儿鱼吗?一会儿就好。”
时渡咬牙切齿的声音盖过了水流的声音:“……不能!”
两人回上海的机票订在晚上。第二天白天, 他们在房间里待着,哪都没去,吃饭靠外卖解决。
中午, 时渡趁着下楼拿外卖的时间,给他妈拨了个视频, 想着带虞照寒和她一起吃个饭——他爸随便。
他和他爸的关系闹得很僵, 几个月都没有联系过。他妈比他爸好说话多了, 也愿意好好地和他商量。他爸逼他今年退役, 九月就去国外的学校报道。现在已经十月,他还在rh打得好好的, 把他爸气得在家摔了三个盘子两个杯子和一个花瓶。
他妈夹在父子两之间, 两边心疼两边劝,这几个月包都很少买, 脸也很少做,可见过得有多心累。
时母接到儿子的视频高兴得容光焕发, 皮肤都白了一个色号:“小渡终于主动给我打电话了, 我还以为你已经忘了我这个妈。”
时渡笑笑:“放心, 没忘。”
“你猜我现在在哪?”
“不猜。”
“我在国外帮你处理留学的事情。”
时渡听到“留学”两个字就不爽:“有什么要处理的,入学时间都过了。”
“在电话里一时半会儿说不清。”时母道, “等这边完事了,我去上海找你呀。我给你买了好多衣服和鞋子, 我儿子穿上肯定帅。”
时渡皱起眉:“妈你别来, 基地训练紧张,我没时间陪你……”
时母那边有人在叫她, 她回头应了声, 对时渡道:“闺蜜喊我呢, 我先挂了。回国见, 小渡。”
镜头一晃而过,时渡看到了经常和她妈一起买买买的阿姨,她们现在似乎是在一家卖包的奢侈品店里。
这么一看他妈也没多烦心,至少还有心情购物。
那没事了。
时渡拎着外卖回到房间,虞照寒正盘腿坐在电脑前,开着微信回消息。
“好险,差一秒就要饿死了。”时渡把外卖放到桌上,“在和谁聊天?”
虞照寒说:“好多人。”
时渡走近看了眼,还真是好多人。
【cheese:你喜欢什么颜色的菊花呀队长,我和献献给你带两盆】
【she:白色,但tiless喜欢粉色】
【boulder:队长,我老家是成都的,你有什么想吃的成都特产吗?】
【she:tiless说他想吃兔头】
【jiang:队长,我找到了证人和新的证据,已提交给篮协,篮协说会重新调查当年的事件】
【she:好,恭喜】
【jiang:你今天吃早餐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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