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路上擦到了。”
应该是刚刚路上扑倒乌弃云护住他后脑的时候擦伤的,本来已经没感觉了被乌弃云这么一说又隐隐刺痛起来。
三哥皱了下眉头:“我去周围看看有没有药店。”
“不用,小伤。”司檩立刻拒绝,“别一个人出去。”
三哥沉默了下:“……嗯。”
乌弃云用手机电筒照着亮:“那家健身房没锁,进去看看!”
三人即刻出发,地上瘫坐着还没回过神来的花裤衩两人赶紧爬起来,生怕三位能打的丢下他们:“等、等等我们!”
健身房确实没锁,乌弃云成功从前台抽屉里掏出一瓶碘伏和纱布,虽然量不多但也够用。
司檩看着帮他清理伤口、嘴里还一直问他疼不疼的乌弃云叹道:“哪那么娇气?”
三哥闻言看了他们一眼:“我去周围商铺看看。”
司檩点头允肯:“去吧,别离开二楼。”
“嗯。”
等人走后,乌弃云才出口问:“你们认识多久了?”
司檩微叹:“我和他不熟,和他哥比较熟。”
乌弃云微顿,他想起昨晚自己说蝴/蝶刀很漂亮时,司檩有说这是以前一个朋友送的,还有一把一模一样的给了弟弟。
他问:“那他哥……”
“死了。”
司檩碾着指尖,无意识地皱起眉头:“在一次任务里被敌人挑断了全身大大小小的筋,最后一把火烧死了。”
司檩没说的是,那次任务本该去的人,是他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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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弃云从司檩的三言两语中觉出了沉重。
他捋开司檩不自觉蜷起的指尖,掌心的老茧清晰分明,昭示着主人的不凡。
他将纱布固定好,轻声说:“恶人会有恶报。”
“恶报?”
司檩垂眸,或许吧。
前世他一直不离开都市还有一个原因便是因为那伙人的老巢也在都市里,十年间,那伙人换了五处地方,他生闯了五次。
第一次是意外发现,怒意湮没理智而失败。
第二次因为放走了被那伙人圈养起的一群漂亮男女,最后却被其中一人偷偷告信而没能解决掉对方。
第三次是因为一个婴儿……
第四次,只要牺牲掉已经变成丧尸的乌弃云……
直到第五次,他打探出他们新的据点孤身前去,虽将对方尽数解决,自己却也被那伙人圈养的丧尸咬中。
可心头的执念终于放下,司檩甚至心情不错地在外面找了套衣服换上,散了自身的血腥气再干干净净回到利南大厦天台,想把自己最平和的一面带给他的云哥。
可他没想到会重头来过。
这一次不仅有乌弃云在,他竟然还遇到了那人弟弟。
司檩敛住思绪,上一世他既然能解决那些人,这一世自然也可以,唯一要担心的便是别把乌弃云扯进来。
健身房里空荡荡的,没有一点声响,光线也很昏暗,隐约可见到处都是健身器材,前台只有一些贴着商标的蛋□□,没有任何吃的,矿泉水倒是不少。
司檩忽然伸出没受伤的手摸了下乌弃云的额头:“好像不太烫,但还是得赶紧找套干净衣服换上。”
他还记着乌弃云说的有些晕,要真生病可就得不偿失了。
乌弃云刚想解释自己已经没事了,就看见门外走来一道身影。
“檩哥。”三哥再次出现,低唤了声,“右手边有男装店。”
司檩微顿:“门锁着?”
三哥点头:“但可以开。”
乌弃云的目光在两人身上转了片刻,总觉得三哥对司檩的态度很微妙,就像是见到老师的学生,心里面上都有尊敬,但还是藏了一股不可言说的细微抗拒。
五人便一同来到右侧第四家男装店,门上是那种u型锁,三哥掏出一张铁捣鼓了一分钟,几人便听见一声轻微的“咔”,锁也应声打开。
司檩看着他的手法,突然道:“你哥教你的?”
三哥:“……嗯,以前经常丢钥匙。”
司檩被他这句话轻易地勾起了埋藏已深的回忆。
三哥真名荆峙,头上还有一个哥哥荆南桉。
他们一家说是满门忠烈也不为过,除了弟弟之外,父亲儿子母亲都为家国付出了一切。
荆南桉年少时父母便逝去了,大学时义无反顾地报考了父母母校,走上了一条老路。
因为常年游走在危险地带,荆南桉不方便亲自照顾弟弟,小学初中都只能将其放在学校里寄宿,直到高中荆峙才固执地要一个人回家住。
兄弟俩感情说不上好与不好,只是每次通话都是哥哥没话找话,弟弟沉默应对。
司檩最初对荆峙的所有印象都来自于荆南桉的炫弟,说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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